紫紅色的紫檀木被雕刻成的一朵芍藥的模樣,芍藥花被雕刻得惟妙惟肖,與何沉煙當時畫出的半開的芍藥一模一樣。花朵被外麵一圈溫潤剔透的玉石包裹,懸空在內。
整個紫檀玉佩精致大方,散發著淡淡的紫檀木的芬芳。
蕭稚看著何沉煙盯著盒子裏麵瞧,抑製不住內心的好奇,也把腦袋湊了過來,卻被何沉煙用巴掌無情地推開。
“別看別看,這是要送給王爺的。”何沉煙轉頭,眼中似有一汪泉水般剔透,一臉期待地把錦盒遞給了楚驍,“給你,希望你喜歡。”
楚驍結果錦盒,打開往裏麵看了一眼,瞬間被這款精巧別致的玉佩吸引了目光。
他見過的皇親貴族大多戴有玉佩,從材料的挑選到工匠的打磨,每一項都渴望做到極致。
但是何沉煙送他的這個玉佩則不同。
工匠的水平很高,但是沒有到登峰造極的地步,甚至還比不上李青竹。但是何沉煙設計的這個造型卻十分別致,從花朵的造型看得出來,相當地用心。
“嗯,我很喜歡。”楚驍沒想到自己能收到這樣一份回禮,心中是按捺不住的欣喜,不禁多看了幾眼。
整個過程,蕭稚都像是一個局外人,隻能委屈地在一旁等待時機。
作為最後一個看到成品的人,蕭稚羨慕了,嫉妒了,因為他也想要。
“這是回禮,不是每個人都有的!”何沉煙義正言辭,但是看在蕭稚皺巴巴的表情的份上,她答應今晚下廚。
吃著嫂子親自做的飯菜,蕭稚表示有沒有禮物不重要,重要的是開心。
累死累活的何沉煙一邊吃飯一邊歎氣,今天她的老腿都要廢了。
接下來的日子,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變化,何沉煙還是每天早起訓練,下午有事做事,沒事看書。
轉眼便到了楚朝暉生辰的日子。
今天的何沉煙不用訓練,但是卻起得比訓練還早。
小桃的傷已經全好了,現在正站在何沉煙的身後,為她梳妝。
“哈欠……”何沉煙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睡眼朦朧,根本看不清鏡子裏的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模樣。
“娘娘,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好了。”小桃手上動作不停,嘴裏還要安慰何沉煙,差點盤錯了頭發。
為了這次生辰宴,小桃還特意去新學了幾種發型,經過了無數次練習,這才終於用到了何沉煙的頭上。
平時的何沉煙都是怎麼方便怎麼來,小桃能幫她梳頭最好,之前小桃手受了傷,她甚至敢紮個馬尾就出門,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普通人家的漂亮小姐。
在小桃說了不知道第幾個“馬上”之後,何沉煙終於聽到頭頂傳來鬆口氣的聲音。
小桃滿足地看著自己的傑作,欣喜地對何沉煙說:“娘娘,完成了!”
此時的何沉煙已經換好赴宴的禮服,盤起頭發之後整個人更顯雍容華貴,最後上妝完成,小桃驚喜地看著自家主人,眼裏的崇拜和幸福滿得快要溢出來了。
“娘娘,您簡直太美了,嗚嗚,太完美了。”小桃說著說著,甚至幸福到眼眶發紅。
何沉煙勉強從睡意中清醒過來,抬頭看了一眼鏡中的自己,也在一瞬間被自己的美貌驚呆。
這一世的何沉煙與她上一世長得幾乎一模一樣,隻是現在她每天睡眠充足,營養充分,沒了上一世熬夜等事情導致的各種問題。
鏡中的她,頂著精致典雅的發型,皮膚吹彈可破,一雙烏黑的大眼像是最美麗的寶石,粉嫩的皮膚略施粉黛,優雅可愛又不失莊重,配上這一身水藍色的闊袖羅裙,更顯驚人美貌。
“厲害呀小桃,我都不知道我這麼好看。”何沉煙朝小桃豎起大拇指,要不是小桃的打扮,她都不知道自己原來可以這麼好看。
被誇獎的小桃興奮地臉頰通紅,扭捏著捧著自己的臉:“多謝娘娘,是娘娘天姿國色,我隻是略加修飾而已。”
打扮地好看了,何沉煙整個人都有精神了。正好這時蕭稚奉命過來叫她出發,小桃打開房門,蕭稚才一轉頭,就被今天的何沉煙吸引住了所有目光。
“娘娘?”
“嗯哼~”何沉煙對蕭稚呆滯的表情表示很滿意,興高采烈地與他擦身而過,“快走吧,王爺還在等著我們呢。”
她已經等不及想知道楚驍見到她的表情了!
早晨的太陽,明亮又溫柔,灑在楚驍玄色的背影上,照出了一圈金色的輪廓。
何沉煙越靠近楚驍,腳步越慢,她看著楚驍的背影發呆,仿佛從楚驍衣服的黑色布料上,看到了世上最絢麗的色彩。
楚驍聽見了她的腳步聲,緩緩轉過頭來,看著她的臉,有一瞬間的愣神。
兩人在彼此眼中都看到自己些許呆滯的倒影,但是目光又不舍得離開眼前的人。
“你……”楚驍率先開口,打破了僵局,但是開口之後又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隻得僵硬地來了一句,“嗯,挺好看的。”
就這?
何沉煙從楚驍的美貌中清醒過來,這就是酷哥的誇人方式嗎?
“嗯,你也挺好的。”沒能聽到更多誇獎的詞,何沉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說出的話也僵硬冰冷。
楚驍倒是並不在意別人對他的評價,何沉煙的話他就當沒聽到,轉身先上了馬車。
他一個大男人,手長腳長,又常年習武,動作流暢自然,一個大跨步就跳上了馬車。等到何沉煙過來準備上車的時候,發現平時用來踩踏的小板凳竟然不見了。
車夫轉過頭來,發現王妃娘娘一直沒有動靜,低頭才發現自己竟然忘記準備板凳了,慌張地向何沉煙道歉。
“娘娘對不起,我剛才準備的時候給忘記了,您先等等,我現在就去給您拿來。”
車內的楚驍聽到外麵的聲音,頭從馬車的帷幔中鑽出來,低頭看了一眼。
果然,何沉煙還尷尬地站在原地沒有動作,沒了助力的板凳,她又穿著繁複的裙子,要跳上馬車確實不太可能。
剛才的商業互吹非常失敗,何沉煙把楚驍的眼神看在眼裏,卻是認為他這是在嘲諷自己,心情更加不愉快了。
沒多一會,車夫搬來了板凳,何沉煙看到這助力的東西就生氣,沒了它自己難道就上不去了嗎?
她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