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威脅本王?!”並肩王語氣傲然且霸氣的說:“給本王十萬大軍,定然是可以滅了你們突厥,你們的大汗會屁滾尿流的滾過來俯首稱臣。”
阿使那蘇農想到臨州之戰,覺得林戰所言非虛,便也不得不忍受林戰對他們突厥的侮辱。
“王爺誤會了,我沒有威脅的意思,人生苦短,王爺若是把心思都用在了打仗上,那你和你的王妃不就少了許多風花雪月嗎?”阿使那蘇農一臉陪笑的說:“再說了,兩軍交戰,就算並肩王你穩操勝券,百姓難免被殃及,所以休戰是對兩國都有好處的!”
林戰聞言哼笑一聲,輕輕一捏,將手中的茶杯捏碎:“人生苦短是沒錯,可若是你們突厥人不乖,本王也就隻能率軍去平,至於百姓……我是並肩王不是皇上,愛民如子的事和本王沒什麼關係,阿使那將軍若是真的閑的發慌,就進宮去和皇上說這些去吧。”
“並肩王可是因臨州之事對我有所記恨?”阿使那蘇農試探著問。
伸手不打笑臉人,他這麼的賠小心,林戰絲毫不領情,定然是心裏恨意未消。
“本王若是真的記恨,那日在酒宴之上就戳穿你和皇上了!”林戰定定的看著阿使那蘇農:“你當本王真的不知道你和皇上結盟是為了除去我嗎?你突厥與東林國正在交戰,突然增兵臨州,這事兒正常嗎?所以你現在有什麼臉來讓本王替你遊說皇上?”
阿使那蘇農臉上的尷尬之色更重,他幹笑著說:“我就知道這件事瞞不過並肩王,可是皇上這般待你,你就不想著報複他一下嗎?禦親郡主是他最為疼愛的妹妹,你若是能促成禦親郡主與突厥的親事,那皇上心裏難免剜肉一樣的疼。”
林戰輕蔑的看著阿使那蘇農,譏諷的味道不言而喻:“你這是小瞧了本王,男子漢大丈夫,冤有頭債有主,本王有本事日日給皇上找不痛快,為何要牽連無辜,非是要難為一個柔弱女子呢?再說了,這禦親郡主與本王的王妃是手帕交,本王就更是不能幫你們突厥了,本王的王妃為著禦親郡主被你們逼離京城之事,日日難過,本王沒找你們的麻煩你就應當感激!”
“並肩王所言極是,感謝並肩王不和我們計較,所以這禦親郡主是真的離京了嗎?”阿使那蘇農再次試探。
若是真的離開了,他就也不命人去找了,挨這沒用的累也是委實犯不上。
“是真的離京了,本王沒必要騙你!”林戰一臉正色的撒謊:“本王不怕你們突厥,就算禦親郡主在京中,本王也不會讓你們帶她離開的,所以為什麼要說謊呢?”
阿使那蘇農覺得林戰說的很有道理,點了點頭說:“多謝並肩王坦誠,那我就隻能書信請示我們大汗了!”
林戰對阿使那蘇農的反應很是滿意,但還是沉聲威脅,打消了阿使那蘇農最後的一絲僥幸。
“阿使那將軍是不是覺得禦親郡主有可能沒有離京而是自己藏了起來?你是不是覺得你私下找到人,然後把人綁走就可以成事了?”
“這…..這我確實是這麼想過!”阿使那蘇農一臉汗顏的說。
林戰的目光太具有壓迫和攻擊性,這讓他沒辦法不說實話。
“那你還是不要心存僥幸了,你若私自帶走禦親郡主,那就是闖下了彌天大禍!”林戰聲音發冷,字字帶著淩厲:“本王的王妃不會舍得自己的手帕交離開她的,若是你真的將人私下擄走,那本王會帶著千軍萬馬把人給搶回來,你們突厥也將永遠得不到你們想要的安寧!”
“王爺這般英雄,竟然所作所為都是為了一個女人!委實有些可惜!”阿使那蘇農聽勸是一會事,為林戰不值是另一回事。
林戰聞言哼笑一聲說,語氣轉淩厲為淡然:“不是所有人都想要什麼千秋偉業、名流千古,本王沒這大誌向,隻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這個道理。”
阿使那蘇農惋惜一歎,語氣無奈的說:“若王爺有誌,可躍身成龍,可惜啊,可惜……”
林戰渾不在意的笑了笑,然後站起身來:“不必替本王可惜什麼,本王隻希望你能將本王方才的話牢牢記在心上,別打禦親郡主的主意,不然突厥大難將至!”
“多謝並肩王提醒!”阿使那蘇農恭敬的說。
他真的是替林戰惋惜,但轉念一想覺得人各有誌,他不能理解林戰的兒女情長,林戰也未必懂他的蓬勃野心,不過經此對話,他心裏倒是暗暗做了決定,那就是,若有朝一日,林戰與皇上交戰,他會不遺餘力的奉勸大汗不要插手。
南宮煜在慕容焱的三催四請後終於是出現在了禦書房,但他隻是一臉冷漠的看著慕容焱,不管慕容焱怎麼討好他,他都不發一言。
慕容焱無奈之下隻好切入正題:“阿煜,你派人去查一下,看看雲雲可是真的離開了京城,若是她隻是躲起來,怕是會有危險。”
“所以皇上是希望我找到她?”南宮冷笑一聲,滿眼諷刺:“可是我擔心我找到她之後她會更加危險!”
“阿煜,你真的覺得朕會害她?”慕容焱一臉失望的說:“我以為你會懂朕的心思,朕早就和你說過,朕不會讓雲雲遠嫁,朕隻求她幸福。”
“你這話我之前是信的,可是現在不信了!”南宮煜疏離的說:“連你的親皇叔都不信你,我為什麼要信,再說了,我信不信也不重要,因為不管我信不信,我都是不會背叛你的,畢竟祖訓在呢!”
“阿煜,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沒有祖訓,你就會放棄朕嗎?!”慕容焱一臉憤慨的怒吼:“朕究竟是做錯了什麼?你們為什麼都不相信朕?為什麼?!”
南宮煜聞言深吸了一口氣,但還是沒能壓製住內心的憤怒,所以也大吼了起來:“這話應該我問你,慕容焱,你到底想做什麼?你說啊,你想做什麼?!你之前的作為我都勉強能理解,可是你現在的作為簡直匪夷所思,你怎麼了?你中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