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1章 究竟誰最可疑

林戰麵無表情的看著紅了眼的士兵,然後用內力將他們逼退,冷聲說:“我們必然不會亡,所以你們做好死的準備了嗎?”

林戰這一出手,士兵心裏全部肅然起敬,有這般伸手的人敢來這裏蹚渾水定然是胸有成竹之人,若是拚上一拚,許是還有活路。

馬統領這下是徹底醒酒了,然後想起了他很久以前聽過的關於並肩王的傳聞,心裏也是有了幾分信心。

“大家聽好了,誰也不要再為我動手或者求情!”馬統領一臉嚴肅之色:“動搖軍心,該罰!這是我應該受的罪!”

士兵心裏本就有了不再與林戰為敵的想法,這會聽了馬統領的話,就自然而然的就坡下驢了,紛紛放下了手裏的武器。

追風本是動了不想吊馬統領的心思了,可是見林戰一臉的冷峻之色,心知求情是沒用的,便是隻得將馬統領吊在城門之上了。

“現在可都是聽話了?可都能聽我部署了?”林戰目光淩厲的掃向士兵:“可還有誰不服,站出來!”

“我等願意聽從並肩王的命令!”

“我等願意誓死守住臨州城!”

眾人異口同聲的喊了數遍,然後各個都從無精打采變成了雄赳赳的勇士,風氣就此糾正了過來。

追夜心知蘇清嫿這會兒最是想知道城內情形,想著從那群刁民的嘴裏是問不出什麼來的,待自己慢慢的品出城中情形,那一切怕都是晚了,所以他便開始從士兵的嘴裏打聽,大致情形打聽了出來之後,然後馬上返回府衙了。

“次掌門,聽士兵說,城中百姓現在分兩夥,一半跟著馮二,一半跟著大麻子,這兩夥兒人,一邊是讚同馮二的話的,想要投靠邪教,一邊是聽大麻子的,想離開臨州。”追夜一臉嚴肅的說:“所以這馮二應該就是邪教的人。”

“誰是邪教的人現在還不好說。”蘇清嫿眉頭輕蹙:“我現在比較好奇的是,想要離城的百姓這會為何還在城中?難道馮二攔著他們了不成?”

“次掌門有所不知,讚同離開臨州的人,家中父母妻兒大多不讚同,他們想離開但又不想一個人孤孤單單,所以就一直耗在城中,大麻子這邊的人都在怪馮二不鼓動大家離城,所以這大麻子的人全都對馮二很是不滿,大有發展成仇人的意思。”追夜把自己打聽到的消息原原本本的說給了蘇清嫿。

蘇清嫿聞言臉上多了幾分不解之色:“若是說馮二奇怪的話,那這大麻子就更奇怪了,我覺得他不離開的理由看似合情合理,其實怎麼想都是別扭著呢,他之前可是捕快?可是村長?若都不是,他哪來的這麼大的責任心?他自己離開不就行了?為何非是要帶著大家?

“可是我仍舊是覺得馮二最可疑。”迷碟揪著眉頭說:“王妃定然是多想了,這大麻子大抵是心中有善的。”

馮二若不是邪教之人,怎會這般與他們為難?

蘇清嫿聞言搖了搖頭:“我覺得不是我多想,而是大麻子確實有古怪,城中百姓多為自私之人,怎麼就這麼趕巧這大麻子就是無私之人?當下就算再是無私也會審時度勢的,會果斷的帶一些能走之人離開,不然邪教一旦攻來不是誰也走不了了?唯一能說的通的就是這大麻子根本就不想走。”

“王妃,我覺得你就是覺得大麻子這個名字不好聽,所以對大麻子有偏見。”迷碟一臉、不讚同的說:“王妃,你相信我,絕對是哪個叫馮二的更為可疑。”

迷花雖是沒說話,可是卻一直點頭,無疑,她是讚同迷碟的,再看追夜也是一幅覺得迷碟說話有理的樣子,這讓蘇清嫿不禁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變了心性,不然怎就和大家想的都不一樣呢?難道她多疑了?還是說她是真的因為名字而對人有偏見?

雖是已經到了自我懷疑的地步,蘇清嫿仍然還是固執的沒對大麻子放下戒心,她慵懶的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的問:“臨州城可是有咱們自己人?這兒不會連一個門徒都沒有吧?”

追夜聽罷扯出一抹僵硬的假笑:“次掌門說對了,臨州這裏確實沒有鬼醫,鬼醫與邪教相生相克,城內沒有邪教之人,所以就……就算那馮二現在是為邪教做事,他也絕對算不得邪教教徒。”

此等苦寒之地,邪教看不上眼,所以他們鬼醫也就不放門徒在這,現在別提多後悔了,也不知掌門那邊部署要用多久,剩餘的門徒什麼時候能到。

蘇清嫿聽了這話苦笑一聲,揉了揉太陽穴:“算了,不想了,先睡一覺吧,沒日沒夜的趕路還沒覺出多累人來,到了臨州之後,事情沒等想出頭緒,就渾身都不舒服了。”

“好,我把被子給你鋪好。”迷花鋪好被子之後,白了追夜一眼:“真是沒有眼力見,出去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追夜無奈的抿了抿唇,然後退了出去,迷碟迷花待蘇清嫿躺下之後,幫蘇清嫿掖好被角,然後也退了出去。

蘇清嫿雖是累,可是睡的卻是不實,一直在半夢半醒之間徘徊,直到身子被一隻鐵臂扣住,半個身子挨到了熱源這才消停了下來,將自己的身子使勁的往熱源處塞了塞,然後便沉沉的睡去,再無一夢。

翌日一早,蘇清嫿醒來,見自己正窩在林戰的懷中,而林戰又溫柔的看著她,一切好像是回到了梅花村的那段時光一般,安然靜好。

“醒了?”林戰輕吻了蘇清嫿的額頭一下:“剛醒來就笑,可是做了什麼好夢?說來聽聽,也讓我高興一下。”

蘇清嫿把頭枕在林戰的胸口,用軟糯的睡音說:“沒夢見什麼,隻是醒來見你在便開心罷了,昨天噩夢做了一些,後來便安穩了,原是因為你回來了啊……我還以為你又要沒日沒夜的住在城門了呢。”

林戰聞言輕笑出聲,也是心情大好:“原來我是小嫿的開心果,小嫿隻要見我就會開心,就會想笑,我近幾日不住城門,等邪教到城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