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你們二人這是在做什麼啊?”於婉菁不悅的掃了二人一眼:“表哥,我看你臉色不好,不若就先回府吧。”
這禦親世子究竟是何種心性還不知曉,不能讓他表哥把人得罪狠了,再說了,這二人再這麼繼續的話中有話下去,她也著實尷尬。
馬睿軒聞言點了點頭,柔聲說:“那婉菁表妹送送我可好?”
“好!”於婉菁幹脆的說。
慕容烈看著二人的背影狠狠的咬牙,他本以為隻有他看得見這小東西的好,卻是不想有人也心裏惦記,表哥表妹乃是青梅竹馬之情,那他的勝算究竟能有幾分呢?
於婉菁送馬睿軒出了府門之後,就悠哉的往自己的院子走,在路過假山的時候,慕容烈突然出現,拽著她去了假山後麵。
“小東西,你可是心悅那西安世子?”慕容烈沉聲質問。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你放開我!”於婉菁一臉惱怒的說:“你若再這樣我就找雲雲去!找迷碟去!”
慕容烈對這威脅充耳不聞,聲音微微抬高:“回答我!你可是喜歡你的表哥?!”
“我再說一次這和你沒關係,反正我喜歡誰也不會喜歡你!”於婉菁冷聲說。
“是嗎?本世子在你心裏這麼差勁?”慕容烈哼笑一聲,鬆開了鉗製於婉菁的手:“那好,本世子知道了,往後本世子再不糾纏,不然指不定要被你作踐成什麼樣!”
於婉菁聞言愣了一下,轉身就走:“無理取鬧!”
這慕容烈之前與她說話都是我啊我的,現在竟是用上了“本世子”三個字,這讓她心裏有一絲的異樣,仔細一品是微微的疼痛,不過轉瞬她就把這抹奇怪的感覺給拋開了。
慕容烈回到自己的院子裏也是懊悔不已,他方才說再不糾纏說的很是肯定,可是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現在他把自己架的極高,根本就找不到台階下。
“大哥,你這又怎麼了?耷拉著腦袋這是病了?”慕容雲一臉疑惑的說:“我從小到大都沒見過你這樣子……”
“我和小東西吵架了!”慕容烈無精打采的說:“我說以後不再纏著她了,可是我做不到,顯然她是不會給我台階下的,所以我究竟該怎麼辦啊?”
“我還當是多大的事呢,你自己給自己找台階下不就行了?想討媳婦還想要臉啊?哪有這麼好的事!你記住了,你從現在開始,沒有臉,明白嗎?”慕容雲一臉悠哉的說:“比起這個我更關心你是因為什麼事和婉菁吵架的。”
慕容烈有些認同慕容雲前麵說的話,本是準備虛心接受的,在聽見慕容雲後麵的話事火氣瞬間就竄了起來:“因為她表哥啊,她表哥對她有賊心!我覺得她心裏也有她表哥,雲雲,你說那西安世子哪有我好啊!”
“他確實比不上大哥你!”慕容雲一臉的冷峻之色:“這馬睿軒也是真夠不要臉的了,之前被於婉玉迷的五迷三道的,對婉菁說了很多難聽的話,現在怎麼好意思湊上來?”
“此話怎講?”慕容烈蹙眉問。
“詳細的我不知情,那時候我還沒在東順侯府,到府之後,小嫿曾與我提起。”慕容雲說罷幽幽的歎了口氣:“你別看婉菁現在性子歡快,可之前是個怯懦之人,她爹就是個糊塗蛋,小嫿沒到府上的時候婉菁連合身的衣裳都沒有,你沒發現婉菁幾乎是不帶丫鬟的嗎?她之前沒有丫鬟伺候,所以現在不習慣帶丫鬟!”
慕容烈聽了這話,心像是被針一下下的紮著,就這隻言片語就聽的他心痛無比,若是他早到一些,看見了曾經那個怯懦的小東西,他的心怕就碎了。
“雲雲,你接著說,說的詳細一些,把你知道的都說了!”慕容烈麵無表情,可拳頭卻是攥的哢哢直響:“重點說說西安世子。”
慕容雲正理了一下思緒歎了口氣說:“你隻知父王監國之時皇兄來了東順侯府,卻不知皇兄來東順侯府是為了一個女人,這女人是東順侯府四小姐於婉玉,這於婉玉之前玉馬睿軒據說是兩情相悅,馬睿軒被迷的五迷三道的,幾次三番嗬斥婉菁,讓婉菁別仗著自己嫡女的身份就欺負人,婉菁衣不合身他看不出來,穿金戴銀之人,反而可憐。”
“那這四小姐如今身在何處?”慕容烈麵沉似水:“必須讓這對狗男女成雙配對!”
“這四小姐……她是用字引皇兄過來的,結果那好字並不出於她手,算是欺君之罪了,皇兄說回京下旨問罪,可現在遲遲沒有下文,所以這四小姐就一直關在了偏院。”慕容雲說罷歎了口氣說:“你其實不必在此事上置氣,四小姐得罪了皇兄,他和馬睿軒成不了雙!你今天生氣不就是覺得婉菁心悅馬睿軒嗎?我給你交個實底,婉菁說過,這她這表哥不是良人。”
“現在我不糾結這個事情了,我現在不想讓這馬睿軒好過!”慕容烈咬牙切齒的說。
慕容雲聞言無奈的撇了撇嘴說:“你可是別瞎折騰,這馬睿軒是婉菁的嫡出表哥,再怎麼說都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婉菁對馬睿軒沒恨,你若是亂出手,婉菁就該恨你了。”
慕容烈一臉急躁的說:“那你說我現在應該做點什麼?小東西對馬睿軒無情,可這馬睿軒卻是不一樣啊,這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他們門當戶對,又是表兄妹,我怕東順侯想親上加親!”
“哎呀不用著急,有小嫿在這件事成不了!”慕容雲看向慕容烈,深吸了口氣:“不過你離娶婉菁又遠了一步,她現在是越來越討厭你了!”
“這話不用你說!”慕容烈氣餒的說:“我有這麼不招人待見嗎?京中的姑娘看見我眼睛都發光。”
慕容雲鄙視的白了慕容烈一眼說:“那些姑娘眼睛發光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你禦親世子的身份,而是因為禦親王府,這也是我不喜歡在京中待著的原因,京中之地,連個和我說真話的人都沒有。”
“我自然知道那些姑娘為何看見我眼睛發光,我隻是想知道我這身份為何在小東西那起不到作用。”慕容烈垂頭喪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