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進聽老大夫這麼說,點了點頭:“那就按你說的來吧,到時候得是給我個有頭有臉的位置!”
“少爺,我怎今天才發現你是個官迷呢?”丁木一臉嫌棄的說。
“你懂個屁!咱錢府現在什麼都不缺就卻個門麵,有了這門麵,定然是能讓咱們錢府更上一層,咱是生意人,算盤得是打的精些。”錢進理直氣壯的說。
他是不會承認他心裏想到是這樣能與蘇請嫿關係近上一些的。
老大夫心裏對錢進的心思定然是有數的,他白了錢進一眼說:“你放心吧,老頭子我說到做到,隻是你行事得是機靈一些,別是暴露了才好。”
“我錢進最不缺的就是機靈!”錢進吊兒郎當的蹺起了二郎腿:“別處的冊子我也讓王謹給我弄了,老頭,你說我這算不算舉一反三啊?”
“你給了這王謹什麼好處?”老大夫一臉納悶的問。
錢進眉頭一挑說:“我給他畫了個餅,允了他一萬兩銀子!”
“一萬兩?你好大的手筆!這種畜生,你給他一萬兩……”老大夫說罷有些氣憤。
錢進渾不在意的輕笑著說:“我說給,可他得有命拿啊,一個靠吃屎續命的人,許是活不到拿錢的日子!”
老大夫聽了這話哼笑一聲:“別說,你這小子還真是停機靈的,王謹碰上了你真是倒了大黴了。”
有了小冊子,老大夫就開始了排兵布陣了,邪教之人在這鎮上確實是紮根很深,可他鬼醫門也不是吃素的,雖是做不到一對一的盯著,可一盯五是沒問題的。
一切安排妥當之後,老大夫心情大好,吃晚飯的時候,端著酒碗神采飛揚。
“老哥,你這是碰見什麼高興事了?”程石爹好奇的問。
“沒什麼高興事兒,就是今天心情莫名的好!”老大夫笑著打哈哈:“來,咱老哥倆喝酒!”
“好,咱喝酒!”程石爹喜滋滋的說。
“這兩個見酒就沒命的人是怎麼湊到一起去的?”程石娘翻了個白眼:“我告訴你們,碗裏的酒喝完就別再添了,除非天上下紅雨!”
“這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白老太太嫌棄的掃了老大夫一眼:“現在我也是懶得和他置氣了,為了喝酒八竿子打不著的事也能說出來高興一下。”
“你這死老婆子說什麼呢!”老大夫一臉尷尬之色的說。
白老太太輕哼一聲說:“怎麼了?說不得?是不是覺得我這實話特別的刺耳啊?”
蘇清嫿見老大夫想還口又不敢,看著特別的可憐,馬上就出言相援:“老奶奶,你就別說他了,反正他也是沒多喝。”
“罷了,看在丫頭的份上,我就不說什麼了,隻是這酒不許再添!”白老太太警告的說。
老大夫聽了這話,蔫巴巴的說:“我本也是沒想多喝的。”
吃了飯之後,蘇清嫿就與林戰回了家,剛進門,還沒等坐穩呢,李寡婦就進了屋子。
“你來做什麼?”蘇清嫿的臉馬上就冷了下來。
李寡婦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林戰一眼,然後快速的收回目光:“林戰媳婦,我來是想問你借點錢,我家裏沒米了,什麼吃食都沒有了。”
“為何不去別人家借,單單找上了我?”蘇清嫿定定的看著李寡婦:“我與你非親非故的,之前你又幾次三番的害我,你怎好意思上門?”
“因,因為我知道你家定是比別人家富裕的,應該不在乎幾十文錢。”李寡婦說罷又一臉焦急的說:“當然了,我沒,沒有不還的意思,我是真的著急用錢。”
蘇清嫿聽了這話哼笑一聲說:“你是把我想的太大度了,還是去別家借吧!”
她是實在討厭這李寡婦的小聰明。
李寡婦臉色一僵,結結巴巴的說:“我,我承認,我是有點小心思的,若你能借我錢,我在村裏的日子還能好過一些。”
“你想好過一些,那就買了村裏的房子搬到別處去啊!”蘇清嫿語氣很是不悅:“說白了,你就想回到之前左右逢源的日子罷了,你走吧,往後也別再來,我家不歡迎你。”
“殺人不過都點地,你就不能放我一條生路嗎?你知道我每天過的都是什麼日子嗎?你知道每次我出門都被人指指點點嗎?”李寡婦一臉憤怒的看著蘇清嫿說。
她是真的不懂,她都落的這般田地了,蘇清嫿為何就不能憐憫她一下,拉她一把。
蘇清嫿被李寡婦理所當然的態度給驚住了,她愣了一下,語氣轉為淩厲:“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當初陷害我的時候,是想至我於何地?怎別人倒黴你就可以心裏暢快,自己倒黴就要求別人諒解呢?我告訴你,我沒想把你怎麼樣,但你若是再來煩我,你就會發現,你現在的日子其實是挺舒坦的!”
李寡婦聽了這話,心中一顫,她動了動唇,想要開口,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走吧,別在我家礙眼了,我娘子不想多看你!”林戰的聲音裏帶著濃濃的壓迫和寒意。
“我走,我這就走!”李寡婦哽咽出生:“隻是我還是那句話,希望你們別把事情做的太絕。”
若不是蘇清嫿授意,村裏的人怎會待她這般!
待李寡婦走後,蘇清嫿蹙眉歎了口氣:“這人怎到現在都還迷糊著?”
林戰伸手揉了揉蘇清嫿的眉心:“有的人就是死不悔改的,所以也不值得你憂心,我現在就是好奇田叔為何讓她回村,這李寡婦看著仍舊是心術不正啊!”
“許是瞧她可憐吧!”蘇清嫿無奈的說:“往後遠著些就是了,你也別與田叔亂說,我怕他難心。”
田信聽說李寡婦又去了林戰家,氣的臉色鐵青,一個人做在炕邊生悶氣。
“行了行了,別想這事兒了,你再把自己氣死!”田信的媳婦劉氏白了田信一眼:“要我說,當初就不該讓她回來,這樣的人早死了早幹淨!”
“你這是馬後炮!當初你不是也看她可憐嗎?”田信氣憤的捶了一下炕沿:“本以為她能長些記性痛改前非,沒想到仍然是個混不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