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雲見了蘇清嫿,整個人都是精神了很多,她拉著蘇清嫿的手,可憐巴巴的說:“小嫿,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
“昨天的事有誤會在裏麵,現在林戰正在和南宮煜和解呢!”蘇清嫿怕慕容雲心裏難受就撿好聽的說:“對了,你愛吃什麼?我一會兒要和林戰辦年貨,到時候一並買了,過年你去我家吃飯。”
“我去你家的話,林戰會不會不高興啊!”慕容雲小心翼翼的問。
她說不怕林戰,但昨天打成那樣,哪能一點不怕,一敵八不光毫發無傷還把那八個全都打成重傷……
蘇清嫿見慕容雲這般模樣輕笑一聲說:“原來雲雲也會害怕啊,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你放心吧,林戰不會不高興的,還是他讓我問你喜歡吃什麼的呢。”
“真,真的?”慕容雲馬上雀躍了起來:“我沒害怕,方才我不過就是隨口問問。”
幻意歎了口氣,揭短說:“郡主,我看你方才分明就是在害怕啊,像小貓一樣。”
慕容雲聽罷蹙起了眉頭:“你別學丁木說話了,你一學他,我就會想起錢進,我和他還有誤會沒解呢。”
蘇清嫿伸手把慕容雲的眉心撫平,輕聲說:“雲雲,你不適合蹙眉,你就適合整日開心的笑。”
“我也不想蹙眉,我這不是心裏發悶嗎?”慕容雲幽幽一歎:“我上輩子定然是欠了錢進的,不然怎被他折磨還沒脾氣,我本是想著去錢府找他的,也不知道會不會唐突。”
“雲雲,你真的想好了嗎?你們的身份真的是……過於懸殊!”蘇清嫿還是不大讚同。
依著慕容雲的身份,可以找一個對她千依百順,每天都哄她開心的人。
慕容雲苦笑一聲,杏目帶著幾分落寞與認命:“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我要是能控製我定然也是不想喜歡他的,可我這不是情難自控嗎?我就是覺得他好!就算他心裏沒有我,隻有你。”
“對不起!”
蘇清嫿見慕容雲這般心裏不是滋味,她不知錢進為何對他這般執著,她現在也是迫切的希望錢進能夠歇了這心思,能看見慕容雲的好。
“對不起幹嘛?我又沒有怪你的意思!”慕容雲把眼淚憋了回去,笑著說:“誰都不能控製自己的心,我相信錢進也是想要放下的,因為控製不了而放不下,這都是我們自己的事,你又不是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何錯之有,哪裏用的上道歉。”
“雲雲,你真的很豁達!”蘇清嫿伸出胳膊抱了抱慕容雲:“我若為男兒身,定然是會喜歡你的。”
“你若是男兒身,我還真看不上錢進!”慕容雲歡快的笑了一聲,露出可愛的虎牙。
蘇清嫿聽了這話眉眼彎彎,正要再說話,林戰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
“小嫿,咱們該走了,好些東西都沒置辦呢!另外,禦親郡主,就算小嫿是男兒身,她也仍然是我林戰的!”
慕容雲聽了這話吐了吐舌頭說:“真是個醋缸!小嫿,他可是天天如此?牙都要被酸倒了。”
“他就這樣,別一般見識!”蘇清嫿說罷起身:“我先看著買些,等你想好了喜歡吃的東西再告訴我,反正這年貨一天是辦不齊的。”
“好,我好好想想!”慕容雲彎著眼睛說。
出了衙門,林戰還是有些吃味,蹙眉說:“小嫿,你若是男兒也必須與我一起!”
蘇清嫿見林戰這般,起了逗弄之心:“你是斷袖?唉,我怎才知道你喜歡男人。”
“我不喜歡男人,我喜歡你,你是女人我就喜歡女人,你是男人我就喜歡男人!”林戰語氣甚是堅定:“反正不管你是男是女,都隻能是我的人。”
這般霸道之言,倒是讓蘇清嫿心裏很暖:“那行吧,本來還擔心下輩子萬一托生成男子不能與你相守呢,這下就不擔心了。”
林戰輕笑出聲:“本就是不用擔心的,隻要是你我就都喜歡!”
王謹這邊正和馬員外在滿香樓吃酒,他這好不容易把馬掌櫃哄的回心轉意了,心裏正得意呢,結果順著窗戶縫瞥見了林戰與蘇清嫿成雙入對,臉色馬上就難看了起來。
馬員外不明所以的看著王謹問:“王舉人,可是我哪句話說的讓你不高興了?”
哼,要不是他在清州那邊的生意需要這王謹幫著與知府說小話,他才懶得理這臭狗屎呢。
“沒有,就是身子突然有些不舒服,早年讀書落下的病根,這天一冷就不大舒服。”王謹勉強的笑了笑。
他這話是半真半假,他臉色難看不是因為身子不舒服,但他身子確實不舒服,這些日子他心口總是疼,身上的骨頭縫也疼,去看了大夫也都說不出個一二三。
“你瞧我這也真是的,你身子不舒服還找你出來喝酒!”馬員外裝出了一臉自責:“唉,我這不也是心裏著急嘛,你說這買賣哪是容易做的。”
王謹聽罷理解的點了點頭:“馬員外,你放心,你的事我一定是會放在心上的,我年前再去清州一趟,這信上說不如當麵說。”
“那就勞煩王舉人費心了!”馬員外一臉感激:“王舉人,你放心,我也絕對不虧待了你去。”
“這話說的就見外了,你隻需把知府打點好,我這不過就是在中間搭個橋罷了,哪能厚著臉皮收你東西。”
王謹這話說的他自己心裏剜肉一般的疼,可這錢他還真是收不得,因為這事不一定能成,上次他去清州可是碰了一鼻子的灰,再有就是他想賣個人情給這馬員外,這樣他日後要油水也是方便些。
馬員外聽了這話,眯著眼睛說:“那多謝王舉人幫忙,你的好,我都記在心裏呢!”
“要的就是你這話!”王謹說罷站起身來:“那我就先回府了,收拾收拾東西,明天或後天我就動身,爭取給你帶回好消息,讓你過個舒坦年!”
“好!我送你!”馬員外說罷也起了身。
王謹搖了搖頭說:“咱們這關係不用這般客氣,我自己走就行!”
出了滿香樓,王謹目光陰鬱的四處搜尋著蘇清嫿和林戰的影子,可卻是沒尋到人,心裏的憤恨便又重了一分。
“小嫿,我要親手毀了你,你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