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戰聽了丁木的話之後,手上一鬆,讓錢進的腳沾了地,冷峻的臉上多了幾分滿意的傲然之色。
“說吧,想學什麼功夫,雖你資質平庸也是學不出什麼名堂的。”
錢進聽了這話狠狠的咬了咬牙,方才因風寒而產生的無力之感全然無蹤,就隻剩下滿腔的憤怒:“林戰,我都和你說了我不學!”
“少爺,學學吧,不然你少說得半個月起不來床……”丁木說罷笑嘻嘻的看著林戰:“就學些拳腳功夫吧,我家少爺一直埋怨說我給他尋的師父不好。”
林戰聞言挑了挑眉,蔑視的看著錢進說:“還是學學輕功吧,就你家少爺這資質學了拳腳也是打不過人家,還是逃命要緊。”
“林戰!你什麼意思?!我不想學你偏是要教,我想學拳腳你就非交我輕功……你這是在羞辱我!”錢進氣呼呼的喘著粗氣說。
他算是看明白了,林戰平日雖是不言不語的,但是憋了一肚子的壞水,這哪是來還人情來了,這分明就是故意羞辱於他。
“你這般愛惹是生非,得是學好逃命的功夫!”林戰冷冷的瞄了錢進一眼,然後轉身就走:“你現在身子太弱,等過幾天你斷了湯藥我再來好好教教你吧。”
錢進氣的手直哆嗦,他伸出手指顫抖的指著林戰的背影問丁木:“他什麼意思,說我身子……他這分明是沒看的起我啊!”
丁木歎了口氣:“人家拎你像拎小雞兒一樣,瞧不起你也是應該,少爺,你趕緊把藥喝了吧,不然你這病一時半會兒也好不了,那到時候人家林戰拎你就更是容易了。”
“我不喝!病好了少爺我還得和他學功夫,那不是更受氣了嗎?”錢進臉色鐵青的說。
“少爺,早晚都得學,不然你也是不禁打啊!識時務為俊傑!”丁木把藥丸端了過來,小聲嘟囔說。
錢進抿了口藥,滿嘴的苦味讓他的表情極為豐富:“呸!這什麼藥啊這麼苦!”
丁木翻了個白眼,無奈的說:“少爺,你這是病糊塗了?藥有甜的?若是有,我天天生病!”
“我病了你也是不知道讓著我!”錢進抱怨一聲,將藥一飲而盡:“苦苦苦,快給少爺我拿蜜餞來。”
“吃什麼蜜餞!忍一下就好了!”丁木理直氣壯的說。
蜜餞方才都被他吃了,上哪找去……
錢進治牙咧嘴的忍了半天,待苦勁兒過後就冷冷的看著丁木,這小子是什麼人他太清楚了。
“少爺,你怎麼看著我作甚……”丁木心虛的笑了笑,然後轉移話題:“少爺,要我說你和林戰學功夫也是沒什麼不好的,名師出高徒,他這般厲害就算你資質平庸也能讓你的輕功不錯的。”
錢進哪能不知道丁木的小心思,隻是不願意揭穿罷了,他冷哼一聲說:“他教我逃跑的功夫是看不起我,他肯交我功夫是想讓小嫿不用對我有半點感激之情,這用心簡直奸詐。”
丁木聽了這話,抿了抿唇說:“其實他還有一個用意,他若教了你功夫就是你師父,那蘇姑娘就是你師娘,往後你再想惦記也是不行了,差著輩分呢。”
“嗬……”錢進聽罷冷笑一聲:“那你方才還替我答應?!你小子是不是收了林戰的好處!”
“我不答應你估計會比王謹還慘,到時候你鼻青臉腫半個月出不了門還不憋瘋了你去?”丁木白了錢進一眼:“我這都是為了你好!”
“不行!我得練功夫,現在就練,少爺我就是不和他學,到時候他若強迫我,我就把他打的滿地找牙。”
丁木聽了這話嗬嗬的笑了一聲:“少爺,你想的可是真美啊!”
林戰風塵仆仆的回來之後,蘇清嫿期待的問:“怎麼樣?他願意和你學嗎?”
“自然願意!”林戰沉聲說。
慕容雲聽了這話滿麵質疑,她蹙眉良久之後,試探的問:“林戰,你說的可是真的?我覺得他當是不願意的才對。”
“他不敢不願意。
林戰麵色平靜,把椅子搬到角落,與蘇清嫿和慕容雲拉開距離,眼睛卻是熱切的停在蘇清嫿的身上。
蘇清嫿聽了這話,詫異的瞪圓了眼睛:“你威脅人家的?”
“不算威脅,他小廝願意的緊。”林戰半點也不心虛的說。
他還沒嫌錢進麻煩呢,錢進憑什麼不愛學?反正不想學也是得學!
慕容雲無奈的抿了抿唇,小聲的貼在蘇清嫿的耳邊說:“一定是威脅人家了,錢進什麼樣,我都摸透了……不過學學也挺好的,不然他身子也是太虛了。”
她現在已經是對錢進勢在必得了,所以就順勢的關心一下錢進的身子。
林戰見慕容雲離蘇清嫿很近,臉色馬上就沉了下來:“你離我娘子遠些,說話就說話,別貼的那麼近!”
慕容雲聽了這話眉頭一揪,瞪了林戰一眼,然後把蘇清嫿抱了個滿懷:“我就離小嫿近怎麼了?小嫿願意你管的著?”
哼!氣死你個冰塊臉!
“郡主若非是這般,我現在就去衙門讓魏通幫郡主把東西收拾好了,送快些回京城去。”林戰冷聲說。
慕容雲見這是要趕她離開,眼睛水汪汪的看著蘇清嫿:“小嫿,你怎麼能任由我被這般欺負呢?你忍心嗎?我要是走了你不想我嗎?”
蘇清嫿伸手摸了摸慕容雲的頭,然後給了林戰一個冷眼:“你欺負雲雲作甚,她若是回京,誰陪我說話?!”
“我賠你說話,她於你而言並不重要!”林戰說罷又瞪了慕容雲一眼:“把你的手鬆開,我娘子隻我一人能抱。”
“我是女的你吃什麼醋啊!我不管,我就抱著,我就抱著我的小嫿!”慕容雲昂著頭不服輸的說。
林戰大步上前,把蘇清嫿從慕容雲的懷裏硬生生的扯了出來:“她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欺負人!”慕容雲噘著嘴一臉不高興。
“好了林戰,你和雲雲置氣做什麼啊?她說的沒錯,她是女的,離我近些有何不可。”蘇清嫿白了林戰一眼說。
林戰輕哼一聲,定定的看著慕容雲:“我就是覺得她的性子和錢進也是太像了些,看著就不舒服。”
慕容雲聽了這話咧嘴笑了出來,她覺得林戰的話就這句最是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