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為此事苦惱的還有程石，打了這麼些年光棍，嬌滴滴的媳婦還沒等喜歡夠，媳婦就有了身子，老大夫那句不能房事像是魔音一樣時常縈繞，讓他是有賊心沒賊膽。
清嫿娘對程石的小心思是全然不知，雙手扶著還沒顯懷的肚子，眯著眼睛一副慈愛又幸福的樣子。
“媳婦，你別老是摸他，他都被你給慣壞了！”程石振振有詞卻是一臉吃味。
程石娘剜了石一眼，哼唧道：“那是你兒子，你這一臉的醋味也是不嫌丟人！”
“誰一臉醋味，我聽人家說女孩才用嬌養，男孩就得是皮實一些！”程石越說越覺得有理：“反正就是不用慣著！”
清嫿娘聞言把頭一偏，決定不再理會程石，心道這男人也不知是怎了，之前聽說他有孕高興的緊，現在卻又滿臉嫌棄。
“媳婦……”
程石見清嫿娘生氣了，也不顧及自己娘是不是在場，撒嬌的把頭蹭了過去，滿臉都寫著討好。
程石娘覺得他兒子這般樣子真是不忍直視，嫌棄的咬了咬牙，哀求清嫿清說：“兒媳婦，你騰出一隻手也摸摸他，可是別讓他這般樣子了，看的我一天都不用吃飯了。”
清嫿娘聽了這話俏臉一紅，斜眼看了一眼程石，然後伸手敷衍的在程石的肩旁上拍了拍。
程石如了願，馬上就咧嘴笑開了，然後伸手在清嫿娘的肚子上拍了拍：“你小子在裏麵老實一點！”
“行了，一大早就像個傻子，別教壞了你兒子！”程石娘蹙眉說。
“這小子要是像我還好了呢！”程石不服氣的說，
程石娘嫌棄的撇了撇嘴：“要是像你的話媳婦都說不上，我看我這乖孫像林戰最好，娶個像小嫿這樣好看的媳婦。”
“我媳婦也好看啊，我也有福！”程石這話說的很是不服氣，比媳婦他是不會輸的。
“我娘自然是好看了！”
正說話間蘇清嫿已經進了門，還順便接了話。
程石見到蘇清嫿馬上就變了個人，笑眯眯的說：“都好看，但小嫿更是好看一些。”
之前他覺得他能娶到清嫿娘就行，清嫿娘有孕之前他覺得有個孩子就行，可現在有了孩子之後，他想要女兒，可清嫿娘的肚子裏偏就是個兒子，所以他就把蘇清嫿當自己女兒寵了，甚至不惜得罪自己媳婦。
程石娘看見程石這般樣子，就像看見程石爹年輕時討好女兒的樣子，再一想到女兒就是目光與心間無一處不黯然。
“唉，兒媳婦，還是你把閨女教的好啊，你教的是小棉襖，我教的是白眼狼！”程石娘感慨的說。
程石聽罷輕哼了一聲：“娘你往後可是莫再提她，別把我兒子嚇著！”
之前程雲待他不好，總是從他這搜刮錢的事他都是沒太往心裏去，可唯獨上次的事不行，他倒不是說心裏恨毒了她，隻是她的名字他再不想聽再不想提。
程石娘聽罷點了點頭，癟著嘴說：“這不是突然想到了嘛，以後再不說就是了，我乖孫要緊。”
然後氣氛就微妙了起來，誰都不再多出一言，氣氛有些尷尬。
“娘，栓子媳婦生了，是男娃，五斤多重，長的皺皺巴巴的”蘇清嫿形容完畢之後求證的問清嫿娘：“娘，我弟應該會好看吧。”
蘇清嫿打破了沉默，程石娘馬上接茬：“長的像你娘就好看，長的像你程叔就不一定了，你程叔下生就這麼黑，那時候我還以為長一長就白了，結果越長越黑。”
“娘，你這是瞎說，我這是做活曬的！”程石不滿的說。
“你要不是從小就黑，人家能叫你程黑子嗎？”程石娘白了一眼程石：“要不你爹咋從小就不喜歡你呢，人家孩子都白白淨淨的，你卻是黑的和碳一樣。”
程石回想了一下，也就不再反駁，然後慶幸的說：“幸虧是兒子，不然我得擔心死，兒子難看點不怕，這女兒難看就……”
“生女兒定是會和小嫿一個樣！”清嫿娘心裏一陣惋惜，她其實還想要一個小嫿。
栓子這邊正在和林戰大吐苦水，有了孩子當了爹之後竟是沒看出半點喜氣來，滿臉的委屈，一肚子的火氣倒是看的明顯。
“林戰，我和你說，我一直以為我媳婦有孕的日子最難熬，因為她脾氣暴躁，可我現在才知道，她這孩子生了我的日子才難熬，那小兔崽子必須我媳婦抱著才睡……”
他這心是泡在了醋水裏麵，以前他媳婦眼睛都是放在他身上的，雖是無時無刻不挑他的毛病，但那也是在意著他，可現在他媳婦滿眼除了兒子就沒別人。
林戰瞄了栓子一眼，冷聲說：“難熬你不也得忍著？”
“我是想讓你幫我說兩句話，要不就陪我喝兩口，你兄弟我都這樣了，你是半點也不同情！”栓子不滿的說，順帶送上哀怨的目光。
“你不覺得你一個大男人婆婆媽媽已經夠難看的了？還想讓我陪著你難看？”林戰劍眉一挑：“至於喝酒就更不行了，你媳婦回去聞見你身上有酒味怕是得讓你上跪半宿。”
栓子深知林戰說的是對的，可又覺得沒什麼麵子，隨口嘟囔一句：“我看是你自己不能喝酒，你怕你媳婦不讓你碰。”
“不然也是沒好到哪去！”林戰一想到蘇清嫿早上和她立字據的樣子就覺得哭笑不得。
栓子聽了這話笑的像個最愛打聽東家長西家短的婦人：“林戰，那你是不會還是……”
“滾！”
林戰冷臉吼了一聲，心裏卻是在盤算好像有栓子說的這種可能，畢竟她的小人是他的第一個女人，畢竟他第一次親她就把她的嘴咬破了好幾處，所以他的小人這般抗拒大抵是因為隻他一人得了趣兒？
栓子似乎是看懂了林戰的內心所想，輕咳了一聲說：“林戰，這事好辦啊，你去書店問掌櫃討兩本畫工好的小書來就可！你要是抹不開臉，你給我錢，我去買。”
“滾！！”林戰收起臉上細微的表情，又吼了一聲。
“我這不是教你呢嗎？”栓子一副好心被當了驢肝肺的樣子，然後又瞬間變臉換上諂媚的笑：“快點說，到底是你去還是我去，你去的話別忘了給我帶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