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放心,我這就給你!”掌櫃的利的笑了一聲,數出了一百文給蘇清嫿:“姑娘寫工整不敷衍,所以多給你二十文。”
蘇清嫿聞言馬上笑開,感激的看著掌櫃的說:“謝謝掌櫃,可還有書需要抄?我可再領幾本。”
花一樣的笑容讓掌櫃的有了幾分愧疚,其實他這些佛經的去處是遠處一大戶人家,這家一大,規矩就多,所以那些大家們動不動的就抄點佛經,家規,而那些又不想吃苦,就會找人代寫,至於價錢嘛,自然給的很高。
是以,蘇清嫿為一百文如此感激,讓他心裏發酸,人家若非有難處,怎會拋頭露麵?可若是改悔一是自打臉麵,二是舍不得錢,所以縱使心虛,他還是一臉堆笑的接受了蘇清嫿的感謝。
“我這還有幾本金剛經要抄,姑娘可以領走,另外姑娘放心,我往後可以給你漲些價錢。”
蘇清嫿再次感謝了一番之後,帶著新的“活計”在鎮上悠哉的逛著,她想給自己娘親買快布料,做身新衣。
“哎呀,這不是嫁了窮漢子的蘇清嫿嗎?精神頭兒可以啊,還沒被克死呢?”
蘇清嫿剛從布裝出來,就碰見了雲花,一臉刻薄與嘲笑與之前在她後麵巴結和討好的樣子真是天壤之別。
蘇清嫿在想,她究竟迷心竅還是豬油蒙心,怎就和這人交好?
雲花挑眉看著蘇清嫿,心裏很是解氣,之前這蘇清嫿是村中一枝花,她可是沒少看臉色,而如今蘇清嫿已經跌進了爛泥裏,她若是不踩兩腳簡直是對不起她忍下的氣!
這樣想著,雲花把頭一昂,別有深意的笑著說:“蘇清嫿,你說王謹為什麼寧願娶蘇清翠那個醜八怪也不娶你呢?唉,我猜啊他是有先見之明,知你就不是個省油的燈!”
說罷,雲花還咯咯的笑出了聲,她以為自己的聲音當是銀鈴般悅耳,可聽在別人耳中卻似烏鴉啼叫,見有人聚集就心裏得意,笑的,說到底她雲花不比蘇清嫿差!
“雲花,我與你無仇無怨,你為何要往我身上潑髒水?”蘇清嫿見眾人七嘴八舌,心裏慌亂,她咬緊牙關強撐鎮靜,現在明明是盛夏,可她卻覺得冷的厲害。
雲花聽了這話笑的更加放肆,說話之前還不忘朝地上吐口唾沫:“蘇清嫿,你裝什麼蒜呢?難道和王謹私奔的人不是你?難道錢二公子的不是你?”
已然發生的事情,蘇清嫿想要狡辯也是張不開嘴,她真是無法做到睜著眼睛說瞎話,眾人探究的目光像利劍,眾人議論的聲音像洪水,而她已經被逼到深淵的邊上。
“呦,這小賤人說什麼呢?”錢進擠進人群,的抓住雲花的胳膊:“小賤人,百般勾引我的人不是你嗎?你怎賴在別人身上?我本是覺得你賤是賤了些,但也顧忌你的名聲沒有聲張,怎今天就害無辜之人被千夫所指?”
蘇清嫿呆愣愣的看著錢進,沒想到會這麼突然的就遇見了他,她對他無情無恨,再不想有半點牽連,他的許諾,他的食言已隨煙消雲散。
“錢,錢二公子,我,我沒有啊,明明是蘇清嫿……”雲花分辨的同時還不忘給錢進拋個媚眼。
畢竟這可是勾引他千載難逢的機會,她要是能給錢進做妾,那日後可就榮華富貴了。
錢進不屑的冷哼一聲說:“本少爺記性可是不差的,若是我見過這位佳人怎會不識?大家覺得呢?”
錢進是什麼人鎮上的人都是清楚的,沾花惹是他常做的事情,花街柳巷是他常去的地方,所以眾人認為就蘇清嫿這般好模樣,要是存了做妾的心,哪裏還用勾引,隻需在麵前出現一次就可。
“呸!自己不要臉還攀咬別人!”
“是啊,你看這小賤貨看錢二公子的眼神,真不要臉!”
雲花本是想給蘇清嫿潑髒水,卻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但周遭人的指指點點,她也渾然不在意,身子一軟朝著錢進的懷裏載了過去。
“二少爺小心!”
丁木一把推開錢進,卻不想被雲花撞了個滿懷。
錢進咬牙切齒的看著雲花,一把把丁木給扯了出來,任由雲花摔在地上,然後惡的嚷道:“都別看了,都給少爺我散了,沒看見這女人什麼德行嗎?一會兒倒在你們誰懷裏,你們可是說不清!”
看熱鬧的一般都是不想惹事之人,所以一聽這話人群瞬間散開,錢進陰惻惻的看著雲花說:“女人,趁我沒生氣趕緊給我滾,不然我讓丁木抗你去怡紅院!”
雲花很識時務,飛快的站了起來,隻是臨落跑時,看向蘇清嫿的眼睛帶著惡毒,她不會善罷甘休的!
蘇清嫿這時隻想逃開錢進,所以雲花一走,她就也跟著要走,可錢進卻是不答應,他橫身一攔,說:“小嫿,你不謝我?”
“謝錢二公子!”
蘇清嫿扔下這句話,繞了兩步,徑直離開,目光沒有落在錢進身上半分。
“我沒看出來!”丁木潑繼續冷水說。
錢進剜了丁木一眼說:“你這樣的傻子能看出來什麼?哼,她不是愛玩嘛,少爺我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