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蛋又在池塘邊坐了一會兒,然後就去了主院,他的肚子餓了,得去找冷月涼月要些吃的。
才進主院發現氣氛有些微妙,癡老頭正蔫巴巴的坐在石凳上。
“你這小子去哪了?都叫你不要亂跑了,害我被你娘親說了一頓。”
蛋蛋白了癡老頭一眼,也不搭理,徑直的撲到顧念懷裏。
“娘親,蛋蛋惹禍了。”蛋蛋歉疚的說。
“沒事的。”顧念把蛋蛋抱在懷裏親了親:“但是下次蛋蛋再拿什麼東西要問一下,確定那東西是沒有危險的才能動知道嗎?”
“嗯,蛋蛋記下了。”蛋蛋乖巧的說。
顧念聞言又親了一下蛋蛋:“蛋蛋真是一個乖寶寶。”
既然事情已經出了,人又沒有受傷,那就沒有必要大聲苛責,不然會滋生孩子的膽怯心理,而且顧念覺得蛋蛋是個懂事的孩子,和他講道理就行,以往蛋蛋闖下的禍,她也是這樣和他講道理的,然後他就沒在犯過同樣的錯誤。
“娘親,所以蛋蛋今天拿出的那個不是炮仗對嗎?真的太響了,把蛋蛋的耳朵震的嗡嗡響。”
“娘親給吹吹。”顧念在蛋蛋的耳朵吹了一下:“娘親和你說,那個叫手雷不是炮仗,那個東西很危險很危險,以後千萬不要再動了,你若是受傷娘親就會心疼。”
蛋蛋窩在顧念懷裏,奶聲奶氣的說:“蛋蛋不要娘親心疼,蛋蛋以後一定會聽話的。”
“算你小子識相,不然下次我把你屁股打爛!”癡老頭冷哼一聲說。
顧念聞言挑眉看向癡老頭:“我剛才和你說的話都白說了嗎?師父,你偏心太過了,兩個孩子犯錯,你為什麼隻說一個?你這樣對蛋蛋不好,對丫丫也不好,蛋蛋會以為大家都不疼他,丫丫會覺得自己犯錯沒有關係反正不會被責備。”
“我,我剛才不是也承認錯誤了嘛。”癡老頭嘿嘿的笑了兩聲:“我以後會盡量做到一碗水端平的。”
其實這事怪要怪就怪這混小子長得太像軒轅墨,看見這張臉氣都不打一出來。
“看你這口服心不服的樣子,以後蛋蛋不用你帶。”顧念說罷又親了親蛋蛋:“我的蛋蛋沒人心疼,我自己心疼。”
癡老頭聽了這話之後一臉哀求:“丫頭,師父真的錯了,師父認錯態度很是誠懇,你就別和老頭子我計較了,我雖然經常被這臭小子氣的跳腳,但是這一天見不著,心裏也是想念的呀,大不了師父發誓以後……”
“娘親,我一天不氣爺爺也是渾身難受的。”蛋蛋一臉大度:“爺爺,我是不是很大度,我是不是一點都不記仇?”
“臭小子!”癡老頭白了蛋蛋一眼:“我也是一天不讓你氣,就渾身難受,唉……”
確實是,他不是不疼蛋蛋,就像他不是對軒轅墨不好一樣,他對丫丫和蛋蛋的態度就是他對軒轅墨和顧念的態度,一個乖巧惹人疼,一個說話噎死人,自然就……
不過他覺得顧念說的對,孩子還小,得注意一些,要盡量公平。
“既然蛋蛋不記仇,就過去和爺爺拉手和好吧。”顧念柔聲說。
蛋蛋聞言從顧念的腿上跳下,然後邁著小短腿走到癡老頭麵前,小胖胖手一伸一臉傲嬌:“爺爺,我來和你和好了。”
癡老頭一臉尷尬的拉著蛋蛋軟軟的小手:“好,那咱們就和好了。”
“嗯。”蛋蛋用力點頭。
“對了,軒轅墨呢?”癡老頭蹙眉道:“我找他還有事要說呢。”
“宮中來人把他請過去了,好像是東蒼國兩個王爺出了什麼事兒。”顧念說罷輕歎一聲:“我覺得是在故意找茬,看來之前和泊王的約定要不做數了,他們一時半會回不去。”
正說著話,軒轅墨臉色深沉,大步流星的走進來:“老頭子,東蒼國的炳王被殺了,現在那邊一口咬定說是我們軒轅王朝的人做的,所以你跟我走一趟,幫著驗驗屍。”
“好,我去收拾一下,帶點東西。”癡老頭一臉正色的說。
“那我也跟過去吧,你們都的嘴皮子都不行,若是需要吵架的話我就出馬。”顧念說罷看向涼月:“蛋蛋和丫丫交給你和冷月了,等我出了府之後,會設死陣,沒人進的來。”
歐陽清這邊正對著赫連炳的屍體抓耳撓腮,耳邊一大推人喋喋不休,弄的他腦袋嗡嗡直響,所以他在看見癡老頭的時候,就像看見了救星一般。
“老神醫,你可算來了。”歐陽清甕聲甕氣的說:“仵作說死因是一劍封喉,但我覺得不大可能,這赫連炳好歹也是東蒼國的戰神,在沒有聽見明顯打鬥的情況下,就被人給殺了,那對方得是多厲害的人?”
“所以殺人的可能是墨王,他絕對有這本事!”顧輕苒冷聲說。
歐陽清聞言狠狠的瞪了顧清苒一眼:“就你自己長嘴了是嗎,瞎說個屁呀,我還懷疑人是你殺的呢!”
“我可沒亂說,我隻是說是墨王的可能性比較大。”顧輕苒說罷躲到赫連泊身後:“泊王,你不覺得我說的很有道理嗎?除了墨王真的沒人有這本事。”
顧念聞言冷笑一聲,璀璨的眸光是刻骨的冰冷:“馬輕苒,你還是老樣子,憑著我對你的了解,你每次主動開口往別人身上扣屎盆子的時候,那這件事就和你脫不了關係,你恨炳王,所以你最有可能殺人不是嗎?”
“血口噴人!我是恨他不假,但是我不會功夫,我怎麼做到一劍封喉?”顧輕苒一臉憤慨:“人命關天的事,不是誰的嘴皮子厲害誰就有理的,我也懶得與你做口舌之爭。”
“先張嘴說話的人不是你?”顧念哼笑一聲:“這人死的還真是時候,泊王,究竟是你不想回東蒼國還是有人不想讓你回去呢?”
赫連泊聞言神色一凜:“墨王妃,可否借一步說話?”
顧念聞言搖了搖頭:“不可,也沒有這個必要,很多事情你得自己想,自己想的才最是透徹!”
“一派胡言!”顧輕苒擋在赫連泊前麵:“顧念,你已為人婦,當身居後院之中,而不是一直拋頭碰麵想方設法的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