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月芽聽到耳旁這些紛紛擾擾的聲音,突然間覺得一定是誰趁機把那包藥粉放到了自己的衣服裏。
她努力的搜尋著腦海中的記憶,這才想到今天自己去了薑琪穀那裏,還正好碰到了立夏,二人雖然隻是短暫的聊天,但是在離開的時候,立夏卻撞到了薑月芽。
這包藥粉應該是立夏在那個時候塞進去的吧?
薑月芽用力地咬了咬牙關,又想到茱萸的所作所為,看來立夏是和茱萸聯手了,才想出這樣的主意來對付自己。
現在的自己是百口莫辯。
周重軻卻始終相信薑月芽是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
“母妃,月芽如果真的愛慕虛榮的話,就不會一直拒絕我嫁到平陽王府裏來了!這麼長時間了一直都是我在纏著她,她從來都沒有勾引過我,甚至很多時候都是據我於千裏之外的這樣一個人,怎麼可能對我使用迷魂藥呢?”周重軻說道。
平陽王妃此刻確實什麼話都聽不進去,認定了薑月芽,給周重軻下了迷魂藥。
周重軻的心中突然間有了一個主意:“母妃,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是知道的,我絕對沒有接觸過和迷魂藥一樣的東西,如果不相信的話,可以把太醫叫過來,檢查一下我的身體!”
周重軻為了證明薑月芽的清白,也隻好出此下策。
茱萸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然後就對平陽王妃說著:“王妃我認為這倒也是個不錯的主意,隻要檢查結果出來了,那一切自然就會水落石出,薑月芽也會心服口服的認罪!”
平陽王妃點了點頭,讓人去請了太醫。
在這段時間內,周重軻一直都護在薑月芽的身前。
薑月芽在看到茱萸那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時,就意識到對方早就已經將一切都布置好了,恐怕就算是太醫來了,結果也是一樣的。
用了沒有多長時間,太醫就來了。
“太醫,你幫王爺好好的檢查檢查身體,還有這包藥粉!”平陽王妃把那包藥遞了過去。
太醫立刻就點了點頭,把那包要點開放在鼻尖聞了聞,但隻是聞了幾口之後就發現自己已經有些不對勁了。
他立刻就將旁邊的那杯水拿了過來,淋在了自己的臉上,這才清醒了:“我剛剛已經查清楚了,這包藥應該是迷魂藥,是朝堂裏邊嚴令禁止的,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如果喝的時間長了,就會對下藥之人言聽計從,當然也很有可能會喪失自己的思想。”
平陽王妃在聽了這些話後,更加肯定了薑月芽的所作所為。
她用力地咬緊了牙關,冷冷的看向了薑月芽:“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已經真相大白了,難道還需要檢查其他的嗎?”
周重軻伸出了自己的手辦放在了太醫的麵前:“你給我檢查一下我身體裏有沒有異常的地方!”
太醫點了點頭給周重軻號脈。
平陽王妃問道:“怎麼樣了?有沒有檢查出來?”
太醫頗為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我看王爺的脈搏,最近這段時間應該是有一些嗜睡,其實王爺現在的脈搏已經能夠看的出來,是服食了一些迷魂藥,但為了進一步證實我還需要刺血,希望王爺能夠配合。”
周重軻伸出了自己的手指,讓太醫取血。
太醫在檢查完後,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我已經檢查清楚了,王爺的血液中確實是有這種藥物的成分!”
平陽王妃的手掌立刻就用力地拍在了旁邊的桌子上,目光中也燃燒起了熊熊怒火,恨不得把薑月芽碎屍萬段:“現在人證物證確鑿,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薑月芽也沒有想到茱萸竟然為了對付自己,布置出了這麼精心的局。
她現在無論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周重軻的目光中也滿是正經,不知道為什麼會檢查出這樣的結果來。
“來人!現在就把薑月芽給我壓入大牢——”
立刻就有一些侍衛把薑月芽拉走。
薑月芽被帶到了陰森的地牢裏,這裏伸手不見五指,隻有一點光線透進來,而且四處都散發著一股腐臭的味道。
薑月芽聞到這些味道的時候,不由得有幾分惡心。
然而這些侍衛卻一點都不客氣,直接就打開了其中一個牢房的門,把薑月芽給推了進去。
薑月芽的身體用力的摔在了地上。
她能夠聽到腳下傳來的那些老鼠爬動,還有發出吱吱的聲音。
薑月芽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目光中更多了幾分難過。
真是沒有想到,立夏竟然和茱萸結合在一起,給自己做了一個圈套。
這個立夏簡直是太可惡了。
地牢這邊還能夠看到一縷陽光,薑月芽往窗子的方向走了一點,這才覺得沒有那麼潮濕了。
周重軻也覺得這件事情頗為蹊蹺,他知道這件事情無論如何也不是薑月芽做的,隻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安排的,看向茱萸的目光中也更多了幾分懷疑。
茱萸在察覺到這個目光後,就說道:“王爺,你幹什麼用這種目光看著我,我都是為了你好才會跪下來請求她的……”
平陽王妃也說道:“這次的這件事情茱萸功不可沒!如果不是茱萸的話,不知道薑月芽要用迷魂藥迷惑你多長時間呢,我看你以後還是和這個薑月芽保持一定的距離吧,我會親手把她料理了的!”
周重軻卻相信薑月芽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母妃,我都已經認識薑月芽這麼長時間了,我相信無論如何她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這件事情一定是有人在從中作梗!”周重軻頗為認真的說著。
平陽王妃卻隻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認為周重軻是因為那些迷魂藥的原因,被薑月芽迷惑了心智。
“我看你就是被薑月芽用那些迷魂藥給迷惑的神魂顛倒了,是非曲直都不分了!”平陽王妃冷冷地說著。
周重軻也不知道該如何讓平陽王妃相信自己,隻能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母妃,請你再寬限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