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後知後覺

蘇清遠和薑月芽又在這裏聊了一會兒,之後就一同離開了。

“真是沒有想到蘇公子竟然還認識像賀淩雲先生這樣厲害的藥師呢,今天多虧你引薦,我才知道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薑月芽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在與賀淩雲的交談中已經知道對方的實力不可小覷了。

蘇清遠永遠都保持著一個溫暖的笑容,讓人不由得想起了那句話——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薑姑娘,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薑月芽用力地點了點頭,隨後和蘇清遠一同上了同一輛馬車。

周重軻在家中忙完了田裏邊的那些活,回到家中後卻並沒有看到薑月芽的身影,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

問了薑桂芹,這才發現薑月芽原來是和蘇清遠一同出去了,怎麼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回來呢?

他的心情莫名其妙的有幾分不爽,目光也漸漸陰沉下來,坐在了家門口,等著薑月芽回來。

蘇清遠一直都在馬車中和薑月芽談著藥材上的合作。

“薑姑娘,你給我們平公藥堂的那些藥才賣得很好,而且病人都給出了很高的評價,我對你做藥的手法非常滿意,希望我們能夠一直合作下去,如果你那邊有什麼需要提供幫助的,也可以向我開口,隻要是我能夠做到的,絕對不會推辭。”蘇清遠的眼神格外的溫柔。

他好像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是一副雲淡風輕,處事不驚的。

“蘇公子,很高興能夠和你進行合作。”

馬車漸漸的停了下來,蘇清遠首先下了車,然後向薑月芽伸出了一隻胳膊。

薑月芽扶著蘇清遠的胳膊,下了馬車,二人還是有說有笑的樣子。

“謝謝。”薑月芽笑道。

蘇清遠搖了搖頭:“沒事,你不用放在心上,舉手之勞而已。”

看到蘇清遠與薑月芽之間的關係這般親近,周重軻的眸子微微一眯,露出了幾分危險的神色,心情也莫名其妙的變得不好了,他本來還擔心薑月芽的安全問題呢,現在看有蘇清遠陪在她的身旁,倒是不用自己擔心了。

“蘇公子既然已經到了家門口,那就進來喝杯茶再回去吧,要不然傳出去倒是會讓人說我待客不周了。”薑月芽做出了邀請。

蘇清遠也沒有拒絕,跟著薑月芽走進了院子裏:“好。”

薑月芽從房間裏拿出了一些自己做的蒲公英茶,拿了開水給蘇清遠泡茶。

“蘇公子,我這家裏邊也沒有什麼好的茶葉,平常都不怎麼喝這蒲公英茶,你可千萬不要嫌棄。”薑月芽給蘇清遠倒了一杯茶:“茶有清熱解暑的作用。”

蘇清遠看著麵前那杯蒲公英茶,臉上露出了幾分好奇的神色,然後就端了起來,嗅了幾口,發現裏邊全部都是淡淡的花香氣,雖然並不是像普通的花瓣香,但卻讓人覺得心曠神怡。

“嗯,喝慣了那些名貴的茶葉,偶爾喝一喝蒲公英茶,還覺得別有一番雅致!”蘇清遠絲毫不吝嗇自己的誇讚:“我倒是覺得這蒲公英茶要比平常的茶還要好喝了許多呢!”

薑月芽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笑容。

周重軻在旁邊看著這一切,終於還是有些看不下去了,直接回到了房間中,心情頗為不好,他的胸口就像是突然間被壓了一塊沉重的石頭一樣,就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他這到底是怎麼了?突然間會變成這個樣子,應該不是身體的問題才對,想到隻要一看到薑月芽和蘇清遠在一起就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突然間意識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自己該不會是喜歡上薑月芽了吧?

周重軻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用力的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是肯定不可能喜歡上薑月芽的,但在想到這裏的時候,周重軻的腦海中突然間浮現出了薑月芽的一顰一笑。

看來,他是真的喜歡上薑月芽了。

周重軻的目光望向了遠方,覺得自己還有那麼多的大事沒有完成,怎麼能夠去考慮兒女私情的問題呢?

他用力地咬了咬牙關,強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院子裏,蘇清遠和薑月芽坐在了桌子旁邊,一邊喝著那些茶水,一邊談笑風生,看起來格外開心的樣子。

周重軻一看到這一幕,心就格外的不舒服。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麼在一起了,薑月芽的一舉一動。

蘇清遠在這裏留了一會兒之後,看了一眼天色已經差不多了,就告辭:“薑姑娘,天色已經不早了,我也應該離開了,下次再見麵。”

薑月芽把蘇清遠送出去。

黃昏日落,落日的餘暉把整個院落都染成了金黃色,薑月芽的肚子也有些餓了。

薑老太早就已經準備好了一大桌豐盛的菜肴,一家子人就等著薑月芽和周重軻了。

“周重軻你在做什麼呢?該吃飯了”薑月芽輕聲呼喚著。

周重軻這才回過神來,跟在了薑月芽的身後,一同來到了大廳中,他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看起來似乎是有些不開心。

薑月芽也察覺到了,周重軻的情緒有些不對勁,想問但是看到一大家子人都在這裏也就憋了回去,準備等到吃完飯後再問。

周重軻埋頭扒拉著麵前的飯菜,也不知道自己吃進去了什麼食不知味。

他怎麼能夠喜歡上薑月芽呢?還有那麼多的大事沒有解決,現在談兒女私情是不是太早了一些?

講到這段時間,一直都甘於過著這樣的鄉村生活,這一切都是為了薑月芽。

周重軻頗為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不斷的在心中提醒自己,還有很多事沒做,最初留在這裏,也隻是為了能夠躲避那些仇家,傷勢快點恢複,並非是為了兒女私情。

然而他現在的傷勢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他總是幾次三番給自己留在這裏找借口,茱萸說的那些話通通都是對的。

他的眼底閃過了一絲痛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