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月芽一愣,麵帶淺笑,“你答應的可真痛快。”
周重軻出奇的沒有生氣,俊逸的麵容閃過一絲落寞,冷冷地開口,“……我也沒有別的選擇了,不是麼?”
他現在身受重傷,絕不能被那幫人發現,倒還不如先在此地養好傷,再做打算。
“好了,我先給你鬆綁。”
三兩下將繩子解開,餘光瞥到男人身上的勒痕,薑月芽忍不住咂咂嘴。
瞧這手法,原主還真是會玩兒。
身上的繩子散開,男人立刻揉著手腕,不聲不響地離她遠了些。
看到他的動作,薑月芽撇嘴,望著男人身上曖昧的痕跡,手腕翻轉,掌心便多了碘伏和紗布,沉默著走向周重軻。
她狠狠鬆了一口氣,幸好自己的隨身空間也跟過來了,否則就虧大了。
“你幹什麼?”
察覺到她的動作,男人銳利的眸子如同利劍一樣射向她。
薑月芽身體一頓,嘴角揚起一抹微笑,“當然是給你治傷啊,看你這滿身傷痕,我瞧著心疼。”
周重軻眸子閃過一抹幽冷,“裝模作樣!”
他這身傷到底是因為誰啊?
低頭望著她嫻熟的動作,傷口處塗上那黑乎乎的藥水,如同被蜜蜂蟄了一般,過後卻是一陣清涼,周重軻逐漸適應了這種感覺。
“好了,你的傷我已經處理過了,這幾天注意不要沾水。”
將東西收回空間裏,薑月芽又仔細的叮囑了一番。
看著她大不相同的態度,男人心底閃過一絲古怪,剛要說話,房門卻突然被人一腳踹開。
“啊……”
來的是個粗布麻衣的小姑娘,看到男人不著寸縷的身體,立刻大叫一聲轉過身。
“四妹妹,你們在做什麼啊?”
她便是這具身體的姐姐,薑桂芹。
薑桂枝剛一伸頭便縮回去了,扯著薑桂芹的衣袖小聲說道:“大姐你小聲點,讓娘知道又該罵咱們了。”
薑桂芹咬著下唇,眼底閃過一抹精光,臉上怯生生的,卻又加大了音量,“四妹妹怎麼可以偷漢子呢,這要是傳出去了,可是會被浸豬籠的……”
“我看你才會被浸豬籠!”
薑老太剛到這裏,便聽到薑桂芹在詛咒自己女兒,立刻氣衝丹田,大聲罵道:“你個小賤蹄子,居然敢詛咒我的寶貝女兒,看我不打死你!”
說著,劈手便在薑桂芹身上重重錘了好幾下。
薑桂芹也不敢躲,眼淚吧嗒地在原地任憑薑老太打罵。
出夠氣了,薑老太立刻衝到一臉懵逼的薑月芽麵前,看到她額頭又紅又腫,立刻哭天喊地的哀嚎,“哎呦我的天哪,我的乖女兒怎麼傷成這個樣子,是不是這個臭男人欺負你,快跟娘說,娘幫你出氣。”
被摟在懷裏稀罕了好一會兒,薑月芽這才回過神來,立刻搖頭,“娘你別擔心,這是我自己不小心磕到了,與他無關。”
薑老太還是有些心疼,眼淚都眼看要掉下來了:“那娘待會兒去給你拿點銀子,你給自己買點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