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說什麼呢?”青七心跳加速,大腦有一瞬間的暈眩。她從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喜歡青君,可榆木疙瘩天天和主子呆在一起,連性情都有著幾分相似。這樣的青君,倒是讓她不敢輕易表白心意,怕受傷。
但是,榆木疙瘩有一天終於開竅了,卻讓她受寵若驚。一切來得太快,感覺好不真實!
“阿七,嫁給我……你可願意?”青君再次開口說道。
他說得十分認真,眼睛落在青七嬌紅的小臉上,目光與她的目光對接,不偏不倚的抓住她的眼神,探尋她的情緒。
“你、你是認真的?”青七在青君麵前,從未有如此臉紅過。此時她眼眶微微泛紅,心裏說著她願意,她願意。她幾乎要雀躍得跳起來,但她卻安靜的站在原地,看著青君,再次確認道。
“嗯。隻要你點頭答應,我明日就去尋主子,讓他做主,將你嫁給我。”青君十分認真的點頭,並且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來遞到青七手中,“這是我娘留給我的玉佩,今日我將她送給你,與你定下這門親事可好?”
青七的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她點了點頭,在青君期待的目光下,再次重重的點頭,“你可不能反悔!”
青君直起腰身,將玉佩係在青七腰間,“蒼天作證,我青君今生,絕不負你。”
這一夜,有人情定終身,有人歡喜,有人憂。更有甚者,為了那所謂的獎勵,勞累了整整一夜,破曉十分,才昏昏沉沉的睡去。雖然辛苦,卻也頗有成效。
這不,翌日一早,夜非白精神抖擻的起床離開院子,領了龍戦去華鎣山附近觀察地形,決定華鎣山下布下陣法,即便南疆真的來犯,也要首先過得了這一道陣法。
此陣名曰降龍陣,在華鎣山的山腳下擺下八道陣法,每道陣法留一處生門,生門引導到達第二處陣法的死門。環環相扣,若非精通陣法之人,很難闖過八道關卡,並幸存的。
更何況,這陣法之中有了龍戦的幫忙,裏麵可以隨著人的情緒變幻天氣,或陰風暴雨,或雷鳴閃電……皆由人心對陣法的恐懼感而改變。
南疆一旦來犯,這降龍陣就夠他們喝上一壺了。
不過,怕就怕消失已久的上官栗會再次出現,插手此事。如此一來,這陣法的威力將會減弱一大半。
這一日,消失了許久不見的神逸風再次出現在南臨,隻見他急匆匆的尋到蕭雲錦所在的藥爐,一把抓住蕭雲錦的手臂就往外拖。
“師父,你這是作甚?”蕭雲錦身上還圍著圍裙,受傷抓著一把尚未下鍋的藥材,就這樣被神逸風三步並作兩步的抓出了藥爐。
“跟我去一趟大金。”神逸風一邊說,一邊繼續拖著蕭雲錦往前走。
蕭雲錦一愣,將手中的藥材交到了跟過來的夏秋手中,這才開口問道,“出了什麼事?”
她的藥閣已經從大金搬遷回了西北,能夠讓神逸風如此著急的人,除了神笑,她想不出第二人。
“師父,可是師兄出了什麼事?”蕭雲錦停下腳步,神逸風也隻要停下,回頭看一眼蕭雲錦,目光深邃的點了點頭。
“就連師父和師兄都解決不了的事,尋我過去,又能如何?”蕭雲錦開口說道。
這話雖然說得不太好聽,但一想到神笑曾經對她做過的那些事以及他很有可能在七色琉璃花上做了手腳,導致夜非白中蠱,差點被上官栗控製的事……還有便是,他下的藥,差點導致夜非白和她不會有孩子!
就目前而言,她一點都不想見到他,更加不想幫他。
神逸風聞言,神情嚴肅的看蕭雲錦一眼,“雲兒,師父不是公私不分之人。你與你師兄之間的事,為師不會偏護你們任何一個人。師父此次尋你去大金,是為了公事。”
“公事?”蕭雲錦微微挑眉,“大金王朝已經準備向大盛動手了?”
“你連師父的話都要懷疑?”神逸風忽然鬆開了蕭雲錦的手臂,有些失望的說道,“也罷!你如今已經嫁人,許多事不能偏聽師父一言。大金之行,你先考慮一下,為師不會勉強你。”
說完,神逸風也不多看蕭雲錦一眼,似乎很著急一般,身形一閃,飛快的消失隻蕭雲錦跟前。
見狀,蕭雲錦傻愣在原地。這種情況,她是該追出去,還是該查明真相,再做決定。至少,她應該與夜非白商量一下。
“夏秋,我去營地一趟。”蕭雲錦將圍裙解下來,身形一閃出了藥爐所在的院子,騎馬飛奔而去。
夏秋追上去之時,隻看見她遠去的背影。
營地之中,夜非白正和席春商量著大金王朝發生的政變,有此政變,大金短時間內顧不上插手南臨的事。南臨隻對付南疆,勝算便又大了許多。
“大金王朝發生了政變?”蕭雲錦從帳篷外麵闖入,隻見帳篷內不僅有著夜非白和席春,連許久不曾在南臨露麵的夜一都在。
夜一是夜閣首領,他出現在此處,便一定有十分重要的消息,需要他親自傳達,他才會出現。
“夫人。”夜一恭敬的朝蕭雲錦抱施禮。
蕭雲錦朝他點了點頭,看著他追問道,“大金發生了何事?”
那個人,她雖然氣他,卻並沒有想過要與他為敵,又或者真的置他不顧,從此以後變成陌生人。
夜一抬眼看夜非白一眼,見夜非白微微點頭,這才開口說道,“大金發生政變,老皇帝忽然病逝,太子繼位成為新帝。”
“大金新帝下月祭拜天地正式登基,並且昭告天下。”席春補充道。
蕭雲錦微微蹙眉,轉頭看向夜非白。若隻是這麼簡單,她師父不會這麼著急抓著她去大金一趟。一定還有什麼事,這件事一定與神笑有關。
“傳聞,大金先帝並非正常死亡,而是毒發身亡。而下毒之人,正是七皇子神笑。”夜一說道。
蕭雲錦眉頭鎖得更緊了幾分,“他如今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