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藥引?”普天之下,還有她蕭雲錦弄不到的藥引嗎?她可是藥閣的閣主呀!
“郡主還是先養好身體,我們再從長計議也不遲。”青兒並不願回答蕭雲錦這個問題,隻見她飛快的抬眸看了蕭雲錦一眼,然後又垂下眼簾,服侍著蕭雲錦躺下。
蕭雲錦伸手製止了青兒的動作,“青姨,我自幼是你看著長大的,你有事情瞞著我,我知道。你即便不說,我也可以查出來。”
意思是,你是自己告訴我呢?還是我去查?
青兒表示很無奈,小郡主長大了,做事越來越像她家主子年輕的時候。她瞥一眼夜非白,將當日與神逸風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給蕭雲錦聽。
“如此說來,那鬥篷人也是闌月王朝的人?”蕭雲錦問道。
青兒點頭,“闌月王朝律法十分縝密殘酷,對於私自離開王朝前往外界的人,向來都是要處以死刑的。郡主你生活在大盛王朝,對於闌月王朝的事情或許不熟。我與王妃離開闌月王朝也有近二十多年的時間,期間發生了什麼事,我們不得而知。我和王妃唯一可以肯定的一點便是,在王妃來到外界之前,已經有闌月王朝的人潛入了外界,至於有何目的,我們不得而知。”
蕭雲錦認真的聽著,忽然蹙眉看向青兒,問道,“母妃為何護憑空消失?”
“郡主,你母妃她在闌月王朝的身份十分尊貴。在她私自離開闌月王朝潛入外界之後,長老會的人便利用靈虛之鏡設下結界,隻要王妃動用大型靈術,他們便會感應到她的位置,然後將她召回闌月王朝。”青兒解釋道。
青兒所說的話,蕭雲錦活了兩世,從未見識和聽聞過。但她本身就是個特殊的存在,一個從穿越到異世的靈魂,遇到什麼神奇的事情,她內心都能夠接受。
畢竟,她自己就是一個與現實相悖的存在。
青兒的一席話告訴蕭雲錦,她的母妃其實生活在一個神秘的國度裏,那裏的體製和大盛完全不一致,那裏的人都擁有異能之術,他們是上天的寵兒,被神眷顧著的子民。
“闌月王朝對於私自離開的人會處以死刑,母妃她會不會有生命危險?”蕭雲錦問道。
“以王妃的身份,闌月王朝中還沒有人敢將她處以死刑。但是,她的行動卻會受到限製。”青兒回答道。
蕭雲錦詫異的看青兒一眼,她母妃的身份在那個神秘的古老國家竟然高貴至此,那不是妥妥的皇帝嗎?不過,從青兒的言語中,她察覺似乎又不是這麼回事。
闌月王朝的體製與大盛王朝不同,至於怎麼個不同法,有待今後慢慢研究。眼下最重要的事,是先解了夜非白體內的蠱術。
至於母妃,以她目前的能力,並不能為她做更多的事。不過,值得安慰的是,母妃她暫時沒有性命之憂。
“母妃在外界發生的事情,闌月王朝那邊一定會派人過來查探的吧?青姨你消失又出現,難道是與這件事有關?”蕭雲錦抓住重點,問道。
青兒讚賞的看蕭雲錦一眼,連郡王都不曾察覺到的事情,郡主卻察覺到了。她開口說道,“郡主,青姨和紫姨是你母妃創造出來的式魂。我們是她靈力組成的一部分,當她需要使用我們之時,我們便會回到她的身體之中,不管距離多遠,都可以一瞬間回到本位。”
“你母妃的靈力有七種顏色,我和你紫姨便是其中二色。上次荀山之上,你母妃為了滅大火動用了大型術法,以她身上三分之一的靈力,是完全辦不到的。所以我和你紫姨必須回到本位幫助她。那場大火你母妃消耗了不少靈力,又被長老會發現,利用靈虛之鏡召會了闌月王朝……”
青兒停頓一瞬,繼續說道,“我被你母妃強製抽出了體內,因為你母妃消耗靈力過度,我無法變成人形的模樣出現在人前,這才耽誤了這麼久的時間出現在你身邊。我是你母親體內靈力的一縷式魂,與她心意相通,自然知道這之後的許多事。”
“王妃要我告訴你,不要與闌月王朝的人硬碰硬,目前還不是時候。”青兒十分認真和鄭重的說道。
“若是如此,我隻好……”蕭雲錦忽然抬起一直手罩在夜非白的身上,隻見她閉著雙眼,全神貫注的探知著夜非白體內血脈的流動速度,感知蠱蟲的具體位置。
青兒明白過來蕭雲錦要做什麼,大驚失色的上前抓住蕭雲錦罩在夜非白身上的手,“郡主,不可。你若如此,隻要蠱蟲躁動一次,你便會受傷一次。如此一來,你如何調養好本源,修煉王妃傳給你的術法?”
“青姨,以我目前的能力,我根本就不是鬥篷人的對。我的身體狀況如何,我很清楚,不是一兩天就能調息好的。要我看著夜非白像個死人一般躺在這裏,我做不到。”蕭雲錦轉眸看向青兒,目光竟然十分平靜,似乎在青兒告訴她藥引是鬥篷人的心頭之血之時,她就已經做好了決定。
青兒依舊抓住蕭雲錦的手不放,眼中隱含著淚光在閃動,“郡主,你若是如此做,不僅救不了夜非白,也救不了晉王府和這南臨上萬的百姓。你確定要這般做嗎?”
“青姨,你不要唬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會讓蠱蟲進入休眠狀態,鬥篷人想要蠱蟲躁動,必須親自過來,對著夜非白吹笛子。更何況,隻要我用靈力將蠱蟲隔絕出來,鬥篷人短時間內根本無法驅動蠱蟲。”蕭雲錦微微抿唇,伸出另外一隻手握住青兒的手,“隻要我的靈力控製得越來越好,鬥篷人最後也會拿我沒有辦法的。”
青兒還是不敢鬆開手,“萬一呢?郡主,萬一鬥篷人在你靈力虛弱的時候驅動了蠱蟲,你就會被自己的靈力反噬一次,萬箭穿心之疼,你能承受多少次?!”
“沒有萬一。”蕭雲錦用力的掰開了青兒的手,“青姨,我知道你疼我,但也請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