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華”
白慕心頭一揪,藏於袖子之中的拳頭暗暗握緊。
要撐下去啊!
帝冥藏於銀色麵具下的深邃紫眸微微泛起漣漪,在被上官悠劍瘋狂壓製的邊緣,幾乎所有人都以為白風華贏不了,就要敗在這一擊,但他卻看得清清楚楚!
白風華依舊鬥誌昂揚,這碾壓性的實力差距非但沒有摧毀她的鬥誌,反而讓她越戰越勇!
因為白風華知道在這場戰鬥的前方,等待著自己的究竟是什麼!
隻要能夠撐過這一次,便能徹底擁有!
“小家夥上吧!”
帝冥沒有出手相助,因為他相信白風華!絕不會止步於此!
“啊啊啊!”
白風華閉緊雙眸,低吼出聲,靈力瘋狂地消耗,仿佛一台機器已經做到了它百分之百的能力,不停往極限發起衝刺!
人的可能性是無限大的!在不停往極限衝刺中,本是已經抓到突破感覺的白風華,現在隻覺得虹光乍現,大腦一片空白!
那一刻,時間的流動仿佛靜止了。
白風華的精神力到達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整個人墜入了虛空之中。
在漫天無邊的黑暗,白風華的身體漂浮半空,沉重無比,卻始終能看到一點點星芒正在不停閃爍,像是一個路標,指引著白風華應該前進的道路!
白風華不禁抬起雙手,拚足力氣,想要抓住那個光芒!
她能感覺到在那光芒之中,有著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
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
白風華掙紮著,掙紮著,直至握住那道星芒,緊緊捏在掌心中!
身體,開始隨之產生了變化!
萬藤神鞭吸收的靈力已經消耗殆盡,上官悠劍明顯感覺到阻擋的力度比起之前小了太多太多,眸光一淩——
“壓製她吧!幻影劍舞!”
刷刷刷!
萬藤神鞭以摧枯拉朽之勢被龍吟劍瘋狂破壞,龍嘯之聲,已經逼近了白風華的麵門!
眾人見狀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勝負已分了嗎?
就在最後一刻,白風華緊閉的雙眸突然睜開——
“碧海蒼瀾炎!”
一團青藍色的火焰憑空出現,擋住了龍吟劍這一擊!
“什麼?!”
所有人目瞪口呆,萬萬沒想到會發生這種狀況。
“風華?!”
白聖禁不住站起身來,震驚地看著擂台上這一幕。
怎麼回事?!那股火焰
上官悠劍能感覺到這股火焰蘊藏著巨大力量,驚訝之餘,在察覺到白風華身上的變化後,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主動抽出龍吟劍,快速後退!
隻見白風華身上的靈力開始四處卷動,每一道靈力散發著絕美的光芒,精致的弧度,猶如跳著天鵝舞的芭蕾,與此同時,眾人看到白風華身上的靈力不停蛻變,凝聚出了一股更加強大的力量!
“這這是?!”
所有人對這一幕熟悉無比,禁不住熱血沸騰!
白風華突破了!
“喝!”
白風華一聲低喝,外泄的靈力瘋狂收入丹田之內。
全新的力量流轉於身,萃取丹田,洗滌筋脈,白風華整個人仿佛重生了般,輕盈,舒適,明朗,集齊一切美好的感覺於全身,放聲呐喊——
“哈哈哈!”
天玄之力,洶湧而至!
林冰心不禁抓緊欄杆,瞪大眼睛,近乎怒吼道:“白風華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突破了天玄!”
還不止!
白風華身上流轉的靈力,赤果果地說明了一點!
這不是天玄一品,而是天玄二品!
我!的!天!
昨日還是地玄九品,今天變成半天玄就算了,在這個節骨眼突破了天玄,而且還是一舉躍升到了二品!
不知有多少人內心嘔血,對於他們,天玄簡直就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有生之年不知道能不能抓住那個感覺突破呢!
白風華倒好,連續兩天,一口氣從地玄九品突破到了天玄二品!還是眾目睽睽之下!怎能不讓他們嫉妒地快要吐血!
這已經無法用“天才”形容了,簡直是“怪物”啊!
“風華!”
白聖激動地眼眶發紅,低吼出聲。
太棒了,不愧是我白家引以為傲的孫女兒!
白慕感受到白風華突破的模樣,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弧度。
風華,你做到了!你果然是最強的!
帝冥一臉風輕雲淡,仿佛白風華突破在他眼中是必然的。
他看上的女人怎會如此弱小,在這兒就敗了呢!
“沒想到音伯伯給的洗髓丹在這時發揮了作用,讓我一舉突破到了天玄二品!”
白風華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感受著身體內全新,強大的力量,深深吸了一口氣兒。
渾身好像有著使不完的勁兒,所有疲憊,痛苦已經消失地無影無蹤,留下的隻有舒適,輕盈,仿佛要飛上天跟太陽肩並肩的爽快!
這種滋味,隻有一個字能形容——
爽!
“你做到了,白風華。”
不知何時,上官悠劍已經收起了龍吟劍,定定地看著白風華。
仿佛白風華突破也是在他的預料之中。
白風華眉頭輕皺:“你故意的?”
“你用一天的時間從地玄九品突破到半天玄,我就在想,你是不是已經抓住了突破天玄的感覺,隻是差一個機會。”
上官悠劍舒了口氣兒,緩緩開口:“所以我就賭一把!用能夠摧毀你性命的攻勢來逼你突破,你果真沒有讓我失望!”
白聖做不到,白慕做不到,但是上官悠劍可以!
白風華驚訝地說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不是很討厭我,恨不得我去死的嗎?”
“我說過了,我欠你一個人情,白風華。”
上官悠劍微微頷首,如流光泄水月的話音伴隨著平靜的雙眸發出:“到了現在,我終於找到還你人情的方式了!不管你接不接受,這是我上官悠劍對自己的贖罪,我錯了,就該付出代價!”
說完之後,上官悠劍看向裁判,用著中氣十足,堅定無比的口吻說道——
“裁判,我認輸了!”
“你說什什麼?!”
此話一出,場麵頓時死一般的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