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風華紅唇微揚,片片譏諷流轉而出:“就跟林冰心說的差不多咯,明明我已經跟上官悠劍說好老死不相往來,這孬種不知道腦子抽了什麼筋,剛才還帶著林冰心在我麵前跳來跳去的,還說什麼關心我,不是貓哭耗子假慈悲還是什麼?”
“白風華!”
上官悠劍握緊了拳頭,怒視著白風華:“你少血口噴人!冰心是真的因為關心你”
“關心我?嗬嗬,上官悠劍,你說這話騙自己去吧!關心我,會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勾搭我的未婚夫,暗地裏你情我濃,給我戴一頂綠油油的帽子?一對狗男女,說再多冠冕堂皇的話,也掩蓋不了這個事實!死一邊去吧!”
白風華毒舌泛濫,寸寸鋒芒,打的都是致命點,逼得上官悠劍臉色一片紅一片黑的,就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反駁白風華。
因為白風華說的都是事實,可在眾目睽睽之下,上官悠劍感覺真是丟臉啊!
林冰心也是尷尬無比,但在長老麵前,再怎麼尷尬都必須開口化解這個局麵,抽噎地說道:“風華妹妹,我”
“林冰心,你有一句話說錯了,其實我並不恨你,我反而很感激你呢。”
白風華笑臉盈盈,話鋒一轉,惹得眾人一臉懵逼。
剛才還懟的林冰心懷疑人生,現在又說感激林冰心?
這才是真正的貓哭耗子假慈悲吧!
“畢竟呢,像這種見異思遷,背叛承諾,腦子抽筋的男人,給我提鞋都不配,還要做我的未婚夫?拜托,我惡心地都快吐了好吧。”
白風華小臉微揚,摸了摸下巴,洋溢著感激之色:“真的很謝謝你,幫我將這個廢物勾走了,還讓我得到了鎮南王府至寶玄火令,一箭雙雕,你說我怎麼能不感謝你呢?要是你們兩個別再來惡心我,那就更好了!俗話說得好,送佛送到西,林冰心,你就不能好好管管這個渣男,從我的視線裏徹底消失呢?”
“白,風,華!”
上官悠劍真的快忍不住了,額頭青筋暴起,一向自以為淡定,冷靜,素質極高著稱的鎮安王府世子,能被白風華光用語言給激怒到這麼失態,某種程度上也算厲害無比了!
“怎麼?上官悠劍,這樣可不符合你冷靜天才的人設了哦,還是說在長老眼皮底下,想對我動手?”
白風華雙手環胸,露出玩味之色,猶如掐住毒蛇七寸,勝券在握:“若你真敢動手,我可以收回孬種兩個字,如何?”
囂張,真是太囂張了!天底下怎麼會有這種女人存在!
所有人都對白風華恨得牙癢癢的,可為什麼就是弄不死這個賤人啊!
真的像白風華所說的那樣“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嗎?!
上官悠劍真的要暴走了,拳頭握得劈裏啪啦響,身上一股駭人的氣場擴散而出,死死看著白風華!
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估計白風華都要被鞭屍了。
“不要,悠劍”
林冰心連忙拉住上官悠劍,不住搖頭,如果這個時候上官悠劍真的於眾目睽睽下打了白風華,那是如了白風華的願!
“夠了!”
在此時空氣緊繃地仿佛一碰就會斷掉的關頭,還是柴柏出聲,哪怕他現在也覺得頭疼得要命:“今日是狩獵大會召開之日,為此,院長還特地去找一位貴賓進行監督,保證這狩獵大會的公平舉行!白風華的事情,就等狩獵大會結束之後再說!在院長帶著貴賓回來之前,你們趕緊列隊站好,千萬不可讓人看了笑話!”
傅彤頓時不依了:“大長老,就這麼簡單饒了白風華嗎?!依我之見,你這麼處理是不對的”
柴柏瞪了一眼傅彤,威嚴肅穆的聲音流轉而出:“你有話就等院長回來後,去跟院長說去!現在院長不在,我就是這兒的掌權人,二長老,注意你的言辭和身份!”
“你!”
傅彤一揮長袖,憤憤地跺了跺腳,冷哼一聲:“頑固不靈!”
柴柏懶得跟傅彤繼續計較,銳利的鷹眸掃視一遍眾人:“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
“是”
既然大長老都這麼開口了,所有人也不好說什麼,紛紛開始列隊,集合。
林冰心見狀,總算能鬆口氣兒,隻要撐到狩獵大會開始就足夠了,拉了拉上官悠劍的袖子,輕聲說道:“悠劍,我們走吧”
“哼!”
上官悠劍冷冷地看著白風華,沒有任何溫度地哼了一聲,轉身便走。
林冰心的眸子一抹狠毒不留痕跡地淬過,等著吧,悠劍,很快我就會將我們兩個受到的屈辱,一筆一劃,統統從白風華身上討回來!
就讓白風華以死賠罪吧!
白風華毫不在意地聳了聳肩,暗夜如星辰的鳳眸閃過一抹寒芒。
看來這次狩獵大會,會比自己想象地更有意思啊
雖說列隊,但眾人都自覺地跟白風華拉開距離。
諾大的中心,隻有白風華一人站得筆直如鬆柏,而其他人像是怕接觸到病原體一樣離得遠遠的,看著白風華的眼神流轉著憎恨,厭惡,時不時低聲交流幾句,全是對白風華的人身攻擊。
而白風華負手,閉上雙眸,清風吹拂,白衣輕飄,三千墨發由一根簡單的發帶束起,流光溢彩,對周圍的聲音,畫麵置之不理,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呼吸均勻間,吸收著四麵八方的天地靈力。
不得不說,這天玄學院能稱得上南詔國第一學院並非浪得虛名,因為第一任院長修建的天機閣內聚攬了許多醇厚的靈氣,哪怕不進去裏麵,隻單純待在天玄學院內修煉,這天地靈力的純度和數量都比其他地方要高上不少!
直至,一道光影閃爍而出——
“是院長來了!”
白發須臾,麵露桃紅之色,精神抖索,強大的氣場鎖緊渾身,一雙鷹眸炯炯發光,正是天玄學院的院長——段刑!
“參見院長!”
連同大長老柴柏跟二長老傅彤,眾人齊齊行禮,聲響震天,如浪潮般,如雷貫耳。
白風華這才睜開雙眸,行了一禮,不卑不吭,凝視著上方,可在下一秒,一道身影忽而出現在段刑的身旁,無聲無息,幾乎無人察覺到他到底是怎麼來的,猛地怔住了——
那個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