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 因為……我在
這一刻，淩若風睜開雙眸，看向虛空，手指伸出，朝著虛空一點，這一點，虛空立刻如同水麵一樣，出現了強烈的波動，這股波動沒有威勢，沒有聲響，就這樣緩慢的傳來出去，但是波動所過之處，赫然，所有星辰開始爆裂。
九千九百個星辰，在這一刻，全部爆開，那一幕的絢麗，震撼人心，放眼所看之處，全是碎裂的隕石摩擦的火花，宇宙，在這一刻，被火雨所包圍。
“陣法破解了，還有億萬伴生變化！”
淩若風的目中光芒更勝，開始破解其伴生變化，陣法太多，伴生的變化也就越加瘋狂，但這裏沒有時間概念，淩若風的性格又很堅定，既然要破，那便要完全破開。
第一種變化被解開，第二種，第三種……
速度極快，無數伴生變化被淩若風迅速的解開，但是當解到第十萬種變化之時，淩若風停了下來，他的精神力不足以支撐自身繼續破解下去，他必須要休息，恢複精神力。
“精神力不足，這似乎是一個很大的弊端！”此刻的淩若風，眼睛血紅，頭腦昏沉道，“之前由於境界低，根本感受不到，但若是日後，遇見這種強悍的陣法，精神力不足，就算知曉破陣之法，也難以破開，這當如何是好？”
“凝神丹！大山羊說過凝神丹可以增長精神力，這次出去後，找個機會將凝神丹服用，大山羊那廝應該也煉製成功了吧，畢竟過了這麼久，此丹的重要性，它也是知道，大事上它從不含糊。”
休息了三日時間，淩若風的精神力完全恢複，並且似乎增加了一絲絲，“我的體質到底是什麼？小小淩家的祖體，真的如此強大嗎？連精神力也可以更快的恢複，不僅僅是在肉體上，或許這淩家的血脈，真的有特殊之處，日後強大了，要追尋一番緣由。”
繼續破解，淩若風的破解，如同宇宙一般枯燥無味。
但是陣法乃是他所喜之事，並未覺得枯燥，而是隨著破解一個個變化，心中感覺到無與倫比的暢快感。
就如同大山羊的煉丹，再怎麼煉製它都不覺得累。
這一次，淩若風撐到了破解十五萬變化，這才精神力枯竭。
第三次，淩若風破解了二十萬伴生變化，精神力枯竭。
時間，也一年一年的流逝，轉眼間便已經是十年了，而淩若風，也破解了上億的變化，此刻的精神力，足以支撐他破解百萬變化。
一晃，又是三年的時間，淩若風的破解速度越來越快，直至他停了下來，看著虛無，眼睛布滿了血絲，神情卻帶著一絲瘋狂的喜悅，“終於要破解開這個陣法了，隻剩最後一道變化了。”
“開！”淩若風的聲音沙啞，低沉，帶著狂喜。
“轟隆！”整個宇宙一震，似乎要全部爆開似的，到處都在顫動，仿佛是整個宇宙都發生了地震。
“嗯？”
淩若風的臉色，忽然大變，露出難以置信之色，身體微微顫抖起來，“這不可能，怎麼可能？”
因為，此刻宇宙平靜，沒有任何一絲變化，但淩若風卻清晰的感覺到，所有組合陣法，所有伴生變化，都被他破解了，但陣法未開，這是他所從未遇見過的詭異之事。
“因為……我在！”
很多年前，那道蒼茫的聲音，再次傳來，依舊低沉，沒有任何波動，仿佛宇宙之音。
許久沒有出現的蒼茫之音，再次傳來，這聲音仿佛是這片宇宙的主宰，他在，即便是這個陣法被解，卻依舊不破。
“你是誰？”淩若風問道。
“我再問你一次，你的陣道是什麼？若可讓我滿意，我會告訴你我是誰，送你一場造化，還會打開洞府，若你的答案不能讓我滿意，那麼，從何處來便回何處去！”這聲音聽不出方向，充滿了低沉與滄桑。
“我的陣道？”淩若風疑惑道，“之前我說了是以天地為陣，難道這錯了嗎？不能讓這道聲音滿意？”
“難道我的陣道，隻是一般的陣道嗎？可是，以天地為陣，都叫做一般的話，那麼……”
淩若風陷入了沉思中，目光看向了遠方。
這無窮盡的宇宙，雖然爆裂了九萬九千九百顆星辰，但此刻的星辰依然如同塵埃一般多，到處都是明亮一片。
我的陣法，修煉到最後，以天地靈脈布陣，最後以這片天地布陣，但，這還不夠嗎？
以天地布陣都不夠？那麼，隻有跳脫出天地的局限！
以靈脈布陣，靈脈最終會崩潰，以這顆星辰的天地布陣，星辰也有爆裂的一天，以這方宇宙布陣，這方宇宙終究有毀滅的時候。
淩若風的眼眸刹那一亮，如同一顆恒星，“天地之外又是什麼呢？我……不知曉！但是，若是以我自身布陣，容納靈脈布陣，容納天地布陣，跳脫出天地外，也可容納那天地外布陣，隻要我不隕落，便以自我布陣，容納萬物，這，就是我的陣道，我的陣道就是，自我！”
這一刻，淩若風的心頭通明，有轟轟聲傳來，似乎是大道之音。
“這就是我的陣道，以自我布陣，容納萬物！”淩若風對著恒宇，堅定的道，這一刻，他才堅定了自己的陣道，若說之前的道，並不是他的，而是屬於尋龍師的陣道，凡是尋龍師，必然會查看靈脈，也必然會以之布陣，從而聯想到以天地布陣。
這次的道，才是他自己思索，是屬於他的陣道。
虛空沒有回應，似乎也在思索著淩若風的這句話，也在思索著他的陣道。
“你的回答，通過了！”許久，那道滄桑的聲音傳來。
“你……是誰？”淩若風再次問道，為何會有一個生命，或者意誌存在與陣法中，就算是尋龍師的他，也無法理解。
“你也是尋龍師吧？”那蒼茫的聲音開口道，不等震驚的淩若風回答，那聲音又繼續道，“也唯有尋龍師，才敢開口用天地靈脈布陣，最終利用天地布陣，這也是絕大多數尋龍師的陣道，此陣道雖然強大，但卻終究不是最強，也不是屬於自身的陣道，而是屬於第一代尋龍師的陣道，可是，若跳脫天地之外呢？又該用何布陣？”
“我，隻是一個陣靈而已，誕生於陣法中的靈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