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葬雲

第三百零八章 葬雲

朱紅大門打開,樓少鬆與十名歸一境九重的強者走了出來。

那些圍觀的修士,看見樓少鬆後,皆是群情激憤,紛紛怒罵。

“什麼東西?竟然敢作假,空虛閣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真是一個廢物,想要妖晶不是自己去賺,竟然作假,老子以後一輩子也不會去鬥場了。”

“凡是空虛閣的生意,我一概不做!”

樓少鬆聽著眾人的怒罵,心中憤怒,就要開口,卻被身旁的人給攔住了。

強壓著心中的憤怒,樓少鬆寒聲道:“你們不就是想要賠償嗎?你們壓了多少,現在我如數賠給你們!”

之前便有押注的記錄,根據這記錄也絕對不會錯,空虛閣的強者,讓那些人排隊前來領取,眾人的怒罵聲才減退了許多。

整整一天,一直到傍晚的時候,樓少鬆也才儲物袋中堆積如山的妖晶,全部原封不動的退還給了那些貴賓,最後到頭來,因為押注炎黃贏,所賠償的那些妖晶,全部由空虛閣自己出。

空虛閣,不僅賠了妖晶,而且失了名聲,最重要的是失去了源源不斷賺錢的鬥場。

而且萬封門是和空虛閣共同投資的,如今鬥場被空虛閣給毀了,空虛閣主甚至親自和萬封門門主洽談了一番,不知道又答應了什麼條件,這件事才算徹底的了結。

但因為這件事的連鎖反應,空虛閣的聲音,在此後的日子裏大幅度的縮減,那些貴賓雖然不是最頂端的存在,但皆是有著各自的本事。

樓少鬆也因為這件事,而被關在了家中,不得隨意走動。

傍晚時候,淩若風與鐵麵,大山羊一同來到了青靈城百裏外,這裏是一處山穀,山穀的周圍盛開著漫山遍野的鮮花,但是奇異的事,這些鮮花雖然各不相同,但卻都是白色的。

所以,青靈城中很多修士,都會將親人安葬在這裏,久而久之,山穀中便成為了青靈城眾人安葬逝去的親者的地方,這裏也被人稱之為安詳穀。

滿山的白色鮮花,隨著微風輕輕搖晃著。

鐵麵將最後一把土,用手親自埋上,而後又將墓碑從旁邊拿來,穩固在了雲蘭的墓前,最後用手指在堅硬的墓碑上,刻下一行字。

“愛妻雲蘭之墓,鐵麵留!”

“嫂子若是泉下有知,你將她叫做愛妻,她恐怕也會笑著離去的。”淩若風想著雲蘭大咧咧的性格,忍不住微笑道。

“是啊,她很容易滿足,若是哪天我沒有訓斥她,她便覺得非常高興!”微風將鐵麵的黑發吹拂的輕輕晃動,他完美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不過那笑,看起來卻是那麼的哀傷,仿佛永遠流淌不完。

大山羊的臉色也有些悲傷,雖然淩若風和鐵麵都在笑,但是他卻笑不起來,而是歎了一口氣,獨自走到了一旁,心中又想起剛剛見到雲蘭的時候,雲蘭還以為自己是淩若風帶來的下酒菜,那時可真是氣死它了。

做完一切,鐵麵將一束鮮花,放在了雲蘭的墓碑前,用手輕輕的撫摸著墓碑,那神色很是溫柔。

“若是能有來生,我不會再修煉,而是會陪著你一直到老,安靜幸福的死去。”

“但是今生,我會更加努力的修行,我會親手斬殺樓少鬆,我會親自毀掉空虛閣,我會為你報仇!”

鐵麵呢喃道,從始至終淩若風都沒有見過鐵麵流過一滴淚,但是他知道,鐵麵的心中會永遠壓製著那股悲傷,直到將整個空虛閣掀翻,或許才會好受一些。

“淩若風,你們先在外麵等我,我一會就來。”鐵麵道。

淩若風點點頭,然後和大山羊走到了山穀的外麵,靜靜的坐著等待,漫山遍野,唯有白色的鮮花在靜靜的綻放,看上去唯美極了。

“小淩子,你說鐵麵會哭嗎?”大山羊問道。

“不知道,不過很可能不會。”淩若風搖頭。

“當時看見雲蘭死了,我都難過的想哭,你說這鐵麵到底是怎麼忍住不哭的,可以看出來,他心中是很愛雲蘭的,但卻仍是那麼平靜,換做是你絕對做不出來這樣。”大山羊道。

“你不是已經哭了嗎?”淩若風淡淡道:“的確我是做不出來的,無論有沒有能力,我一定會先報複,不然我心中不快,什麼也做不成。”

“我沒哭,那天下雨你忘了嗎?是雨水。”大山羊狡辯道。

“是啊,是雨水!”淩若風閉上雙眸,卻仿佛看到了一臉雨水的鐵麵,他是否哭了,隻有他自己知道。

時間過的極快,雖然青靈城發生了一件大事,但也抵不過時間的消磨,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談論鬥場之事的人越來越少,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點。

淩若風自然是在拍賣場中,與鐵麵整日修行,對戰。

這一個月下來,他肉體的技巧再次與鐵麵拉近,而修為也是穩步增長,有元晶石,加上他每晚的自殘式修行,短短的一個月,便可以感覺到,體內的靈力增加了一大截。

他每天幾乎都會拉著鐵麵一同修煉,一方麵是想讓自己的格鬥技巧達到頂峰,另一方麵,也是想鐵麵有事可做,不至於那麼的悲傷。

大山羊這一個月倒是比較辛苦,又煉製了許多攻擊性丹藥,給淩若風,還給拍賣場煉製出許多高品質的丹藥,令百裏管事笑不合嘴。

還有那火蓮,期間淩若風也看見了一次,依舊是之前的樣子,見到淩若風後,會對淩若風不斷的挑逗,弄得淩若風渾身癢癢,最後憤然離去。

百裏管事似乎也知道了鐵麵的身份,但是鐵麵一直和淩若風住在一個小院,也從不出去,外界也沒人知曉鐵麵就住在這裏,所以百裏管事隻是囑咐淩若風小心一些後,便沒有理會。

城西,這段日子平靜了許多。

那鬥場依舊廢棄著,沒人打理,往日熱鬧的景象一去不複返。

就這樣,又過了幾日,火蓮忽然尋來,說是有要事相商。

淩若風懷著複雜的心情,將火蓮請到了房間中。

“火蓮姑娘有何事請教?”淩若風問道。

“還記得我第一次邀請你嗎?”火蓮露出一個笑容,眼眸微微眯著,似笑非笑的看著淩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