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因為陸弘仁見到唐初蓉太過激動,消耗太多體力,還是因為心安,這一睡居然安穩的睡了兩個時辰。
唐初蓉趴在床沿上看著陸弘仁,他的睫毛還是如此長和烏黑,也許因為眼窩下陷,顯得更是長。
看著看著,那睫毛忽然一動,隨後有顫抖幾下,唐初蓉猛的抬起頭,看著陸弘仁,他應該快醒了。
陸弘仁一醒來視線就尋找什麼,在看到唐初蓉那一刻,深邃的眼神才停下。
“醒了,”唐初蓉坐回床邊,伸出手摸了摸陸弘仁的臉,“肚子餓嗎?”
溫暖的小手貼在臉邊,讓陸弘仁很是舒服,陸弘仁伸出手想貼住唐初蓉的手,可又想到什麼,伸出虛弱把唐初蓉的手扒開,“去把手消毒,然後戴手套。”
唐初蓉楞了一下,“好,”她知道他是關心她,“等下我就去。”
“現在去,”陸弘仁命令道,唐初蓉調侃的刮了下陸弘仁的鼻子,“遵命,我的陸哥哥。”
對他輕浮的舉動,陸弘仁很想說唐初蓉,可嘴角確露出一絲笑。
屋內的雷離和三味貫眾一直縮在一旁,現在二夫人在,他們隻要聽二夫人的吩咐就好,更何況這種秀恩愛還是少看微妙。
在一旁的貫眾聽後,立馬打開門吩咐,一會一盆滾燙的艾葉水端來。
唐初蓉伸手放進裏麵洗著,突然想到以前的酒精,酒就是從酒精裏麵來的,對,唐初蓉拍了拍腦子,酒精消毒更有用,是什麼,她記得看過,可是太久了,酒裏有酒精,酒裏有酒精,那什麼是酒精,酒裏有酒精。
腦中一閃,沒有摻水的原酒漿就是酒精,雖然不如以前的精純,但也能用。
高度數的酒精能消毒,對,那原酒漿也是如此。
“快,快去速速去弄許多原酒漿過來,”唐初蓉興奮道,這可能對陸弘仁有用,“快去。”
貫眾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侯爺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去,可原酒漿有什麼用,二夫人這是做什麼,雖然心中有疑問還是依照吩咐去做了。
陸弘仁看著眉飛色舞的唐初蓉,知道她此刻高興,“什麼事這麼高興。”
“就是高興,”她終於有一點用處了,她現在才覺得以前自己多活的哪些年有點用處了,不是累贅。
“可你能告訴我原酒漿有什麼用嗎?”陸弘仁牽住唐初蓉的手,帶著手套沒有那有肉感的舒服,但現在也隻能這樣。
“消毒,原酒漿度數高可以殺毒,”唐初蓉解釋道,“到時候我們洗手都可以用這個,屋內也要灑點,特別是你,還要給你擦身子。”
陸弘仁看著嘰嘰喳喳的唐初蓉,靜靜的聽著她說,原來就如此簡單的聽她說,就如此幸福。
唐初蓉說完,見陸弘仁眉眼溫柔的看著自己,唐初蓉突然開口問道,“你不問為什麼原酒漿為什麼消毒嗎?”
“不需要,”陸弘仁搖了搖頭,“隻要是你說的我都信。”
“你,”全心的信任讓唐初蓉鼻子一酸,“你就不怕我胡亂來。”
“沒事,還有賈大夫他們,不然要他們何用,”陸弘仁握著唐初蓉的手拍了拍。
“你就這樣放縱我吧,總有一天被你寵壞了,看你怎麼受得了,”唐初蓉輕哼了一聲,“到時你又要嫌棄我了。”
“怎麼會,一輩子都不會,再說我的妻子,我怎麼寵都是我自願的,我還希望你驕橫跋扈點,”陸弘仁笑了笑。
“你就是嘴上說說,等我真正驕橫跋扈了,你怕是躲都來不及,”唐初蓉輕微瞥過頭口是心非道。
“嗬,”陸弘仁輕笑了一聲,看著唐初蓉道,“不會,一輩子都不會。”
深邃的眼神似乎再訴說一輩子,唐初蓉看著陸弘仁,“這可是你說的,你要敢嫌棄我,我下輩子就不……”
“胡說什麼,你生是我陸弘仁的人,死是我陸弘仁的鬼,下下輩子,生生世世都隻能是我陸弘仁的人,”陸弘仁略微瞪了一眼唐初蓉。
霸道的話讓唐初蓉心裏猶如炸開了花,可嘴上確還是不饒人,“誰知道有沒有下輩子,就算有也不一定能遇見。”
“我會去找你,然後先把你找到,”陸弘仁開口道,“然後寵你一輩子。”
“就會甜言蜜語,”唐初蓉輕哼了一聲。
“甜言蜜語也隻說給你聽,”陸弘仁看著唐初蓉深情道。
“侯爺,二夫人,”貫眾是很不願意打攪侯爺和二夫人,可這到了喝藥的時間不能耽擱,“侯爺該喝藥了。”
“嗯,”唐初蓉點了點頭,“去把藥端過來。”
貫眾開門,就見玉大夫和三味一起過來,後麵還跟著端藥的玉嬌。
“玉大夫,”貫眾略微行禮,“這次就玉大夫。”
“嗯,下午賈大夫回去後,了解了侯爺的情況,就召集大家在商討新的藥方,所以這次就暫時隻有我來,”高瘦的玉大夫解釋道。
“嗯,”貫眾看了眼玉嬌,開門讓玉大夫進去,可最後在玉嬌跨門前伸出手,“給我吧,我端進去。”
玉嬌很不想給貫眾,求助的看了眼父親,可父親好似沒看見般,直接進去,玉嬌不甘心的把木盤給貫眾。
玉大夫不是沒有聽見貫眾的聲音和感受女兒的視線,本來就不打算帶女兒來,可女兒求著來,他動了私心,可現在他不能幫也沒能力幫。
門緩緩合上,玉嬌不甘心的看了眼陸弘仁,再見一直坐在旁邊唐初蓉,眼中就止不住嫉妒。
唐初蓉感受到嫉妒的視線看過去,就見一妙齡女子站在門外,見她看過來立馬垂下頭,剛好門被關上遮住了她的視線。
唐初蓉返過頭瞪了一眼陸弘仁,這家夥就是在病中也招惹桃花,陸弘仁被唐初蓉瞪得莫名其妙,但見唐初蓉生氣的表情也知肯定是自己做錯了,不管什麼都是他的錯,然後討好的對象唐初蓉一笑。
見陸弘仁不明的眼神,算了,這次饒了他,等他好了外算賬。
玉大夫把完脈,叮囑完出門,就進不停的有酒壇搬進正廳,“這是做什麼。”
“這是二夫人吩咐的,”貫眾立馬回答到。
玉大夫疑惑不已,還是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