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大夫如何,”朱文立馬上前問道,“侯爺為什麼現在未醒。”
“脈向似乎比昨日還平穩,可為什麼未醒,老夫也不知道,也許是身體正在恢複機能,需要休息也是有可能的,”賈大夫摸著胡子道。
“那就好,”朱文點了點頭。
可賈大夫隨後有疑惑了,難道昨日的藥有效,可前日也是,侯爺反而嚴重了,“昨日侯爺可是有什麼不適,或者吃了其它什麼東西,或者有什麼事。”
“昨日,”朱文眼一抬,想起早上他來接班時,雷離說的,“昨日子時侯爺病發了一次,還有昨天侯爺吃了東西也未吐。”
“病發,未吐,為什麼如此重要的事你們都不來和我們說,你們簡直,要是侯爺有個……侯爺的一舉一動告訴我們,我們才好對症下藥,”賈大夫氣急敗壞道,侯爺的一舉一動都關乎性命,這些人……
朱文被賈大夫如此一說才發覺自己居然忘記把如此重要的事上報了,以前都有玉嬌,他們都不需要操心,可現在……不過自己也確實做的不夠盡責,朱文愧疚的低下頭,要是侯爺有個什麼事,他們也難辭其咎,心裏也會恨自己一輩子。
賈大夫見朱文懊惱的低垂下頭,也知自己抬過激了,想著最近都是玉嬌把侯爺的一切事宜告訴他們,可現在她還在跪著,他們幾個大老爺們哪裏會有如此心細,所以還是要有個女人好些,可侯爺偏偏不讓女的近身。
“朱侍衛,老夫也是關心侯爺,一時太過嚴苛了,莫怪。”
“無事,我知道賈大夫也是為了侯爺好,而且你們也是沒日沒夜的研究藥方,比我們還勞神,我知道你們壓力也大,”朱文搖了搖頭,他理解,大家都是為了侯爺好。
“朱侍衛如此心胸,讓老夫慚愧,雖然我們每過一時辰來幫侯爺診脈,但畢竟沒有時時刻刻陪著侯爺,所以侯爺的一舉一動還是需要你們勞心,以後就讓白術和三味去報告,他們懂些藥理,”賈大夫建議道。
“好,”朱文也點了點頭,確實他們懂些說得話那些大夫也能快速理解,不會耽誤侯爺的時間。
“可為什麼昨日侯爺吃了東西未吐了,”聊完這個賈大夫又疑惑道。
“那是二夫人送給侯爺的,侯爺最疼愛二夫人,必定是舍不得,聽雷離說,侯爺是硬憋了進去,”朱文一一道。
“二夫人,”賈大夫也知侯爺有個寵愛的二夫人,難道她來了和州,“二夫人在府上。”
“是,昨日接接過來的。”
賈大夫腦中精光一閃,如果侯爺如此,二夫人來照顧怕是最好的情況,就算不能幫上忙,坐在那裏當一個吉祥物類型的對侯爺也是好的,可他也隻是想。
侯爺如此重視夫人,怎麼可能讓她冒著生命危險過來,也是他多想了。
賈大夫想著想著陸弘仁醒了過來,賈大夫立馬行完禮,就全身檢查了下陸弘仁的身體,沒有繼續惡化,也算是個好消息。
“侯爺,可有哪裏不舒服,”賈大夫問道,陸弘仁搖了搖昏沉的頭,“沒有。”
“那昨晚吃完東西,侯爺可腹痛了,”賈大夫繼續詢問道。
“有,”陸弘仁接過朱文遞過來的水低低道。
賈大夫拿出一本子記著,“侯爺,可有想吐。”
“有,”陸弘仁閉著眼輕輕道。
“那侯爺是硬生生的憋回去的,”賈大夫例行詢問。
“嗯,”陸弘仁感覺全身都發軟又沉。
“侯爺,老夫有個意見,既然侯爺能憑自己的意誌力咽下去,必定是侯爺舍不得,如果侯爺每天能進食對身體是一個很大的幫助,”賈大夫看著陸弘仁,“那就請二夫人以後天天為侯爺做吃食,飯是根本,侯爺但凡能吃一點,也有精力對抗病魔。”
所有人染上瘟疫都是從嘔吐開始,然後一直無法吃下東西,就算強行灌下去也會吐出來,然後活生生的餓死加上各種疼痛。
陸弘仁眼一顫,讓初蓉做嗎?
“侯爺,這是最可行的方法,有體力才能支撐更久,”賈大夫勸道。
朱文聽後也覺得可以,“侯爺,二夫人應該很樂意給侯爺做吃食。”
如果讓她做吃食給自己,她知道自己肯定無事,可她知道自己無事確不讓她來看自己,肯定會罵他,可她有時敏感的聰明應該很快就能猜到。
陸弘仁最後點了點頭,確實如果是她做的,他還能舍不得強勢咽下去,他還想陪她到來,陪她一輩子,而不是那樣天人永隔,他想寵她一輩子。
賈大夫心情也鬆了下來,如此,那倒是侯爺一日三餐他們都要在場,觀察侯爺的一舉一動,看來以後還是要有人值日,一人一天還是二人一起,還的商量,還的結合討論藥方這些。
也不知道外麵李禦醫他們進展如何,試了這麼多種藥方,可有人有效。
“二夫人,平侍衛來了,”月荷看著發呆的唐初蓉輕輕喚道。
“平禮來了,”聽見平侍衛二字,唐初蓉立馬整個人都活了過來立馬起身著急的問道,“在哪裏。”
“二夫人,”平禮行禮道。
“起來吧,平侍衛,”唐初蓉看著前麵的平禮,突然有千言萬語,可最後還是彙成一句話,“侯爺昨日可收到我的東西了。”
“收到了,侯爺還說夫人做得味道不錯,”平禮轉達道。
“嗯,”唐初蓉略微垂下頭哽咽的嗯了聲,“那侯爺可還好。”
“侯爺還可以,”平禮輕微開口,“二夫人,我此次來是有事要煩請二夫人。”
“說吧,什麼事?”唐初蓉捂了下鼻子,壓下心中的思念和苦楚。
“侯爺的一日三餐要交給二夫人,也隻有二夫人的手藝,侯爺才願意吃。”
“這沒問題,”唐初蓉答應道。
“二夫人,那我先告辭了,”平禮拱了拱手,“以後會有侍衛每日來拿飯菜。”
“侯爺是不是染上瘟疫了?”唐初蓉看著轉身的平禮輕輕的問道,見平禮腳步一停,唐初蓉嘴中盡是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