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弘仁看著此刻依然笑著的唐初蓉,那笑帶著一絲刻意,一把拉住她的手,“不高興嗎?”
“沒有啊,”唐初蓉立馬搖頭。
“從朝陽院出來你一直不言不語,”看著此刻嘴角笑容一僵的唐初蓉,陸弘仁歎了口氣,“不高興就不高興。”
“我沒有不高興,”唐初蓉眼一垂不再看陸弘仁。
“是不是不喜我昨日在初芙哪裏,”陸弘仁把唐初蓉拉到身前。
“我怎會不喜,”唐初蓉略抬高聲音道,“我怎會不喜,”她根本沒有資格不喜,不是嗎?
“讓你承認醋下就這麼難嗎?”陸弘仁抬起唐初蓉的下巴,看著那雙帶著酸酸隱忍的雙眼。
“我吃醋了又怎樣,可我有什麼資格吃醋,初芙比我先到你身邊,現在的一切都是我偷來的,我有什麼資格吃醋,吃醋的還是初芙,我是個破壞別人家庭的人,”唐初蓉說著說著語氣越來越沉,“我是親手破壞親姐姐生活的小三,我有什麼資格…,”唇被捂住。
“別說了,”陸弘仁看著唐初蓉愧疚的雙眼心裏也是一澀,她才是他偷來的幸福。
可自古二女伺一夫也不是沒有,可什麼破壞家庭他無法理解,也許初芙是她姐,所以過不去這坎,他怕的是她接下來說的話,說出哪些戳他心窩的話。
被陸弘仁這樣一打岔,唐初蓉不再說,他永遠無法她內心的譴責,那種深入骨髓的東西,她此刻就是小三,可偏偏自己確對他動了心,更加罪不可赫。可在這裏,最多隻會被譴責幾句,也就相安無事,就是這樣的環境又讓她麻痹了,可有時的內心煎熬讓她真的受不住。
“為什麼,”唐初蓉投進陸弘仁的懷中,為什麼他是她姐夫,為什麼她要對他動心。
陸弘仁抱住此刻迷茫的唐初蓉,“沒有為什麼,初蓉,這就是命。”
“命嗎,”唐初蓉呢喃出聲,老天爺讓她活在這世界上隻是為了遇到這一切嗎,李唐,某個角落開始鬆動,可身邊的氣息似乎感受到她的內心,霸道的湧入她心間,讓它沉睡。
“你剛再想什麼,”似敏感察覺危險的陸弘仁抬起唐初蓉的臉,似乎要在那臉上找到一絲痕跡,可唐初蓉確避開他的直視,輕輕道,“我能想什麼。”
顫抖的睫毛,陸弘仁知她是說了謊,可她不願說的她是不會說,似乎他也不敢問。
這種挫敗,剛剛那種人兒明明再身邊確似乎要遠離他的心驚膽戰,她是他的,霸道的吻上她,每次隻有他徹徹底底的擁有她,他才能感覺她是徹徹底底的屬於他,初蓉,你這輩子都是我的。
等唐初蓉略理智反應過來時,她已和他相擁再床上。
淺藍色的帳簾起伏翻滾猶如幻化成一片被攪亂的湖,湖邊一層層浪波猛的拍打著岸邊,似乎要打碎那岸邊所有石頭。
直到滄海桑田,攪動的湖麵回歸平靜,恢複一副淺藍色的帳簾,唐初蓉才從那洶湧中喘氣過來。
“初蓉,初蓉我的寶貝,”耳邊是嘶啞溫情的呢喃。
唐初蓉鬆開緊抓的手,一眼望去就是寵溺滿足的眼神仿佛要告訴自己他剛剛的歡愉。
陸弘仁摸著那眉眼,隨後往下,她全身都沾染他的氣息,此刻眼中也隻有自己,讓他心都漲得滿滿的,溢都溢不住。
她真是他的劫,隻有和她,他才能感受身心愉悅,那種滿足。
想到昨晚,陸弘仁甩去,初芙隻是他的責任。可和初蓉,是他心甘情願,甚至每每他都想她同他一樣沉浸在那樣的世界,有時做出來的事就連他都覺得震驚,以前要求別人做的,自己不覺得惡心反而每次用在她身上,見她的沉醉他確異樣欣喜。
這就是情愛的滋味,那種心甘情願。
“初蓉,過完正月,我就把仁軒院和你這芳華院打通,”陸弘仁挽著唐初蓉的短發,好像長了點。
“為什麼,”唐初蓉放鬆的躺著,可聽著陸弘仁的話看向陸弘仁。
千嬌百媚的雙眼讓陸弘仁親了一口,“當初選芳華院,就是為了如此,但我本不想這麼早,可昨晚…,”昨晚念著她的滋味真不好受,“決定了,”以後他隻要念她就可以隨時過來,不需要驚動後院。
“可…,”要是初芙知道了豈不是,唐初蓉立馬搖頭,“不行。”
“不行,”陸弘仁也早知唐初蓉會顧忌她姐不會同意,可他決定的事還未為人更改過,初蓉可以做到,但這件事本不能影響什麼,所以這次他也不會由她,“初蓉,你不行也得答應,”陸弘仁摸上唐初蓉的唇,“這樣,反而對你好,誰也不知我什麼時候在你院裏不是嗎,你姐也不知,反而我日日從後院進,能驚動所有人,你姐更是知道,豈不是…,反而這樣琢磨不透豈不是更好嗎,至少她們能留個念想。”
看著唐初蓉思考的樣子,陸弘仁知道它聽進去了,可見唐初蓉瞪了他一眼,他就知她…,果然。
“你休糊弄我,這樣初芙知道更是傷心,”唐初蓉剛也差點信了陸弘仁的話,可細想下來初芙知道怕是…。
“我糊弄你,初芙知道後首先是什麼,可後麵確更加有效不是嗎,”陸弘仁一步一步誘惑道,“你想想,是利大於弊還是弊大於利,”叫唐初蓉皺眉思考,陸弘仁笑了笑,“就算你覺得不可行,可初蓉侯府是我的,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再說這樣更方便,膩歪在一起豈不是更和了我和你的一年之約。”
先禮後兵,唐初蓉也知她在怎麼說,陸弘仁也會動,他隻是來告訴她,順便找些原因讓她不增加愧疚,有時陸弘仁這些貼心的小事她是知道的,就是因為這些種種細心,還有他有時做的事,讓她的心一步一步沉淪,盡管他是罪魁禍首,確還是,所以她煎熬的不止是對初芙的愧疚,還有對李唐,對陸弘仁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