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侯爺來了,”一大堆在外等官員終於見著陸弘仁了,立馬上前祝賀道,“恭喜侯爺,賀喜侯爺,又娶一賢妻。”
見陸弘仁眉梢的春風,風月老手猜中了也沒說什麼,但大部分覺得侯爺肯定是舍不得才姍姍來遲。
陸弘仁心情舒暢來者不拒的一一接過,不過都不喝盡,想著剛剛久違蝕骨的滋味,好不容易開葷,今晚洞房花燭一夜值千金怎能喝醉。
“陸侯爺,恭喜,恭喜,”八王爺上前祝賀道。
“八王爺,多謝,”王子王孫陸弘仁就是一飲而盡。
前院高朋滿座,杯籌交錯,後院也是笑語盈盈,但藏著一股異樣,似乎是喜事,但眾人也不敢祝賀,隻是相熟的交談,聊聊其她的。
唐初芙坐在上首,看著下首笑語嫣然的眾人,再見四處掛著的紅綢,甚是覺得諷刺,可她確無可奈何,眾人怕是都不知在心裏怎麼嘲笑她,可她確隻能強撐著應付她們。
劉霞漫看著此刻的唐初芙也不知該說什麼?未來這侯府不知會是誰的天下,張府要交好陸府,可現在局勢未明,而且她一直與初芙交好,但以初蓉在陸弘仁的心中,怕是初蓉的話更信些,罷了,再等等吧。
唐初蓉不再是鳳冠霞帔,而是簡單的一身紅衣端坐在床邊,明眸皓齒的小臉不再是白麵紅唇。眼一直望著那龍鳳燭上的明亮的火光,案首上擺著三壘高的棗子和囍字年糕等。
抬頭看了一眼窗外略灰白的天色,應該快散席了吧,她都等了兩個時辰了。略動了下背,背後傳來一陣刺痛,想著上午的荒唐,被陸弘仁壓著,自己緊緊的磕著床被下的桂圓紅棗黃豆,每一次動她都能感覺紅棗和桂圓的壓壞,黃豆的梗著,身後的刺痛,身前的灼熱,簡直讓她在兩重天。
幸好後麵陸弘仁似發現,用被子緊緊包著她,然後任她緊密的黑暗中忽上忽下。
發現自己的胡思亂想,唐初蓉唾了自己一口,打算繼續進入忘我的境界,突然聽見外間傳來的腳步聲,身子一緊繃立馬坐好,垂下頭。
不善的眼光,讓唐初蓉抬起頭,一眼就見一身金絲緞高傲抬起下巴的唐初蓉站在門口,眼中是對她濃濃的恨意。
唐初蓉看著唐初芙,一時不知說什麼?她似乎在自欺欺人的想忘記初芙的存在,可好像不行,這隻是一時的。
滿屋的紅色,刺的唐初芙心在滴血,再見一身紅衣我見猶憐低垂著頭坐在床邊的唐初蓉,那放佛再彰顯自己的得意,唐初芙恨不得對著那白皙的小臉扇兩耳光。
可見屋內的丫鬟,唐初芙知道此刻自己不能做,要是此刻她扇了唐初蓉的耳光,陸弘仁必定會知道,他必定會幫初蓉這賤人,可她怎能讓她如此好過。
“鳳冠霞帔,也不知嫁的安心嗎?”唐初芙嗤笑了一聲,“也不知你安心不。”
不安心又如何,可這不是她能決定的,唐初蓉低垂著頭,不想去看唐初芙,不想看唐初芙猙獰恨意的臉龐,她怕她會心疼和怕失望,她還幻想兩人至少不反目成仇,畢竟始終是她的錯,就如……。
“不說話了,啞巴了,”唐初芙最討厭的就是沉默不語的唐初蓉,這樣讓她更是氣,憑什麼是她的錯,好像自己才是那個惡人,好像她才是拆散別人的罪魁禍首,“你一向不是能說會道嗎?怎麼現在不說了,還是知道自己理虧。”
唐初芙陰陽怪氣的話也是戳在自己心中,讓唐初蓉難受。
“哼,你以為這樣裝柔弱,我就會信,你這樣也就隻有騙騙侯爺,騙騙侯爺,”唐初芙輕哼了聲,可說著說著確漸漸越來越輕,侯爺確偏偏吃這招不是嗎?
察覺到唐初芙的異樣,唐初蓉擔心的抬起頭看向唐初芙,見她眼神中的傷痛,輕輕開口道,“初芙。”
“初芙也是你叫的,”熟悉的聲音刺回唐初芙的悲痛整個人一變,“你又什麼資格再叫我的名字,你要叫我姐姐,姐……,”可話語戛然而止,唐初芙看著唐初蓉脖頸上的紅印,點點紅印刺的唐初芙眼都紅了,這能是誰,整個新房除了侯爺能來,還有誰敢來。
唐初蓉看著唐初芙雙目通紅,一直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立馬站起想去扶後退的唐初芙,“初芙。”
“滾開,我不用你的可憐,”唐初芙用力的揮開唐初蓉,唐初蓉被退的一後退,絆著鞋榻整個人往後一到,腰磕在穿沿上傳來一陣疼。
“夫人,”伺候在一旁的丫鬟本想著兩邊討好也不想兩邊得罪,因此低垂著頭,可等反應過來,唐初蓉已磕在床沿上,臉色略不適,最近的兩丫鬟立馬上前去扶唐初蓉。
“夫人,我才是你們的夫人,”看著眾人擔憂的圍著唐初蓉,而自己放佛是罪人般,唐初芙神色都癲狂了,“我才是你們的夫人。”
“夫人,”可除了自己帶來的丫鬟擔憂的看著自己,其他那些丫鬟都是抱歉的看了自己一眼然後扶起唐初蓉。
唐初蓉看著癲狂的唐初芙,內心也是痛苦,“初芙。”
“從今往後你不許叫我初芙,”唐初芙指著唐初蓉決絕道,“從你決定嫁給陸弘仁那刻起,我就和你恩斷義絕,我沒有你這樣的妹妹。”
見唐初蓉蒼白傷痛的臉色,唐初芙心中居然有一絲變態的高興,“你看看你,現在才好看嗎?你傷心我才舒心。”
“初……,”唐初蓉緊緊抿住唇,不再熟悉的叫初芙,以免再刺激初芙,“我知你不可能原諒我,可怎麼才能減輕你對我的恨了。”
“恨,我恨得不你去死,永遠消失在我麵前,”唐初芙拉長音調道,“去死……,你會嗎?你舍得嗎?你舍得這樣的榮華富貴嗎?你舍得你費盡心機得來的東西嗎?你舍得嗎?唐初蓉,你會舍得嗎?”
“唐初芙,你在幹什麼?”低沉的聲音略帶怒氣的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