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坤微笑道:“我認為這的確是公平角逐。我所獲得的消息是我努力取得的,並非一定要告訴你。”
“韓元坤!”衡康狠狠地推了元坤一把,怒喝道,“你別以為你是什麼韓家大少爺,就可以玩弄葉素!我再告訴你一次,葉素是我孫衡康將來要娶的女人!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
元坤強忍著心中的怒氣,說道:“倘若葉素應承過你,許諾過你,我自會退出,不再打擾她!但是她對你並未半點有兒女之情,我為何不可以向她示好?”
衡康怒目而視道:“就算葉素看不上我,也不會看上你的!韓元坤,我今日才看清你這張虛偽的麵目,真後悔當初聽了你的話投奔軍營!如今看來,你早有了盤算,就是為了接近葉素!”
元坤無奈地笑笑說:“你一定要這樣誤解我,我也無可奈何。我必須承認見到葉素的第一眼,我便愛上她了。她同樣也是我韓元坤將來要娶的女人!”
“好啊,那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衡康憤然拂袖而去。元坤看著他的背影搖搖頭說:“這人太衝動,太好強了。他根本無法給葉素幸福!”
葉素釀出來的第一缸小米酒送到了鏡夫人那兒。鏡夫人嚐過後,讚不絕口,派常香給她送了兩匹尺頭。常香拉著她笑道:“夫人讚姑娘實在好手藝,這小米酒的味道特別清香不同。你這雙巧手怕是天生的!對了,有句話我想問問你,你可有許人家?”
葉素聽了這話,立刻明白了什麼,忙搖頭道:“我未曾許下人家,但此生我已決意不嫁。”
常香奇怪地問道:“這是為何呀?你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難道真要空守到白頭?你有什麼難處隻管告訴我吧!”
葉素道:“我並沒有難處,隻是無心於男女之事。我寧願長跪佛燈前,與禪珠為伴,多謝你的關心!”
常香疑惑地看著她問:“難道你已經有了心上人?”
葉素搖頭笑道:“我沒有心上人,我最鍾愛的便是那釀酒。”
常香隻好把這番話帶回去給了鏡夫人。原來鏡夫人經過一段時日的觀察,覺得葉素是個不錯的姑娘,想為元坤說下這門親。誰知這葉素竟寧願做姑子!
常香說:“我覺得那葉素有些奇怪呀!她生得又美又聰慧,為何不肯嫁人呢?”
鏡夫人冷笑道:“這分明就是她的借口!她瞧不上我們家元坤罷了!像她那樣有些心性的姑娘眼光總是極高的。不過,在邊蘭城裏我們家元坤算得上少數幾個俊朗才子了,竟然也入不了她的法眼。我倒是奇怪了,她究竟希望攀上什麼樣的人物!”
常香笑道:“若說人物,我們邊蘭城就隻有一個,那就是王爺!”
此話一出,猛然提醒了鏡夫人。她的臉色微變,顰眉沉思了起來。常香忙問:“夫人,奴婢的話說錯了嗎?”
鏡夫人搖頭道:“沒錯!你說得一點都沒錯!我聽元坤說過,王爺之前在秋暮山是見過那個葉素的,而且王爺還救過葉素。莫非葉素因此對王爺頗生好感!”
常香道:“那可要命了!王爺再娶一個,就是九妾,非八妾了!夫人,您斷不能讓葉素進府啊!”
鏡夫人不屑道:“她想進府,想都別想!容我再斟酌幾日,我一定要替元坤說下這親事!”
自從那日常香來試探了葉素後,她就覺得鏡夫人別有用心。她很想及早回村去,但苦於無法擺脫這釀酒的差事。藕荷看出了她心煩,便問道:“你到底怎麼了?”
葉素歎了一口氣道:“前幾日鏡夫人身邊的常香來問過我,是否許下人家。我猜到一定是鏡夫人讓她來問的。”
藕荷笑道:“我想鏡夫人是為韓元坤那大少爺打算的吧?你怎麼說?”
葉素道:“我自然說此生不嫁了!可我覺得這事沒完,所以不想再多逗留了。其實我最怕的是見到敖王妃……”
“哦,”藕荷點點頭道,“我明白,那是你胞姐。萬一撞見,恐怕就麻煩了!看來,我們必須及早離開邊蘭城才行!要不然,我去找衡康商量一下吧!”
“別去!我不想拖累他,我們再慢慢打算吧!”
藕荷哪裏肯聽葉素的話,午後她便偷偷地溜了出去,隻讓殷大娘轉告葉素一聲。
快到傍晚時,葉素見藕荷還沒回來,心裏有些擔心,正要出去尋找。這時,梁橋匆匆跑來了。他形色慌張地說道:“不好了,藕荷闖禍了!”
葉素心中咯噔了一下,急忙問道:“她怎麼了?”梁橋著急道:“她把邢副將給打了!”
葉素驚訝道:“你說她去了軍營?把一個副將給打了?”
梁橋拍著大腿心急道:“是呀!她到鐵四營門口找我和衡康,卻偏偏遇到那個不正經的刑副將!她把邢副將的腿給打瘸了,已經給人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