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碧蓮 第177章 審問刺客身份 1

少希撥開前麵的人群,優雅的走至廳口,四名舞姬沒有了黑衣人的幫助,立馬落於了下風,“留下活口。”

白淵,白藍立馬立於少希的倆側,隨時保護他的安危。

所謂寡不敵眾,雙拳難敵四手,何況是四人對十二人,原本就武功不如人家,而且在人數上也敗了,幾次想要施展輕功逃逸都被護衛用劍給挑回來了。

手中的劍早在不知何時,已然脫手,更過分的是,他們每次將她們挑回來,都故意將她們身上的衣服刮破,原本就少得可憐的衣服,現在更是少至可憐,不過不該少的部位雖有衣服但已殘破不堪,隻是勉強遮住。

少希站在廳前,望著被捆成麻花送到麵前的刺客,眼睛微微眯起,淩厲地掃視了四周,十二名護衛像是沒看到般,一個個要麼看天,要麼看地,還有的蹲在花叢中研究花花草草。

少希忍不住扶額,看著那群吊兒郎當的護衛,這就是他母後暗中培養的十五名麒麟護衛,武功雖高,但是除了身旁的白藍,白淵,還有一個在外辦事的白銘外,其他的十二個沒一個是正常的。

最愛做的事,就是作弄人。

他也不清楚母後是怎麼培養的暗衛,竟沒有將他們培養成嚴肅嚴謹不苟言笑的死士,而是培養成了跳脫,搗蛋,不按常理出牌的調皮鬼。

他們自小便是孤兒,得母後收養,與他一同長大,母後從不壓製他們的天性,而是隨意得隨他們自行發展,正是有了他們的陪伴,在這森嚴的皇宮內院中,他不至於孤獨,從而變得冷漠,無情。

但他清楚的知道母後的手段,他們最後能留在自己的身邊,並不簡單,否則原本的一百五十名孤兒最後留下的隻有他們十五人。

從他們來到他們身邊起,他們就隻效忠他一人,聽命他一人,這也是母後的意思,否則,一心二主,不完全的忠心於他,留在他身邊,隻會是禍害。

葉榮看著一瞬間便消失的殺手,發現自己安全後,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回肚裏,雙腿一軟便癱軟在地,在自家兒子的攙扶之下,緩慢地走至廳前,立於少希的後麵,一雙眼打量著下首的四名刺客。

四名舞姬被捆綁得非常有技巧,剛好把她們美好的部位更好得凸顯出來,雙手被用力的困於後背,讓她們不得不抬頭挺胸,那一對飽滿的巨峰就這樣暴露在人們的眼前,凹凸有致,重點是那裏的衣服被刀鋒劃破了,隻留下些許殘留掛在肌膚上,感覺隨風吹過,那些殘留著的衣服也就隨風一起消失了,況且衣服上還露出點點小洞,隨著她們不在意的抖動中,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讓人忍不住血脈噴張。

此時,葉榮那雙色眯眯的雙眼似是粘在了那四名舞姬的身上,早已心猿意馬,早將她們是刺客的身份拋到了九霄雲外,滿是猥瑣放肆的打量她們的身體,眼光淫邪。

然,衝動是魔鬼,色字頭上一把刀,也就是一瞬間的沉迷,葉榮便調好心態,平靜的看著眼前的四人,葉浩然從始至終看到她們樣子之時,眼眸中都是平靜如水,默然的看著,靜靜的扶著自家父親,立於一旁。

雲憐看著底下的人,滿是不屑和鄙夷。

四名舞姬看著自己被捆綁的樣子,欲哭無淚,這是赤果果的羞辱啊!

一雙含恨的美目怒瞪著台上的人,恨不得一劍殺了,竟然不讓手下殺了她們,而是用這種方式侮辱她們,怎麼不恨!

但是她們也知道,任務失敗,無論是落入敵人之手,還是回去,都逃不脫死字。

少希越過她們看向倆排前來葉府參加燈會的客人,此時,全部都趴在了桌子上,因吸入曼陀羅花之毒加上飲了酒,加速了曼陀羅花之毒的發作時間,一開始隻是頭暈昏睡過去,再過不了多久毒性便會侵蝕她們的五髒六腑,七竅流血而亡。

不過在睡夢中去見閻羅王其實也是不錯,意識全無,根本感覺不到痛苦,這樣死不是挺好的。

這些刺客也是善良的,用這麼笨的方法,幹嘛不一開始就使用劇毒,直接將所有人都毒毒死好了,她們真是太輕敵了。

“白藍,解毒。”少希幹淨利落的吩咐著,簡單明了,毫不拖遝,一雙白色的藥瓶之手中滑出,落入白藍的手中。

“是。”白藍恭敬的領了命令,撫了撫身,瞬間,便落入在了院中,隻一個眼神,還在看天,看地,看花,看草的眾人,便收起了頑劣之心,正經得立於白藍身側,從他的手中取走藥丸,將藥丸喂於中毒之人,一個個分批送他們各自回家休養。

曼陀羅花毒性雖毒,但毒發時間較慢,況且又不是無解,少希是師父所收的關門弟子,醫毒雙修,如若沒有我的出現,這杏花樓的樓主便是他。

這毒在他眼裏根本不算什麼。

少希瞥了眼白淵,白淵點頭領命,一個巴掌拍在其中一名女刺客臉上,五個鮮紅的手指印清晰的印在了女子白皙的臉上,一口鮮血自她口出吐出,用盡了十足的功力,真是毫不憐香惜玉。

“說,你們是什麼人?”

女子冷冷地瞪著他。

“誰派你們來的?”

話末,又一巴掌印在了女子的臉上,同一個部位,竟分毫不差,掌握的爐火純青。

女子依然麵無表情,一雙美目冷冷的看著,緊要牙關,不願吐露分毫。

白淵看著仍不說話的女刺客,眼眸一寒,下起了死手。

噗。

一抹輕笑自唇中溢出,笑顏如花得瞧著眼前的審問,辰轉首,含情脈脈的眼眸直盯著我瞧,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在笑什麼?”

看著正被白淵用大內專用手法刺激周身穴道和錯位身體各骨節的刺客,嬌笑道,“我想這些女刺客,定是新丁,第一次領命出來刺殺。”

“何處此言?”辰繼續問道。

我倆之間的談話,在這靜寂的夜空中顯得特別清響,白淵停下手中的動作,一雙清冷的眼眸此時微含疑惑得望向我。

“殺手被抓第一時間不應該咬碎牙中的毒囊自殺,以免受皮肉之苦,從而泄露自家主子的秘密嗎?”抓住辰的手臂,撒嬌道,“你說那毒囊會比剛才的曼陀羅花之毒還要毒嗎?”

白淵眸光一閃,立刻抓住麵前刺客的下顎,隻聽哢擦一聲,下顎就被卸下。

其他三名女刺客聽完後,恍然大悟,立馬咬碎口中的毒囊,倆眼一番,眼眸中,鼻子中,口中,耳中皆流出鮮血,原本香豔的畫麵,此時便得詭異,死狀慘烈。

“娘子,你也瞧見了那毒,是不是比曼陀羅花毒?”

唯一剩下還活著的女刺客,此時,口中的口水不斷得從嘴巴裏流出,眼睛惡毒地瞪著我看。

辰望著那雙怨毒的眼眸,心下頓時不悅,周身氣息淩然,帶著蕭條的殺氣,手腕一轉,地上飄落的樹葉至地而起,懸掛在空中,揚手一揮,其中倆片樹葉帶著淩厲的殺氣飛出。

啊!

一陣淒涼的叫喊聲劃破整個夜空,倆片樹葉分毫不差的直戳入眼眸之中,女子痛苦的驚呼出聲,紅唇緊咬,硬是將痛吞入肚裏,她知道她是瞎了。

“賤人,敢用如此惡毒的眼眸直視本宮的娘子。”

她還未消散走疼痛,耳邊便傳來男子清冷的嗓子,心中詫然,原來那俊美的男子身旁嬌小的白衣少年竟是女子,第一次聽見他喚那人娘子之時,她以為是自己聽錯了,而這一次她確信了,那白衣少年竟是那俊美男子的娘子。

心頭的痛比被毀雙眼還要來得痛。

當她踏入院中,隱藏在暗中等待上台跳舞之時,她便注意到了眼前的男子,一襲白衣,五官俊美,黛眉如山,鳳眼如絲,瞳孔如墨暈染,目光悠然,帶著慵懶的氣息。

這般吸引眼眸的男子,和身後的風景儼然成了詩畫中的美景,如謫仙下凡,清美至極的臉在月光的下,幹淨而純美,令人心悅,令人沉迷。

可惜她隻是一名殺手,她知道自己雖美,卻不能同一般女子般去愛,去擁有心上人,去擁有夫君和孩子,這一切的一切在她們被迫成為孤兒,被自己的主上收養起,她們就失去了身為女人的資格。

可是忍不住被眼前的男子吸引,她多想作為一名普通的女人,去追求自己的愛情,但是她不能,那一刻,她多恨自己是殺手的身份,而又有多恨讓她成為一名殺手的機器和工具,她的主上。

而此時,她的雙眼竟被自己傾心的人所弄瞎,心中更是恨意綿綿,她不恨弄瞎自己眼的男子,她隻恨將她變為殺手的男子。

她狠想拋開一切告訴他們,他們的主上是誰,腦海中尚有一絲理智存在,將吐口的話硬生生的咽回了口中,她不能這麼做,她要是這樣做了,她的親人,她的父母都會因此而遭殃。

是的,她不是孤兒,隻是被那個男人當做是徒弟收走的,隻要是他看中的人,便使用一切手段,將他們騙於手中,而後告之他們的父母,他們在他的山中學醫,學武功,而他們的親人們則受他的照顧和資助,對他感恩戴德,當做恩人一樣的崇拜著,卻不知他們的孩子,那是去當徒弟的,而是被關在牢籠中受著非人的折磨,一步一步的踏著鮮血往上,從而成為他殺人的工具。

她們都是第一次出來執行任務,所以在被抓住的那一刻,瞬間忘了咬碎口中的毒囊,也正是這樣,她此時才會變成這樣。

不能說,隻能承受,隻希望能早點死去,好早點擺脫那人的魔抓。

辰毀了那女子的雙眸之時,修長的雙手環住我的腰,將我的腦袋埋於他的胸膛,感受著隔著衣料傳來的絲絲的溫暖,輕柔的嗓音在我耳畔輕聲說著,“不想毀了娘子的眼,先不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