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大人物齊至
背有莫名的危險接近,淩寒天心中大駭,風之意境施展到了極致,蛇形變換著步伐,躲向一旁,迅如閃電。
唰!
兩道綠幽幽的光芒從他肩膀處擦。過,懸浮在身前數十米外,似是鬼火一般明滅不定,不斷的跳動著。
與此同時,天空中殘月越發暗淡了,這片廢墟上如果被遮上了一層黑布一般,伸手不見五指,江如龍尖叫著靠到淩寒天旁邊,臉色慘白的望向那兩團詭異的鬼火。
“淩,淩少,這難道是要鬧鬼?”如此詭異的一幕,江如龍再也難以保持拜月教首席大弟子的從容。
此時此刻,除卻那兩道綠幽幽的光芒外,什麼也看不到,一股黑霧將徹底整片廢墟覆蓋了。
兩團綠光分別能有臉盆那麼大,像是兩團鬼火,又像是一對巨大的眸子,在黑霧中陰氣森森。
淩寒天臉色凝重,死死的盯著那兩團鬼火。
唰!
就在此時,那兩團鬼火在廢墟上詭異的跳躍著。
隨著這兩團鬼火的跳躍,一時間整片廢墟飛沙走石,黑霧洶湧,許多的基石直接被壓碎,一具具的幹屍露了出來,數十具幹屍全部漂浮而起。
如此詭異的場景,讓得淩寒天頭皮發麻,難以保持鎮定。
“快走,這玩意太邪門了。”
淩寒天低吼一聲,選擇了一個方向,頭也不回的掠走,江如龍拚命跟上淩寒天的步子。
兩人在黑暗的廢墟中狂奔,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反正兩人的念頭就是離那詭異的幹屍越遠越好。
“淩少,你看那兩團鬼火是不是朝著森林中那個血色深淵而去了?”
江如龍停下來後,望著身後那快速遠去的鬼火,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確實是朝著那血色深淵而去,而且那些詭異的幹屍也跟著一塊去了。”淩寒天背脊發涼,那些詭異的幹屍讓人難以心安。
畢竟森林之中可是連大妖級的老蛇都要化為膿水,成為這片大地的肥料,可這些幹屍卻保持了下來,而今更是湧向了森林中的血色深淵,讓人心驚。
“淩少,你說這些幹屍不會複活吧?”江如龍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讓得淩寒天一股涼直竄腦門。
這些幹屍生前無疑極為強大,至少遠遠超過了老蛇,如果真如江如龍所說,這些詭異的幹屍活了過來,那後果……
淩寒天不敢想像,他越來越覺得此次冥皇之墓開啟是一個天大的陰謀,這裏或許並沒有什麼驚世機緣,反而越來越像一個坑。
鬼火消失後,天空的殘月灑下了猩紅的月光,恢複了視覺。
“轟隆隆”
就在這時,連續不斷破空之聲響起,在遙遠的森林邊際,一道道亮眼的光芒朝著廢墟飛來,足足有數十道。
數十道光芒後方,一座毫不見眼的馬車緩緩淩空飛行,後方上百頭荒獸騰雲駕霧而來,在其背上皆載著一名身著紫袍的修士。
雖然荒獸是踏在天空中,但是卻傳來陣陣奔雷之響,像是有千軍萬馬在奔騰,妖氣翻滾,凶威滔天。
這些荒獸清一色都達到了荒獸巔峰,隻差一點便可化形成為大妖。
那騎坐在正中那頭荒獸身上的修士懷中抱著一杆紫色大旗,隨風獵獵作響,威勢滔天,上麵書寫有三個紫金色大字:妖煌閣!
無邊荒海的第一勢力,妖煌閣終於出現了。
這妖煌閣一出現,便是七七四十九道神光在前開道,九九八十一頭巔峰荒獸載著八十一位大妖在後。
最讓心驚的是那毫不起眼的馬車,淩寒天根本不敢窺視裏麵的情況。
雖然僅僅隻有上百來人,但是卻像是千軍萬馬衝殺而來,妖威滔天,天空都在顫栗。
天空中人喊獸嘶,妖氣激蕩,殺氣衝天,如一片汪洋洶湧而至。
“這就是頂尖四星級勢力的氣勢嗎?那如果是南荒古國呢?”
這一刻,淩寒天被深深的震撼了,四星級的妖煌閣便有這等威勢,如果是更高一級的南荒古國,簡直難以想像其底蘊有多深厚。
就在淩寒天吃驚之時,在他的左側方向,滔天的殺氣洶湧而至,那氣勢竟毫不遜色於妖煌閣。
淩寒天抬頭望去,上百名身著血紅色勁衣的武者淩空飛掠而至。
這些血衣武者胸前鏽著燙金的大字:血刹!
五行殿最強的尖刀,名震大荒的血刹竟然傾巢出動了。
“天,竟然連血刹的首領琅琊都出動了!”江如龍不知何時站在淩寒天身後,發出夢囈般的聲音。
淩寒天凝神望去,血衣武者中氣勢最強的那個男子,身長九尺,麵色棗紅,戴血紅色頭巾,殺氣滔天。
他一人的氣勢,竟隱隱有壓過妖煌閣的勢頭,讓人心驚。
這便是無敵的氣勢。
而這些血衣武者後麵,一輛青銅戰車高速駛來。
青銅戰車上充滿了歲月的氣息,不用想,這應該是五行殿主一個級別的人物。
可卻在此時,淩寒天陡然察覺到了一道陰冷的感知,自青銅戰車掃來。
淩寒天悚然一驚,這股氣息他很熟悉!
淩天陽!
淩寒天那漆黑的眸子瞬間充血,抬起頭恕視著那高速掠過的青銅戰車。
也就此時,遙遠的天際,十幾名白衣女子翩然而來,這些女子或似天女散花,或似盈盈淺笑輕吹竹笛,身後一頭形似麒麟的妖獸拉著一座神霞縈繞的玉輦而來。
“淮陰侯竟然也來了。”江如龍的嘴巴可以塞下兩顆雞蛋,死死的盯著那神霞縈繞的玉輦道。
“淮陰候?”淩寒天皺眉,他雖然修武時間不長,但卻也聽聞過此人的威名。
一百年前,縱橫大荒,所向披靡,曾拍碎了五行殿的山門,最後從容離開。
山門可是一個門派的臉麵,竟被人拍碎,與被人打臉無疑。
可就是這樣,頂尖四星級勢力五行殿卻拿淮陰候沒有任何辦法,隻能任由其從容離開。
這絕對是五行殿上千年傳承以來,最大的恥辱。
由此可見這淮陰候的實力,一人獨自對抗一個勢力,絕對的深不可測。
三方勢力從不同方向而來,沒有任何交流,衝向了廢墟的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