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靈星為了化解魔界的浩劫之戰消散之後,仙海之中就炸開了鍋。
這些沒有經曆過情劫的仙辰紛紛表示不理解清靈的做法,不過天帝卻始終沒有表現出任何一絲絲的心痛和急躁。
因為他早就知道,清靈注定會有此一劫。
情字一劫連他自己都無法逃過,況且是清靈一個女兒家。扁兒守在一旁,不知道天帝此刻在深思些什麼,終於忍不住開始道:“帝君,您難道不想辦法救救清靈嗎?”
“嗯……”
天帝長長的歎了口氣,沉重的說道:“救,是注定要救,她是我天帝的女兒,這天地之間也隻有我能救她。可是我救得了她的身形,救不了她的心。”
扁兒疑惑的皺起眉頭,聽不懂天帝此言是何意。
然而天帝卻陷入了深深的思慮之中……
忠孝難兩全,如何能不負如來不負卿?
這自古就存在的難題,他絕對不想自己的女兒也被這樣男主……一直靜靜佇立在她身後的天妃忽然輕輕說道:“既然清靈的誕生得到三界的祝福,那麼她就是仙海中最福澤同享之人,又是天帝您的女兒,為何不能享齊人之福?”
齊人之福?
天帝帶著萬世星光的雙眸靜靜的投射到天妃的麵容之上……雖然這個提議很大膽,可是他天帝的女兒,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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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睡的太久,就會覺得特別的疲乏。
輕兒覺得自己這一覺睡的周身都麻痹了一般……可是有麻痹的感覺,卻令她莫名的驚喜。
有感覺在,證明她還沒有煙消雲散!
心中想著這樣的念頭,眼皮開始不住的抖動,不期然間,一道溫暖的光芒從微微張開的眼睛中投入,溫柔得令她瞬間覺得心情莫名的舒暢。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的將沉重的眼皮睜開……卻微微一怔。
視線之中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柔和的櫻粉色,粉嫩而溫暖的紗縵夢幻的布置了整個房間,就就連她身上的錦被也刺著兩朵粉紅的櫻花。
“女皇,您醒了。”
耳邊傳來柔和的女子聲音,輕柔的如同琴音一般好聽。
女皇?
實在叫她麼?
難道她有穿越了?
她活動了一下酸麻的手臂,努力的支撐著坐起了身子,看著頷首佇立在窗邊的婢女……咦,這婢女竟然有些眼熟,似乎是當日在國祭司曾經給鳳涅報信的那個蘇子?
這樣說來,她並沒有穿越了。可是她並不記得凰朝又女皇這樣的一個稱謂。
“這是在什麼地方?”她沙啞著聲音問了一句。
“在您的皇宮之內。”
“我的……皇宮?!”輕兒驚訝的反問了一句,抬眼往周圍看過去,在一旁的紅木衣架上,正端正的懸掛著一件大紅的女袍,上麵用金線刺繡的十分華麗。而在上麵掛著一個無比巨大的金色鳳冠,綴滿的珠寶之光險些刺痛了她的眼眸。
“發生什麼事情了?”
她仍舊無法理解眼前的一切。
“皇上,您終於醒了!”一聲驚喜的叫聲遠遠的從剛剛打開的門口傳來,一團貴綠色的影子飛奔她而來,不等她看清楚那人的麵容,已經飛撲進她的懷抱,緊緊的抱住了她。
“你……你是誰?!”
林嗬嗬掙紮了一下,卻無法掙脫開他急切的手臂。
那人從她的懷中抬起頭來,細長的眼睛中閃爍著喜悅的笑意,“皇上,您連童兒都不認識了?”
童兒?
鳳童?
輕兒捧起他的臉上下仔細打量一番,雖然這眼睛細長的有些童兒的影子,可是這麵容已經半點而當初那個仿佛年畫娃娃一般的小子聯係在一起了。
此刻在她眼前的,是一個正值青壯的俊朗少年,眉眼之中都帶著令人臉紅的器宇軒昂之氣,令尋常女子多看一眼都會臉紅。
那個曾經軟軟的叫她輕兒大人的鳳童,居然……居然已經長成了和TLS她沒有在魔界見到過的那個成員,王子世一模一樣。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她一直沒有找到第四個成員了……原來他還沒有長大!
不過,她究竟昏睡了多久?連孩子都長成大人了?
然而很快,她就發現一件十分令她覺得頭皮發麻的事情,這童兒看自己的目光,竟然和一個期盼丈夫回家的妻子一般含情脈脈,她覺得下一秒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就是像個丈夫一樣,親一下這個渴切的男人。
她急忙搖了搖頭,令自己的神誌清醒一點。
“鳳童,你告訴我,這幾年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她會叫我女皇?”
“因為你現在是整個魔界的主宰,輕女皇。魔界史上第一個女皇帝。現在是輕初六年,你已經整整昏睡了六年。”
輕、啥?
輕兒始終無法理解女皇這個位子怎麼會落在自己身上,這天下不是鳳涅也應該是雪靄的,怎麼會兜兜轉轉繞了一大圈,竟然成為自己的?
“那鳳涅呢?他不是凰王麼?”
“涅哥哥?”童兒聞言羞澀的笑了笑,“他現在是您的皇夫,不過最近他和雪靄吵得厲害,雪哥哥說他才是第一任皇夫,照道理應該是這樣,可是涅哥哥說他的年紀大一些,應該是首任……”
“等、等等……”輕兒覺得自己的腦筋都不夠用了,“皇夫是什麼東西?”
“就是女皇的丈夫啊!”童兒說著紅著臉低下頭,“童兒現在是第四皇夫,童兒年紀小,所以排位畢竟靠後!”
輕兒揉了揉眼睛,又扯了扯耳朵,最後將鳳童的臉頰像過去一般捏住,“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童兒嘿嘿一笑,“皇上,您就不要不好意思了,現在大家都知道您有四個皇夫,因為你是這整個魔界的救星,隨意就算您把整個魔界都收在後宮,也不會有人說什麼的!”
啊!!!!
輕兒當真想慘痛的嚎叫一聲。
她當真聽不懂童兒在說什麼,或者說她聽懂了,可是她的理智絕對無法接受。
四個丈夫?
她到底都做了什麼?
不,應該說,這些男人到底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