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嗬嗬半信半疑的接下了聖旨,想起方才童兒走時的囑咐,心中還是多留了一個心眼,從懷裏又逃掏出一個金幣,“可否拜托小倌,幫我去總尚司通報總侍大人一聲,就說凰王召喚輕兒去了凰王大殿。”
那中人眉開眼笑的又結果去放在懷裏,彎著眼睛連連點頭道:“此事必然辦到。”
林嗬嗬這才跟著那中人一路去了凰王大殿,進了凰王殿,那中人通稟了凰王,小聲的告訴輕兒,他這就前去總尚司。
林嗬嗬上了凰王殿,不等跪拜,那凰王已經走下帶來金蓮寶座之上,一路直奔她而來。
“輕兒,你立刻隨我來!”
說罷立刻往殿外走去,林嗬嗬心中覺得有些不妙,立刻追問了一句,“聖上不是有事要交給小奴去做麼?這是要去什麼地方?”
“去你該做事的地方。”
林嗬嗬經過了幾次之後已經學的聰明了,立刻明白了自己對凰王能有用之處,無非就是對鳳涅的病情。可是眼下鳳涅已經不是往日的鳳涅,即使是她前去,也和送死一般無二。
“聖上,小奴知曉聖上是要讓小奴去給太子殿下輔助治病,不過小奴身上疾病尚未痊愈,此刻恐怕功效有所影響。”
凰王聞言濃眉一擰,轉身一瞪虎目,“你這是想要違抗聖旨麼?”
“小奴不敢!”林嗬嗬立刻跪在地上,裝作惶恐的說道:“不過小奴身上的確重傷未愈,”她說著心一橫,一下子扯開了胸口的衣衫,露出包裹的白布。
“果真沒痊愈?”
林嗬嗬見凰王相信了,極其虔誠的趴在地上,“這世間萬物都是完好的才能發揮最好的效果,若是小奴此番去不但沒能輔助上太子殿下,反而讓殿下的病情更加嚴重,那可是罪該萬死了!”
凰王抬手摩挲著下頜。
元澀魔師聽聞曾經有人能夠壓製鳳涅的病情,就讓凰王立刻將那人帶來,他的原話事,“萬物有根有源,惡症也是如此。若是能有人壓製他的病情,卻未曾痊愈,那便是這人藥的效果未曾物盡其用。”
凰王當時反問,“那元澀魔師可是有辦法,讓這藥盡數發揮藥效麼?”
“當然。本師有信心讓太子借助或這位人藥,徹底的祛除體中惡症。”
……
“是否會影響醫治效果,要由元澀魔師來定奪,你先跟我去商燁殿。”凰王思度片刻,立刻坐了決定。
商燁殿?
這一入殿,還有命回來麼?
她本來就不是什麼人藥,不過是因為當時鳳涅對自己有一絲特殊的感情罷了,可是此刻他已經徹底的變得瘋魔,恐怕當時的感情也早已經遺忘了。
不,她絕對不能去。
林嗬嗬心裏焦急,忽然眼睛一轉,捂著胸口唉唉的叫了起來。
“這這又是為何?”凰王見她一臉慘白,捂著胸口趴在地上不停的抽搐,十分的不雅,忍不住喝問道。
“聖上……小奴……小奴……該死……”她說著用力的往胃上一按,食道之中一陣酸澀翻湧登時上來,今日所吃的食物漿糊一般的穢物瞬間嘔了出來,她擦著嘴,期期艾艾是說道:“小人自從被修羅掠走之後,似乎感染了某種惡疾……每日午後必然嘔吐不止,所以這身子的傷口總侍不能愈合……”她說著偷眼上看凰王掩住口鼻厭惡的退後幾步,立刻叫的更加大聲了,“小人已經將這病傳染給了總侍大人……若是此番在傳染給太子殿下,那對殿下的病情,恐怕就會雪上加霜了……”
“染了此種惡疾,可曾治療過?!”
“名衫司診斷不出……”
“這些廢物!”凰王聽聞傳染,也不由得退後了幾步,上下打量那輕兒,的確是比之前更瘦弱了不少,心下以為是惡疾所致,一時有些猶豫。
林嗬嗬心中明白,若是她當真不去凰王也絕然不會答應。眼下隻能先想一個法子,拖延到總侍來就行。
他巧舌如簧,自然能想到一個完全的法子讓自己逃過一劫。
現在隻能暫時拖延,等那小倌去通知總侍。
林嗬嗬不停的叫喚,按壓著胃口處……可是她畢竟沒有病,吐了幾口,便再無東西可吐,隻能幹嘔著。
凰王的一位謀臣在一邊忍不住上前低聲對凰王說道:“這小奴看著並不像染有惡疾,莫不是裝病,想要逃脫吧?”
“嗯?!”
凰王虎目一瞪,見林嗬嗬的確再也吐不出什麼,開口質問道:“你不是說,每到午後,必然嘔吐不止麼?”
“這不是一直……在嘔吐麼……”
林嗬嗬趴在地上使勁的發出“嘔——!”的聲音,可惜都是幹嘔,連一點東西也無法在翻湧上來,她使勁兒的戳著自己的胃部,恨不得重重的砸下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胃感受到了大腦的威脅,忽然她覺得喉嚨一酸,張嘴“哇”的一聲,又吐出了一大堆的穢物,噴得太遠了,竟然飛濺到了凰王的金袍之上。
凰王立刻厭惡的向後退了數步,大聲喝道:“來人,趕緊給我把這個小奴先押起來,給我召集名衫司,給這個輕兒會診!免得這惡疾在我後神宮大肆傳染!”
他說完麵色鐵青的前往後殿換衣服而去。
林嗬嗬高高提起的心終於方下了一些,從身後立刻上前兩個侍衛,一手掩住口鼻,一手將她硬生生的拖出了大殿,關在在凰王殿後的一做雜物房之中。
看著被緊緊關上的房門,林嗬嗬長長的送了口氣。現在隻能等著總侍得道消息來救自己了……雪靄,你快些來吧,你老婆要被人弄死了!
等等,她怎麼能自詡是雪靄的老婆?
還沒有成親,這樣是不是太心急了?
不過轉念一想,過去追星的時候,不是一直都這樣自稱麼?
雪靄的……老婆?
這個稱謂真不錯。
她這邊焦急的等待,那邊的中人卻不慌不忙的往總尚司前去。眼看著總尚司的門已經近在眼前,忽然衝出一個紅色的影子,將他一把掠到了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