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嗬嗬心中一驚,瞬間從迷糊的睡意中清醒過來。
這不是做夢。
“大人,你在做什麼?”她竭力的將雪靄的臉頰從她的唇上抬起,對上他的眸子,黑暗之中,隻看到月光映射在黯然的眸子之中,一個雪白的光點。
“做曾做過之事。”
雪靄又俯下身子,壓得林嗬嗬動彈不得,不由得驚慌的將他再度拉起,驚喘連連的問道:“什麼曾做過?”
“同染。”
雪靄說完抬頭按住她的側頸,感覺她血管在手指間劇烈的跳的,忍不住調笑道:“都已經做過了,為何輕兒還會如此才羞澀?莫不是我的本事不夠取悅與你?”
他說的曖昧輕佻,和平日溫潤克製的禁欲姿態截然不同,瞬間令林嗬嗬臉頰發燙起來,連著小聲反駁道:“你在胡說什麼……我才……才不知道你有什麼本事!我根本沒有領教過!”
“那今日便領教一次……”雪靄隻當身下之人害羞罷了,手指爬上了那礙事的另外一側衣衫,瞬間將那薄衫從林嗬嗬是身上撕扯了下去,林嗬嗬立刻驚恐的抱住了胸口。
她的咪咪要暴露了!
若是雪靄今日再度因為發現她是女子而毒咒發作的話,她不知道是否還會有上一次那樣的好運在將雪靄救過來。驚慌之中,發現雪靄疑惑的盯住了她的胸口。
“這是……”
林嗬嗬更加緊張的抱住了胸口,慌張的說道:“我不是要隱瞞你,隻不過……隻不過這件事我不能……我說了你就會……”
“就會怎樣?”雪靄拉開了她的手臂,視線之中出現的是緊緊纏繞在胸口的白布……“我一時衝動,竟然忘了你還是一個傷者。”
林嗬嗬本來一顆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以一顆雪靄白眼一番毒咒發作。聽他並沒有說女子的事情,忽然反應過來胸口這幾日被她用白布包著呢……隨即距離被幻兒刺傷已經過了七八日,可是這傷口還是不曾痊愈,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用錯了藥,所以一直包著……
好在是一直包著……
林嗬嗬暗暗的鬆了口氣,心底忽然有些清醒。
這樣以來,雪靄就不知道她是女子了吧?
隻要他不把她當作女子,是不是就可以……將自己交付與他了?
中人不過二十壽,若是她來此魔界一遭,終究為自己心中喜歡的人有過巫山雲雨,也算是功德圓滿了,總比做過處女鬼說得好……況且那雪靄是自己意中之人,若不是怕他毒咒發作,早已將自己的一切交付出去了吧……
見身下之人不再說話安安靜靜的如同等待他的溫存一般,雪靄身子再度燥熱起來……
這一室的旖旎之色,再也關不住了……輕輕的隨著夜風,飄揚上淒迷的夜空。
*****
飄渺發覺這幾日雪靄有些不同尋常。
若是說高興,偏偏對其他人還是一如常態的圓滑溫朗,並無特別喜笑顏開之處。偏偏他就是有一種感覺,仿佛雪靄已經得到了他一直想要的東西,滿足而又暗自慶幸著,不肯與任何人言說的自我愉悅。
“主人,這幾日老主人詢問您絕寰之事進行的如何了,那霓妃之處,是否已經打好了關係?”
“此事我親自彙報給母親,你且告訴她一切順利。”
“是!”飄渺微微猶豫片刻,“主人可是有什麼高興之事,若是說出來,屬下也替主人高興高興。”
“沒什麼特別的。”雪靄擺了擺手,讓飄渺退下。離開了總尚司之後,飄渺一直尾隨在雪靄身後。
平日雪靄警覺極高,他這般尾隨早就會被發現,偏偏今日他卻什麼都沒有察覺,飄渺一直跟著他回到了七生門,見輕兒從木樓中迎了出來,他才急忙躲在了一棵春花樹後。
“大人,我等了你好久了。”
輕兒自從受傷之後,就再也無職位可言,成了這後神宮比嬪妃們還要養尊處優之人,每日呆在這七生門每日賞花玩水,好不自在。不過一個人玩得久了也還是有些無聊,故而一見雪靄回來,立刻哈巴狗一般歡快的迎了上來。
自從有了那染事之後,雪靄看輕兒眼光也變得無比的溫柔起來,見她興衝衝的迎上來,一把將她輕盈的身子抱在懷中,兩指輕輕鉗住她的下頜,在唇上印下一個思念之吻。
“今日可曾想我過?”
“每日的功課一般。”林嗬嗬被他抱在懷中,索性伸出雙臂抱住他的脖頸,歪著頭調皮的說道。
“那今日坐了幾次功課……”
“一次。”
“隻有一次?”雪靄裝作生氣的沉下麵容,林嗬嗬立刻俯身在他唇上回吻一下,“這一次的功課,我可是做了整整一日。”
雪靄眼中立刻露出了野狼的神色,“什麼事情可以想一天?莫不是我的小輕兒這一整日都在回味那染事?”
“才沒有你那麼……猥瑣!”
林嗬嗬用力的在雪靄的唇上一咬,雪靄立刻不動聲色的將她的後腦按住,索性讓她咬的更深一些……
兩個人親昵的說說笑笑的上了而木樓二層,完全沒有發現外麵的飄渺一臉的凝重。
當日若不是半路冒出一個三親王,這輕兒早就已經是死人了。
雖然沒死,不過想著雪靄已經忘記了輕兒這個人,加上他們安培來幻兒前來勾引,相比不會在出現之前的事端。
可是眼下看了,這雪靄恐怕已經再度陷入了這輕兒的陷阱之中……可是那個中人才不過回來不足一個月!
到底這個輕兒有什麼魔力,竟然能夠再度讓一向無情無欲的雪靄連動君心?
心中驚駭,卻又有些動搖了起來。
幻兒雖然經過他的改造,變得和輕兒一模一樣,按照相貌來說,本是一般無二,陌生人見了,必然會當作同一個人。過去他覺得雪靄或許是先認識了輕兒,才生出這些事端,若是認識先認識幻兒,那生情之人也會轉換。
可是今日他才發覺,自己竟然錯的如此離譜。
不僅如此,他甚至也深深的覺得,那輕兒不知道為何,看似貌不驚人,卻比幻兒令人更加想要親近。
想起那曾經在自己身下臣服的幻兒,飄渺竟然覺得莫名的惡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