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一度有些凝固,兩個人都各自羞赧的背過身的背過身,咬嘴唇的咬嘴唇。都不好意思去直視對方。
雪靄是覺得自己心底的想法太過……太過羞恥了。
那柔軟的觸感,分明像個女娃子的胸口一般柔軟……可是對一個中人的胸口竟有如此想法,想來總侍有一些猥瑣之意,越發懊惱的摸著後腦勺。
林嗬嗬抓著胸口的衣襟,方才被觸碰的觸感還停留在那個位置上……自從蘇醒之後,尤其是這幾日,胸口漲得發疼。
過去隻有在姨媽到訪的時候,才有這種感覺。方才被這一碰,自然又疼得有些異樣……忽然想起自己雖然是女兒身,可是這姨媽卻從未到訪過。
難道……這幾日的脹痛是要來那個了?
雪靄羞臊了一會兒,心底還是惦念林嗬嗬胸口的上,見她一臉漲紅站立不動,開口催促道:“不如我且去請一位名衫過來,你在這裏等候片刻。”
他說著往門外走去,不一會兒又折回來,想著要囑咐她千萬不要亂動,卻發現床上竟然有一團血跡,而輕兒正在擺弄他放在桌子上的草藥,下身也有一大塊嫣紅的血跡,從那藍色的外衫上滲透出來。
“輕兒,你還有什麼地方受傷了?”
林嗬嗬心中正在想著,若是名衫看了她的胸口,也保不齊就會發現她是女子,這幾日胸口微微的凸起,幾乎到了不能遮掩的地步。況且她也不想被那些男名衫看到自己的身子,想著要自己上一些草藥,身後冷不防傳來雪靄的詢問之聲,著實嚇了她一跳。
“哎呀!嚇死寶寶了~~你……你怎麼又回來了?”林嗬嗬驚魂未定的拍著的胸口,心髒差點跳出來。
“我回來是想囑咐你不要到處亂跑,免得傷口惡化。輕兒,你後身怎麼會有血跡,難道你後身也受傷了麼?”
後身?
林嗬嗬本能的伸手往屁股上一摸,指尖傳來了濕漉漉的觸感,在抬起一看,一抹血色沾染在指尖,觸目驚心的紅!
這是幻兒的血?
不,若是幻兒的血,此刻早就幹涸了,而起她並不覺得後麵疼。
大姨媽三個字瞬間跳入了腦海中。
果然想什麼就來什麼……林嗬嗬瞬間石化,僵硬的呆立在原地,怔怔的盯著手指上的一點紅,眼睛一個勁兒的向上翻。
居然被雪靄看到了自己的姨媽之血……好丟人啊!
且不說丟人之事,若是被知道這是來了月事,不要說冰雪聰明的雪靄,恐怕一個路人都知道她是個女噠!
當女人真難!
想偽裝成男人的女人,更難!
雪靄並不知曉她發生了何事,輕聲詢問了一句,“看起來你並不知曉,方才或許是我動作太粗魯了,將你的傷口弄裂開,等一下名衫來了,一並給你處理一下。”
他說完急匆匆的離開房間。
林嗬嗬立刻回過神來,扭頭一看,床上竟然也沾染了好大一塊血跡,上前一把將那床單扯下,劃拉所有放在桌子上的草藥,一溜煙的衝回自己的屋子裏。落下門閂關上窗子,驚慌的坐在床上一個勁兒的抖腿。
若是穿越成女子,到可以問問這些魔界女子到底怎麼應付月事,可是偏偏她是中人的身份,若是去找一個女子開口詢問如何應付月事的話,恐怕直接被當成變態了!
不管了,先找一些幹淨的布,不要讓血流的到處都是才好!
林嗬嗬急忙打開衣櫃,好在前幾日包紮脊背傷口之時,名衫司拿來了一大堆專門用力止血的白棉布,看著幹淨得很,應該可以占時應付一下。
小心翼翼的脫了衣服,林嗬嗬弄了一些草藥,往胸口的之上的傷口敷摸了上去。清涼的草藥瞬間止住了傷口的陣痛,林嗬嗬卻還是鎖起眉頭。
這胸口……此刻也太洶湧了吧……
為何這一次被太子虐待之後,身體竟然會開始發育了。原來的A-,幾乎要往b靠近了,如此高聳的胸口,若非衣服寬大,恐怕被誰一眼都會穿幫的!
這小磕巴到底是個什麼鬼體質?
被虐待之後竟然開始二次發育了!
林嗬嗬從未覺得如此煩躁過,她甚至覺得自己的身份恐怕再也隱瞞不住了。想起雪靄身上的毒咒,忍不住一陣陣的煩惱。
包紮好了傷口,林嗬嗬也處理了一下月事之事,將那些被染紅的衣服床單一並包裹起來,準備明日趁著雪靄不在之時偷偷處理掉。
沒過多久,名衫果然被請回來了。
“大人,我已經睡下了……身上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不需要勞煩名衫大人來診治了!”林嗬嗬隔著門大聲說道,手用力的按住門閂,生平雪靄真的推壞了門閂進來。
雪靄佇立門外側耳聽到,心中疑惑不解。然而可是僵持了半天屋中之人也不開門,名衫已經等得有些不耐,隻好賠笑說了句失禮讓他先行回去。
“輕兒……”待名衫走後,雪靄又拍了拍木門,“若是你真的沒事,我就不進去了。不過你要告訴我,今日到底發生了何事?那幻兒為何要刺傷你?”
今日他總是覺得那個小奴有些不太妥當,十分的不對勁……尤其方才他折回之是,輕兒眼神之中欲語還休的驚慌,仿佛在期待他去安撫一般。
“你還是親自去問幻兒吧!我不想背後說人家的壞話!”林嗬嗬隻想找個借口打發了雪靄,此刻下身血流如注,哪裏還有心情和雪靄告狀。
“你……當真沒事麼?要是哪裏疼得厲害,夜裏也可以過來找我。”
雪靄忍不住又追問一句,話一出口,心下一片狼狽的慌亂。
他方才說了什麼?
對著緊閉的門扉囑咐一個陪奴?
他最厭惡的就是別人夜裏來打擾他的休息,偏偏對這個輕兒如此的惦念,仿佛擔心自己新娘的郎人,焦急而迫切狼狽而又低微。可是他才是主子,怎麼能被一個奴隸拒之門外,還如此的理所當然的擔心他?!
難道不應該是他乞求自己的憐愛麼?
如此本末倒置,當真不是他該做的事情!
想到此,雪靄緩緩方向了放在木門上的手臂,折身回到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