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侍轉頭看向扁兒。
扁兒有些摸不準總侍的想法,隻能小心翼翼的回答:“我……隻是奉命把他的奴符拿回來,可是他拒不交出,大家這才幫我一起將他製服了。”
總侍掃了一眼確了跟手指的林嗬嗬,眉頭一皺,“放兒,你告訴我缺指的中人怎麼祈福拜壽?!”
“我不知道如何解開血契,這才……”
“罷了,已經如此,就那你這兩日把輕兒的舞學會,代替他上吧。”總侍並沒有繼續斥責,不過淡淡的下了命令。
放兒喜聲道:“是,我馬上就去練。”
“至於輕兒……”總侍忽然低頭沉思片刻,“耽誤拜壽可是死罪。不過,這幅樣子和死也沒有什麼區別了,就送到空桖島去吧!凰王壽宴之後,我親自押送,都散去吧!”
“總侍,您是要流放輕兒麼?”
扁兒震驚的叫了一聲。他著實想不出總侍此番是何意。往日總侍對輕兒的與眾不同,分外開恩,甚至靠著總尚司的名頭讓輕兒當上了陪奴,但是此時卻棄之如敝,冷淡的讓人有些無法接受。
他並不是如此刻薄屬下的人啊!
總侍本已轉身,忽然回過頭對扁兒,“至於你,管教不當,罰你禁閉五日,以儆效尤!”
……
一直沒有做聲的林嗬嗬,虛弱的睜開眼睛。
她已經痛苦的無法爭辯對錯,也不想理會總侍對放兒的偏袒,因為她自覺沒有那個資格。
可為什麼要連累扁兒?
一股怒氣隱隱的湧上來,“總侍大人,您真得敢用放兒麼?如果拜壽舞出錯,您可就罪責難逃了。雖然凰王比較寵愛你,可是你們畢竟也是個奴隸而已。”
“就算我用你,你沒了手指,又這幅身體,還能繼續排練麼?”總侍含笑反問。
“當然可以。”林嗬嗬咬牙回答道。
“不要說這些氣話。”總侍一字一句的笑道,仿佛根本當作一個笑話。
“可惜我沒心沒肺,不會說氣話。”
即使剛剛被打,她也覺得隻是被瘋狗咬了,倒黴而已。她林嗬嗬一向不愛計較,幾乎沒人能讓她惱火發怒,可是對於總侍……她一度認為他一定不一樣,她甚至覺得陰差陽錯來到這個世界,說不定就是為了他而來。所以……她現在才會如此失望。至少她的聖中,絕對不會這樣乘人之危。
對,他不是聖中,所以她什麼讓他如意。
林嗬嗬咯咯笑了起來,腫脹的的麵容有些狼狽。總侍低頭俯視她,深邃的眸子開始不明的閃爍。半響,他低低一笑道:“好,我就讓你參加。不過到時候出半點差錯,記得我說過的話,恩?”
林嗬嗬點點頭。
不就是第一個殺她麼?無所謂,她一定不會那麼輕易的死掉,要知道,她可是死過一次的人。
總侍大人,咱們走著瞧。
看著總侍消失在門口,扁兒立刻帶著林嗬嗬回到了自己的住所:放涯寺。熟練的將她身上是傷口處理一遍,將那斷指仔細的包紮好,撒上愈合的藥粉,這才從櫃子的暗格裏,拿出一個金色的藥瓶,打開遞到林嗬嗬的唇邊。
“喝吧,喝完一切都結束了。”
他有些凝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