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做

這一日之中聽了兩次“染奴”這個詞,顯然是很特殊的一個身份。

林嗬嗬咬了咬下唇,“好啊,那我就來做。”

“哦?”

總侍饒有興致的抬頭看向她 ,林嗬嗬有點視死如歸的說道:“陪奴考試死十八次我都能做到,這個染奴有還能有多難做?”

“輕兒,你可不要後悔。”

漆黑的迷霧,幽黃的燈下,總侍幽黑的瞳子閃爍著隱晦不明的光芒,直直的望進林嗬嗬的眼底,一直看得她不禁有點口幹舌燥,心髒突然漏了一拍跳動,臉一點一點的燒熱了起來。

“我……為什麼要後悔?”

總侍輕輕一抬手,林嗬嗬身下的浮燈忽然往總侍的麵前滑了過去,瞬間她和站起來的總侍隻有不到半尺的距離了,近得似乎連他的氣息都被她一個不小心吸入了自己的肺裏。

“那今晚你就來做吧,我也寂寞很久了。“總侍的手輕輕撫過她額頭的發絲,清清淡淡的說繼續說道:”你可知我一直等你開口說做我染奴這一日?“

指尖冰冷的拂過已經驚嚇到僵硬的臉頰,總侍輕輕的俯下身子,含住了林嗬嗬的耳垂。

轟然一聲,身體裏似乎有什麼東西爆炸了。

林嗬嗬終於明白了染奴的那個含義!同染的陪奴,叫做染奴是麼?!可素可素她、她根本不可能做染奴啊!中人和中人的同染說白就是搞基那種事情是兩個男子做,可是她的身體明明是個女人,即使很平!

一時之間,她不知道是要推開總侍還是要做些什麼的時候,總侍的手已經解開了胸前的衣帶,外衣滑下了瘦弱的肩頭,空氣中的寒冷瞬間讓林嗬嗬一個激靈。

“總侍!\\\\\\\"

她窘迫的紅著臉,低聲說道:“似乎有人叫你。”

總侍抬起頭,,眼神氤氳得低聲道:”輕兒,莫不是你反悔了?和我同染有這麼可怕麼?”

“不是不是,真的有人叫你。”

林嗬嗬急切的指了指後麵,總侍靜心一聽,果然聽到一個女子憤怒的聲音,“歇兒,你躲在什麼地方!聽說今天賞露那個賤人來了,你不是答應我不和她見麵了嗎?!”

總侍微微一笑,“今日看來是不能遂我心願了,不過輕兒,你可要記得,你已經答應坐我的染奴了,不能反悔。”

林嗬嗬心中一駭,不待她說什麼總侍已經穿煙霧而出了,不見人影。一直僵硬的身子忽然一軟,癱倒在冰冷的浮燈上,林嗬嗬咬住手指,恍然覺得剛剛隻是總侍和她開的一個天大的玩笑。

同染……那不是總侍一直最最討厭的事情麼?

他明明說過惡心,明明沒有顯露過半點對她的特殊照顧,怎麼會突然要和他同染?同染雖然不堪,但也算是一種愛不是麼……難道不會挑選對象,是誰都可以麼?

啊!啊!

好煩!

自從那之後,林嗬嗬被這個問題折磨得都快要發瘋了!當然,扁兒會被她先折磨瘋。

“輕兒!你到底有沒有腦子,今天的拜壽舞要是排練不出來你就不要吃飯了,你的手是什麼,是豬爪子嗎?!”

“豬爪子?扁兒哥,你們這有豬?!”

“當然,和你一樣又笨又蠢。”

“我要吃。”

“越吃越笨!今天不排好你連晚飯都別吃了!還有你們,再來一遍!”

操演廳之中,悠揚的琴瑟正在同時演奏,六列中人開始圍著一座潔白雲台翩翩起舞。林嗬嗬也在這中間,,感覺自己的手腳都要抽筋了,如果不是之前這個中人的身體十分善於歌舞的話,那個同手同腳的林嗬嗬今天一定會摔成狗吃屎。

她從煙霧夾層中出來了,是扁兒接她出來,據說是總侍和賞妃求得情。

果然做了染奴,總侍就待他不同了。那日之後,林嗬嗬便被召集來排練這拜壽舞,幾日之後就是凰王的大壽,這可是凰朝魔都最最重大的一件事情,也許是因為忙碌壽宴,林嗬嗬這幾日再也沒有見過總侍。而那個同染的事情,也暫時的躲過了。

中人之中忽然一陣躁動,林嗬嗬停了手裏的動作往遠處望去,之間大門處緩步走進來四個人,身穿藍白青綠四色服侍,衣袂隨著步伐輕輕撩動,四人談笑風生麵容卻一個比一個更加驚為天人。

“恭迎總侍,雲領侍,衫領侍,曲領侍——”所有中人一起向領侍們行禮,林嗬嗬也跟著低下頭。中人一族已經足夠絕美,而這四個人似乎已經超出凡人認知的美了,自然走過來帶著仙人光環一般令人驚豔。

林嗬嗬又傻眼了,下巴隨著神經一起癱瘓了,眼看口水要留下來,身邊一個中人好笑的把她的下頜合上。她急忙回過神來,嘿嘿一笑。

”是不是很美?“那個中人低聲笑道,林嗬嗬點點頭,那人又繼續說道:”這幾個可是我們中人的至寶,在這後神宮沒有他們解決不了的事情,除非他們不想。如果不是他們幾個,我們中人還被皇族天涯海角的追殺呢,欺壓得沒有人形,哪裏還有命在這宮中有吃有喝。”

“他們這麼有本事?”

“這事說來話長,你隻要知道,總侍是我們中人的救世之主,是我們的神就行。”

神……

林嗬嗬抬眼看著邁上雲台的總侍,多日不見他卻沒有因為忙碌而形容憔悴,反而越發神采奕奕。隻聽他低頭問扁兒:“扁兒,排練的如何。”總侍身邊的衫領侍例行詢問道。

“回總侍,大致已經都熟練,隻是不夠精益求精。”

“很好。”

在最後一排的林嗬嗬聽到忍不住一扁嘴,剛剛還把她罵的狗血臨頭,原來根本就是吹毛求疵。在抬眼,卻發現總侍似乎看見她做鬼臉一般,雙眼直直的看過來,總侍身邊的雲領侍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來,嚇得林嗬嗬急忙低下頭。

“有何不妥?”雲領侍以為總侍看出什麼問題。

總侍擺擺手,視線從林嗬嗬臉上移開,低聲吩咐扁兒幾句,隨後帶著幾個領侍往其他地方巡視去了。

林嗬嗬這才抬起頭,看著他的背影心虛的拍了拍胸口,總侍卻忽然回過頭,對上她偷偷注視的視線。

啊!

林嗬嗬心裏一驚,嚇得差點要找一個地洞鑽進去。這是被盯上了麼?

雖然總侍的走了,之後的排舞林嗬嗬卻始終沒有辦法集中精神了,連續的跳錯讓扁兒氣的跳腳。終於結束了上午的排練,所有中人去雲食廳吃午飯的時候,那竹子在林嗬嗬的嘴裏已經變成的口香糖,嚼啊嚼啊,始終沒有下咽。

扁兒也察覺林嗬嗬今天失神落魄得有點出奇,坐到她對麵拍了下她的頭,“輕兒,你今天吃錯什麼了?是不是這東西不和胃口?要不我給你弄點烤豬蹄?”

“好啊……”

林嗬嗬依舊幹幹的嚼著東西,放空的看著遠處,不多就,她忽然緩緩的問道:“扁兒,你不是這麼講究吧?真給我搞到烤豬蹄了?”

扁兒也聞到了那令人垂涎的香氣,所有中人也問道了,雀躍得四處張望,果然不多久從門口進來三個人每個人托著一個巨大的烤盤,一行人直奔林嗬嗬麵前,將考得焦香的豬蹄放在了她麵前。

“陪奴輕兒訓練受苦,總侍特意吩咐膳鑒司準備了特調豬蹄賞賜,請好好享用吧。”

所有中人立刻為了上來,驚奇的看著那三大盤冒著香氣的豬蹄,其中一個激動的差點哭了。

“豬肉!是豬!這輩子我還沒有見過豬肉。”

“輕兒當了陪奴就是不一樣,竟然可以吃豬肉!”

林嗬嗬當時已經咬了一塊豬蹄,卻噎在喉嚨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