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囚禁

雲寄錦這話讓雲夫人的臉色瞬間就慘白了起來。

雲夫人雖然想叫害得自己滑胎的人付出代價,可那人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不管自己遭遇了什麼也隻有受著的道理。

想到這裏,她隻能爭論道:“老爺,你可不能被她這伶牙俐齒給蒙蔽了雙眼,我看她分明就是想不負這個責任,你今日一定得懲罰她才行,要不然,隻怕花娘肚子裏頭的孩子也會出事。”

雲夫人原本不想這麼說話,可想想自己如今的處境,是不能不這麼說了。

雲寄錦聽了這話,麵上立刻就浮現了一抹冷笑:“哦?既然夫人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就不能繼續藏著掖著了。”

她嘴角的冷笑,叫雲夫人的後背都冒了冷汗。

“爹爹,雲夫人之所以小產都是因為一個香囊,隻不過我的本事有限,不知道那個香囊是什麼來曆,隻不過上頭繡著幾朵梅花……”

她沒有明著說,卻已經叫雲複知道了那人是誰。

雲雨眠是最喜歡梅花的,不管是帕子還是香囊,上頭都是繡滿了梅花的。

雲複立刻就看向了雲夫人,冷著聲音質問:“這事情是不是真的?”

“老爺……”雲夫人無言以對。

她的眠兒眼下已經出息了,她日後能夠依仗的也隻有自己的眠兒,如此一來,她就隻有護著自己女兒的這一條路。

她立刻跪在了地上:“老爺,眠兒從小到大都是想要個弟弟的,怎麼可能會這般行事,您可千萬不能被雲寄錦的話給騙了,說不定就是她自己準備的香囊,想要嫁禍給咱們的眠兒呢。”

饒是她這麼說,雲複還是對人起了疑心的。

雲複盯著她的眸子,冷冷問道:“當真?”

“錦兒現在有張家和江逾白這兩個靠山,更對陳王無意,你說說,她為何要嫁禍給眠兒?”他的聲音都冰冷了幾分,甚至連眸子裏都迸發出了寒意。

正是這樣的一句話,讓薛錦若都忍不住抬眸看來。

她兩世為人,一直都以為雲複是個沒腦子的小人,可現在看來,他才是真正的人精,要不然如何能把他們給玩弄於股掌之間。

而且照如今的情況,看來隻怕這個雲複一直都在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呢。

她沒有言語。

雲夫人的身子抖動不已,她結結巴巴:“她……她……”

她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說,到底是雲雨眠故意不叫我有兒子,還是你這個賤人不想懷上我的孩子!”雲複怒目圓瞪,直接一巴掌就甩在了人的臉上。

就連雲夫人都愣住了。

她一直以來都以為是自己拿捏住了雲複,可照如今的情況看來隻怕自己的那些小心思早就被人給看穿了。

她顫顫巍巍:“老爺……”

“你這是在懷疑我嗎?”她紅了眼眶,放軟了自己的聲音,伸手去夠人的衣擺。

從前的雲複是最吃這一套的。

可這一回,雲複一腳就把人給踹開了,怒道:“你當真以為我對你的所作所為不知情?你幹了多少事,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就是想著讓你為我、為雲家添一個兒子,可你偏偏給我滑了胎!”

他再次重重得打了一巴掌。

“既然你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就隻能懷疑是你自己滑胎了。”雲複不知道從哪裏拿來了一個帕子,將自己方才碰過雲夫人的手細細擦了擦,隨後扔在了地上,就連眼裏都是滿滿的嫌棄模樣。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雲夫人,再次冷冷開口:“從今兒起你就不必再插手這雲府的事情了,你仍舊會是雲府的雲夫人,隻是卻幽禁在自己的屋子裏頭,任何人都不可能把你放出來。”

說罷,他就轉身離開了。

雲夫人仿佛被人抽了魂魄一樣,跌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雲寄錦早就料到雲夫人會有今日的處境,隻不過如今她還不想叫人就這麼死去。

她上前去,開口:“雲夫人,你未免也太傻了些,若是你直接把雲雨眠給供出來,如今自然也就不必再受這種委屈了,可你不願意。”

她輕笑一聲,蹲下身子來和人對視,卻在突然間掐住了她的脖子。

“我阿娘臨終之前就是被你陷害才失了管家權的吧,如今風水輪流轉,也輪到你來嚐嚐這滋味了,感覺如何?”她鬆開了人,站起身來,“你放心,當初我阿娘受過的苦楚,我會一點一點都讓你嚐嚐的。”

說罷,雲寄錦也轉身離開了。

這一夜,京都城再次下了雪。

雲寄錦將自己屋子裏頭的地龍燒得暖暖的,正靠在軟榻上看書,突然聽到了外頭的聲音。

花容的手上端著茶水,可雲如晨卻跟沒看到一樣,攥了個雪球就朝著人扔了過去。

茶水散落了人滿身。

這一幕正好落在了雲寄錦的眼裏頭。

“雲如晨,你在做什麼?”她冷著聲音開口。

雲如晨自然知曉這是不好的行為,立刻就慌慌張張的把雪球藏到了自己的身後,結結巴巴:“沒……沒什麼……”

“花容,你先去換身衣裳來。”雲寄錦連忙道。

花容雖然委屈,卻也不敢有什麼抱怨的話,連忙福了福身子走了。

雲寄錦正想著發作,卻看到雲如晨一直都在盯著花容的一舉一動,再仔細看去,原來是茶水浸濕了花容的衣裳,正好能窺見一片春色。

這下子,她是徹底坐不住了,立刻惱道:“跪下!”

雲如晨雖然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卻還是乖乖得跪下了:“阿娘,我又怎麼了?”

這畢竟是冰天雪地,饒是雲如晨穿得衣裳厚,可這一跪還是讓人覺得瑟瑟發抖。

雲如晨到底是個小孩子,這一下直接把他的鼻涕都給凍了出來。

“我且問你,你明明瞧得見花容,手上還拿著東西,為什麼要朝著花容扔雪球,你可知這一下直接叫她在這冬日裏濕了衣裳。”雲寄錦強忍著自己心頭的不滿開口,“風寒倒還是小事,可若是這個時候來個外男瞧見了她的身段,又該如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