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賀湘雖然不受皇上的寵愛,但好歹也是皇上的妃子,你怎麼如此公報私仇?”
楚琅華聽完了她的哭訴,以及對自己的誣賴,還是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冷笑一聲,說道:“既然皇上和皇後信任我,將掌管後宮事務的責任交給了我,我自然也不會辜負他們,一直都是兢兢業業的,就是不知道賀寶李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如此委屈,以至於到我這兒來找事情了。”
那賀湘感受到了楚琅華語氣裏的嘲諷,索性將戲演得更逼真一些,她食指指著楚琅華,“怎麼?你做了事情就不想認賬是嗎?自從是你掌管後宮事務之後,我宮殿裏的各項吃穿用度皆少了一大半,我知道是我以前得罪了你,所以你現在是來報複我了嗎?”
相對於賀湘氣得直跳腳,楚琅華還是滿麵清風,麵色不改,甚至悠閑地讓宮女們準備茶水來招待賀寶李。
“我想可能是賀寶李想多了吧,後宮之中各個宮殿分發給主子們的吃穿用度,皆是記錄在冊的,這個事情都是尚宮局的人在管理,況且後宮事務那麼多,我總不能一樣樣地全攬在手中吧,賀寶李,既然你宮中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那要不要我陪您去一趟尚宮局,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頓時,賀湘底氣漸漸消失,但是她還是不想鬆口,“誰知道是不是你特意讓尚宮局的人做出這種事情的。”
聞言,楚琅華噗嗤一笑,“賀寶李,既然我好言相對,你不聽的話,那我們需不需要去找皇上評評理?你無憑無據地直接中傷我,我雖然隻是小小的才人,但是這段日子以來,處理事務問心無愧,你若是能拿出真憑實據,我便認了這個罪證。”
賀湘被堵得說不出話來,誰能料想現在的楚琅華竟然這麼難對付了,她的心慌慌不安。自從張德妃瘋了之後,她便沒有了靠山,一直在惶惶度日,這個楚琅華的勢力越發大了,她越是不安,覺得總有一天楚琅華要來找她算賬,她想著不如自己先發製人。
既然楚琅華有能力得到皇後的重用,直接代替皇後掌管起後宮事務來,那她就先去找楚琅華的麻煩,然後趁機去巴結巴結皇後,到時候楚琅華在這後宮之後就沒有立足之地了。結果第一步她就沒有完成好。
楚琅華看著她不說話,繼續說道:“怎麼樣?賀寶李想得如何了?”
賀湘吱吱嗚嗚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正巧著寒遠捷這時候過來了,一進芳清軒,就看到站著的賀湘,他對於這個人的印象一直不大好,驕縱跋扈得很,“賀寶李今天來找琅華,是有何事?”
那賀湘見到寒遠捷麵色陡然一變,立即行禮,“臣妾參見皇上,臣妾隻是閑來無事,來找楚才人聊聊的,如今皇上來了,那臣妾就不打擾皇上了,臣妾告退。”
這下賀湘跑過來找麻煩的事情才算結束。
寒遠捷看著賀湘離開的身影,有些厭倦,上前摟住楚琅華到臥榻旁坐下,“她來你這裏做什麼?”
“沒什麼,想是德妃娘娘走之後,賀寶李呆在宮中無聊,所以想來找我聊聊吧!”楚琅華根本不以為然,她已經見慣了賀湘的無理取鬧,宮裏這樣的妃嬪太多了。
寒遠捷揉了揉楚琅華的頭發,笑了笑,“你啊,總是如此善良,旁人來你這胡鬧,你也不計較。”
楚琅華給寒遠捷倒了杯水,淡然一笑,“他們如此,不過是因為不得寵來我這裏找些樂趣罷了,我如今正得聖寵,受著點也是應該的。”
寒遠捷聽了這番話,更加欣賞楚琅華的大度。
拿出了那副白玉圍棋,想要同寒遠捷博弈一番,誰知道寒遠捷又提起了早上說的話,“琅華,我白日裏說的話,你莫要放在心上……”
楚琅華眼神迷離了一下,轉而回了視線,“我想過了,臣妾本就是皇上的妃子,為皇家延綿子嗣也是臣妾的本分。而且……我與遠捷的孩子,應該會很好看吧!”
寒遠捷一時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十分驚喜的眼神看向楚琅華,立刻上前將楚琅華抱起,旋轉起來,“琅華,我……真的不知道要說什麼了,謝謝你!”楚琅華含羞的的低下眼眸,寒遠捷放下楚琅華,纖細的指尖抬起楚琅華的下巴,深深的吻了上去。
夏日炎炎,烈焰灼燒著大地,許久未將甘霖,百姓們的農田均已皸裂,農作物也不再生長,很多人食不果腹,哀嚎遍野。
陌揚一大早便急匆匆的趕到軒轅殿,寒遠捷才剛剛晨起,並未洗漱。
“何事這麼驚慌?”寒遠捷有些不知所以,這一大早的,陌揚這麼急匆匆的來,肯定是有要事。
陌揚滿臉的驚慌,神情十分的嚴肅。“不好了,城外傳來消息,江南一帶近月滴雨未降,很多百姓的農作物都旱死了,家裏麵老的小的都沒東西吃,情況十分嚴重。”
寒遠捷聞言氣上心頭,“這麼重要的事為何現在才來通報?”
“難民太多了,大部分都被擋在了城外,底下人不往上通報,我們又哪裏會知道,可憐我聶洪的百姓,哎……”
寒遠捷捏緊了拳頭,氣憤非常,“這件事情是誰負責的?”
“我查過了,應該是楊鹹動的手腳,他好像有意的在封鎖消息!”
寒遠捷聽到楊鹹的名字更是漲紅了臉,才把楊太師弄回家,現在兒子就來興風作浪,實在可惡!
朝堂之上,寒遠捷緊皺著眉頭,一臉愁眉莫展的樣子,龍椅下,百官站在兩邊一聲不吭,惹得寒遠捷更加生氣。
他努力的壓製住自己的脾氣,故作鎮定,“各位愛卿可有本上奏?”
底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言不發。寒遠捷頓時脾氣就上來了,將麵前的奏疏扔到了地下,“各位愛卿享我聶洪國的俸祿,難道就整日呆在府裏,全然不顧這城外的事?數月來,江南一帶滴雨未降,百姓連連叫苦,為何無人上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