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燥火從小腹急升而起,邢邵辰目光倏地變得火熱邪魅起來,他輕輕勾起君紫小巧精致的下巴,目光緊緊盯著她紅潤的唇,凝視許久,到底還是強行壓抑著,低頭輕輕吻了吻。
“阿紫,你乖一點好不好?”他難得自控地想要清心寡欲,哪想到他的小娘子卻偏偏極不安分。
她瞪圓了杏眼,撇了撇唇,伸手就朝邢邵辰的腰帶抓去,“哧溜”一聲,腰帶飄走了,邢邵辰的外衫散開,露出裏麵白色的裏衣,他喉間上下浮動,隻覺得要做柳下惠實在是艱難至極。
“阿辰,你為什麼不要我了?你是不是喜歡上別人了?”君紫舔著丁香小舌,腦海裏閃過出嫁之初,嬤嬤請了青樓女子為她授課,裏麵講到了許多征服男人的技巧,反正是在夢裏,就算試一試又何妨?
於是君紫不管三七二十一,霸王硬上弓地跨坐在邢邵辰身上,下身正好頂在他難以言喻的部位。
“唔……阿……阿辰……”
“再叫一遍……”
她笑吟吟地看著邢邵辰,似乎很清楚該如何取悅此時的他,於是,像枚糯米團子似的,她軟綿綿,嫩嫩地喊出一句,“夫君……”
紅唇微啟,丁香小舌微微吐出半寸,眼神嫵媚,聲調柔媚動人,直勾得邢邵辰失去理智,不顧她身體疼痛,硬是折騰了她一整夜。
這場夢可真長啊,君紫覺得自己的身體快要被碾碎,她緩緩睜開眸子,隻見窗外已經拂曉,魚肚白的天色微微照亮院子,又是新的一天到來。
君紫立馬想起昨夜那個羞恥的夢境,她臉一紅,匆匆坐起來,酸痛的腰部令她哎喲一聲,重新倒了回去。
不會吧,這個夢這麼逼真?君紫想起昨夜自己的放浪形骸,頓時捂著臉鑽進被子裏,幸好不是真的,否則以後還怎麼麵對那個男人。
“小姐——奴婢來伺候你梳洗!”春蘭推開門,端著盆子出現。
君紫勉力撐起半邊身子,臉色紅撲撲的,“春蘭,昨夜是誰送我回房的?”
春蘭抿唇一笑,“小姐,奴婢走得早,哪裏知道這事兒?不過我可以幫您去問問。”
“算了算了。”君紫揮了揮手,衝春蘭伸出手,“幫我洗把臉。”
袖子朝上蜷縮,君紫的手腕皓白如雪,上麵一絲疤痕都沒有。
她愣了一下,忍不住撫摸著另一隻手臂,上麵同樣什麼傷疤都沒有,之前在侯府被烙印上的那枚標記也離奇失蹤。
“春蘭,昨夜可有人來找我?”君紫急急問道。
春蘭好奇地撓了撓頭,“倒是沒有。不過寒大哥昨夜帶著無痕膏來了君家,說是魏姑姑讓送的。”
君紫鬆了口氣,原來是魏姑姑吩咐的,隻要不是那人就好。
“小姐,你的氣色看起來好好哦,今天奴婢好好幫您打扮一下。”春蘭撫掌,興衝衝地奔過來扶起君紫。
君紫心不在焉地坐在梳妝鏡前,瞅了一眼鏡子裏的自己,果然膚色如雪,媚色橫生,一雙明媚秋波轉動之間幾乎要盈滿整個世界的星光璀璨。
她微笑的神情忽然變得僵硬,目光死死盯在脖子上的一塊紅色印記上,不……不會吧?
君紫驀地跳起來,扶著腰把春蘭趕出去,她對著鏡子扒開衣服,隻見身上的雪白肌膚上滿是曖昧的紅色印記,有的大有的小,大腿內側依稀還有齒痕,仿佛昨夜被什麼人……
“邢邵辰……”君紫咬牙切齒,繼而羞愧得鑽進被子裏,什麼春夢?什麼報複?她哪裏報複他了,分明是他占了一個大便宜好不好!
春蘭正候在門口,大門忽然打開,君紫換了一身素白小高領的衣衫,目怒凶光,“走!去世子府邸!”
春蘭訥訥地低頭,“可是,世子殿下正在內堂跟老爺夫人說話呢。”
“他來了你怎麼不告訴我?”君紫跺跺腳,一陣風似的卷進內堂。
“爹,娘……”她提高聲音喊了一聲,隻見君將軍和聞人似紛紛一臉複雜地看著君紫。
君紫以為昨夜的荒唐被知曉,頓時垂下頭,聲音弱弱地變小了許多。
“爹,娘,女兒起床起遲了。”
“無妨。阿紫,你過來,跟娘老實說,你是不是……”聞人似掏出手絹,忽然捂著臉抽噎起來,“你跟世子殿下要和離的事是真的嗎?”
君紫怔怔地看向神色淡漠的邢邵辰,心裏仿佛被狠狠刺了一刀。
原來,他此次來君府,不過是專程為了休她的。
他就這麼迫不及待,就這麼希望和她分開?
虧她對他一片丹心,她的眼圈驀地紅了,唇角微微揚起,神色譏諷,“爹,娘,女兒不肖,恐怕要成為朝中第一個被夫君休掉的女人。請爹娘原諒女兒。”
“荒唐!小夫妻倆鬧脾氣是常有的事,你們倆平常看起來恩愛如初,怎能為了一點小事說和離就和離?世子殿下,當初我把女兒交給你的時候,你是怎麼回答我的?”
君將軍怒氣衝衝地拍案而起,威嚴的神色令人懼怕。
邢邵辰淡淡抬起眸子,似笑非笑地瞥了君紫一眼,“爹,娘,我話還沒有說完。”他頓了頓,繼而緩緩開口,“我與阿紫起了些小爭執,原本想要和離。可今天我後悔了,我把事情原委告訴爹娘,希望你們能替我勸勸阿紫,回心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