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似乎在思考自己說的話,上官瑤便悄聲離開了,重新回到冷奕澤的身旁。
“王妃姐姐,他還好吧?”冷奕澤也看見他們剛才在交談了,開始的時候是有些生氣,想將上官瑤直接拽回來,可是想了想自己不可以那麼霸道,而且那個人看起來好悲傷啊,便沒有那麼去做,而是一直等著她回來。
王妃姐姐真是善良,看見別人難過會忍不住安慰。
“他沒事。”上官瑤笑笑,扭頭又看了一眼似乎還在愣神的男子,心中微歎,沒事是沒事,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想明白。
不過那也是別人的事情了,萍水相逢,聽見遇見便是緣分,可是人生還是人家的人生,與自己無關了。
“王妃姐姐,我想下去抓魚。”冷奕澤低著頭,看向下麵的湖水,湖水清澈,離著這麼遠還能清楚地看見裏麵有魚遊來遊去,這可把他給吸引住了。
“不行,太危險了。”在畫舫上抓魚?不要命了?
“可是看著好好吃……”他說著那一條條大魚,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上官瑤:“……”
“你要是喜歡吃,讓下人去買就是了,何必非要自己去抓?”果然人就是閑不著,身為一名閑散的王爺,不用上朝堂處理各種大小事宜,也不用擔心吃穿住行,天天閑的沒事幹才會又想摘蘆葦葉又想抓魚的。
“可是我感覺那隻好吃啊。”冷奕澤指著一條紅鯉魚“你看,它多肥大?”
上官瑤順著他的手指看下去,確實,有一隻又肥又大的紅鯉魚在湖中,可是它怎麼會跟著畫舫動?而且一直沒有遊開?
心中隱隱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突然間,一支短箭從水中飛出來,射向冷奕澤,上官瑤一驚,迅速地將還在欣賞大肥魚的冷奕澤拉到身後,短箭射向半空中,一隻鳥兒飛過,不小心被紮到了翅膀,直直掉落在甲板上,“啾啾”地叫了兩聲就沒了聲息,流出來的血都是黑色的。
短箭上竟是塗了劇毒!
冷奕澤沒有看見短箭,隻是被突然掉下來的鳥嚇了一跳,看著小小的鳥兒死不瞑目,他的眼睛也睜的大大的,短促地尖叫了一聲。
上官瑤連忙捂住他的嘴,低吼道“別叫。”
冷奕澤害怕地抓住上官瑤的衣服,隻見水中又射出好幾發短箭,每支都對準了他們兩個人,上官瑤眼中閃過一抹寒光,雖內力並未解封,但也身手敏捷地拉著冷奕澤躲避淬了劇毒的短箭。
畫舫上的其他人卻沒那麼好命了,站在圍欄邊上的一些人中箭倒地,片刻身亡,有的箭射入了屋中,還在喝著茶愜意的人就這麼輕巧地被奪去了生命。
頓時,整個畫舫都亂成一團,尖叫聲,嘈雜聲不絕於耳。
上官瑤連忙拉著冷奕澤進入人群,跟著人們走,水中的人發現尋不到目標了,也不在裏麵潛著了,隻見好幾十個黑衣人從水中一躍而起,帶起巨大的水花,黑衣人將畫舫團團圍住,上麵的人更是驚慌,連忙逃竄。
他們也不管麵前的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隻要是阻撓了他們前進的,統統殺掉,一時間,原本秀麗的湖麵漫起一層濃濃的血霧,染紅了湖麵。
哀嚎聲、尖叫聲……冷奕澤不禁回頭去看,隻見一名刺客揮著手中的短劍刺向一名女子的胸膛,女子驚恐地睜大眼睛,還來不及叫喚,就倒在了地上。
刺客沒有多看一眼對方,殺人就像是切蘿卜似的,眼睛都不眨一下,揮舞著手中的利器就向著他們二人刺去。
一瞬間,冷奕澤隻覺得這世間所有的聲音都不見了,眼前看見的是血,殷紅的血,有人衝進瓊樓玉宇,身披銀甲,殺掉所有人,最後將看不清模樣的女子給綁了起來。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哪裏,眼前的景象一半清晰,一半模糊,所有人都是頭小腳大,自己似乎是在床底下。
“俘虜了你,就多了一份籌碼。”陰狠的聲音像是夜風中野獸的低吼,讓人聽了就忍不住懼怕,仿佛下一秒就會生撲上來咬斷食物的喉嚨“不過肖妃長得還真是水靈,明明孩子都八歲大了,卻還是膚白貌美,像個未出閣的小姑娘。”
“你有本事就現在殺了本宮!”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屈辱,女子羞憤道。
那人聞言卻笑了起來,笑得猖獗“肖妃這般水靈的美人兒,我還舍不得就這樣殺掉,還是留著給殿下處置吧,不過在此之前,先告訴我你把五皇子藏到那裏去了?”
冷奕澤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他嚇得直發抖,卻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其發出半點聲音。
肖妃冰冷地看著那賊子,一言不發。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人似乎有些生氣了“若你交出五皇子,我會考慮在殿下麵前為你求情,讓你成為我的姬妾。”
“跟著你這樣的賊子,還不如自盡!”肖妃也不知哪裏來的力道,居然掙脫了對方的桎梏,雖然手被綁住,但是腿並沒有,三步並作兩步狠狠撞上殿中的金柱上。
鍍著金漆的柱子上,有龍鳳浮雕刻在上麵,騰雲駕霧,似乎無所不能,而今卻染上了暗紅色的血。
“該死的!”那人沒想到她能有這麼大的力氣,隻能從後麵拽住她的胳膊來減輕她撞的力道,肖妃一下子沒有撞死,卻也是鮮血橫流。
“你想死?”陰狠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暴虐,那人死死地掐住肖妃的脖子“想得美!”
“長得這麼好看,雖然腦袋上破了個大洞,但還是可以享用。”那人突然語氣柔軟下來,將自己沾滿鮮血的手撫摸在肖妃的臉上,她極力躲閃,可是脖子被人掐住,又加上受了重傷身體虛弱,哪裏還能躲得開?
血漫在她的臉上,那人滿意地笑了“真美啊……”
“呃……呃呃……”
“想說話?”那人笑著鬆開了手,肖妃失去了支撐點,頓時跌坐在地上,男子也跟著蹲了下來,伸手用力一扯,將麵前滿身是血的美人的華服給扯了下來,隻剩下淡藍色的肚兜。
一瞬間,春光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