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陳向禹與蕭映雪的到來,令忠勇侯府內越發得熱鬧。
蕭映雪也聽說江晚晚在京都編繪出一本小兒醫書,她在路上走得匆忙,卻沒有仔細的去瞧過。
她翻看著那本書時,卻是笑著,“我想,嫂子必然是有所觸動,才會這麼用心吧。”
難道是蕭江的身體不適?
上官福樂與蕭映雪麵麵相覷,心裏同時浮現出這樣的情況,心都變得緊繃起來。
上官福樂連忙去瞧著江晚晚與她的書信,雖然不是特別的頻繁,但大事件都記錄在其中。
江晚晚也的確是經常提到江紹遠,但幾乎都是幾筆帶過,不會特別的占用信件的篇幅。
在信件中,更多的是提到江老太太與江紹遠的情況,是希望由上官福樂轉達,希望江炫林不要太過擔憂之類。
“看不出特別的。”上官福樂坐到椅上,隨手又翻看了幾頁。
蕭映雪忽然笑著,“那就是小寧兒沒有被照顧得太好,叫大嫂看不慣了。”
上官福樂不由得一愣,想到徐天驕風火的性子,是有些不太像是看娃娃的性子。
她們麵麵相覷,啞然失笑。
“罷了,不要再去想她了。”上官福樂暫時放下京都諸事,特別是江晚晚的情況,反而問起蕭映雪這一路走來的風土人情。
蕭映雪不會在西海州府逗留太久,隻是因為與上官福樂長久不見,她與陳向禹就規劃出這條路線,一路是有些繞遠,也可以看看其他的風景。
上官福樂一邊聽著上官福樂的話,一邊瞧著蕭映雪的孩子,正與他的兒子睡在一處,十分的安靜,可是明顯有所不同。
她的兒子江天睿要比陳子安更長上一歲,但經常在外遊曆的陳子安,比起江天睿,顯得沉穩活潑,更討人喜歡。
蕭映雪正吃著果子,一轉頭就發現上官福樂在盯著兩個孩子不放,讓她歪著頭,打量了好一番。
“你在看什麼呢,他們不都是在睡著呢嘛。”蕭映雪疑惑的問。
上官福樂回過神,長長的歎出一口氣,將心裏的想法,毫無隱瞞的說了出來。
蕭映雪一時間沒有忍住,就差點要噴出來。
“他才多大啊。”蕭映雪哭笑不得的說,“就算是過了年,也不過是兩三歲的光景,怎麼就能看出什麼活潑沉穩,孩子嘛,除了睡覺,就是吃東西,還早著呢。”
“都說三歲啟蒙。”上官福樂看著江晚晚寫給她的信裏麵也提到了這件事情。
蕭江的身邊有江紹遠,有蕭墨白,還有一位在京城中很有名氣的老先生做夫子,再加上一個江晚晚。
最近的信裏麵還提到了左安寧,說是左安寧在教著蕭江習武。
無論是哪一項,都沒有落下,甚至還有什麼“七天兩休”的學習法子。
再看看她這一邊,顯然是落後了許多,可是她向江炫林提及時,江炫林卻是不以為然,總覺得以蕭墨白的性子,會把蕭江教得太狠。
蕭映雪是極為讚同的點著頭,“是,以我大哥的性子,的確會是如此,他會讓孩子學到許多東西,不肯輕易放過孩子的。”
她握著上官福樂的手,“我們的孩子以後大不相同,你不用想著小江兒每天都學了什麼,要看看我們的孩子不喜歡什麼。”
如果不喜歡,又何必強求。
何況,直到現在的他們都沒有長成,也不過真的隻是孩子而已。
上官福樂點著頭,終是讚同蕭映雪的安慰,“總是想要把天睿放到晚晚的身邊去,興許會不一樣的。”
“放在我們的身邊又有哪裏不好。”蕭映雪打趣著。
這可是西海州府,江天睿是江炫林和上官福樂的長子,單憑著這一點,他以後就可以在京城中橫著走。
怕什麼?
上官福樂原本浮躁的心情,被蕭映雪撫平,她們將孩子交給奶娘,去看看江炫林與陳向禹談些什麼。
她們到了廳中,發現這兩位談到的都是遊曆見聞,有說有笑的。
江炫林在見到上官福樂過來時,就自嘲的說,“福樂很是羨慕你們的生活,總是說等孩子大一些,就要像你們一樣,到處走走看,更想要讓天睿長些見識。”
陳向禹將手中的茶杯放下,很不客氣的笑著說,“瑾瑜也是這麼想的,待到孩子長成以後,我們可以結伴而行。”
不知是誰提到了蕭弘文。
如今,隻有蕭弘文一個孤家寡人了。
陳向禹拉著蕭映雪坐到身邊,隻是提醒她不要再寫信去詢問蕭弘文的情況,“個人都有姻緣,你不要給他太大的壓力,讓他隨性而為吧,知道嗎?”
“知道了。”蕭映雪哭笑不得的說。
她也不過是問問,蕭弘文最近有沒有心上人之類的,哪裏就是打聽了?分明就是陳向禹想得太多。
忠勇侯派人而來,說是晚膳擺在了後院,請著他們過去。
忠勇侯對陳向禹的一路見聞,很是有興趣,希望可以好好的聊一聊。
上官福樂哭笑不得的說,“瞧瞧,也不止是我們這麼想著,長輩們也很羨慕。”
陳向禹似乎想到什麼,突然說,“瑾瑜在京都內,不會也是日理萬機,直到垂垂老矣的那一天,皇上也不肯放人吧。”
蕭映雪聽得直皺眉頭,揚起了手,不客氣的垂向他,“你胡說什麼呢,我大哥年輕著呢。”
陳向禹隨手就接住蕭映雪甩過來的手,輕輕一握,就拉著她起了身,一起去向忠勇侯問候。
他們在離開時,又提到上官福樂想著江晚晚,引得蕭映雪一陣輕笑,“我覺得呀,福樂不是想晚晚了,是想著晚晚要如何教著兒子,怕自己會被比下去呢。”
上官福樂頓時滿臉通紅,揚起了手,就打向了蕭映雪,“你在胡說什麼呢,當然是更想晚晚。”
她們兩個人就圍著陳向禹和江炫林鬧了起來,如果不是陳向禹扶得穩,怕是蕭映雪都快要摔倒了。
歸來的忠勇侯恰好看到這一幕,輕輕的搖著頭,“哎,這是越長越像個孩子,怎麼鬧成這樣。”
他的語氣上雖然不滿著,但是雙眼盡是淡淡的笑意。
陳向禹見到忠勇侯時,連忙作揖,“晚輩來時,未曾提前告之,還望侯爺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