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左安寧說。
他覺得蕭江是一個好苗子,就是不知道江晚晚能不能忍心,讓蕭江以後好好學武。
江晚晚提著裙子,將手搭在素秋的手腕上,卻是對左安寧說,“你可以好好的教著小江兒,他的武藝可以非常的好,但是未必要去當個武將。”
她說過的,最後的選擇要由蕭江自己來做。
左安寧心領神會,忙作揖道,“是,我會盡心盡力,好好教小公子的。”
江晚晚走到蕭墨白的身邊,聽著崔尚昊提到“三不管”,輕輕的皺起了眉頭。
莫非,是某個人有了消息?
“三不管的地界擴了。”蕭墨白側頭,就對江晚晚說。
既然他們沒有是到太多的消息,三不管應該是往梁國的方向而去。
傅天路不能算是一個有野心的人,但是他的確是想要好好的護著三不管的百姓。
那就……隻能擴。
“擴吧。”江晚晚說,“如果兩地打起來,他是絕對不會吃虧的。”
蕭弘文和蕭弘章還在倉雲邊境呢,哪裏可能會坐視不管。
皇上都不必派兵增援,也能叫梁國吃盡苦頭。
誰叫梁國內部有了許多的麻煩與矛盾呢?一旦內部出現問題,必然無法攘外,怕是梁國有苦頭要吃嘍。
蕭墨白牽著江晚晚的手,“傅大哥的心裏有數,不必擔心,我們回府吧。”
崔尚昊稍稍退後,看著他們坐上馬車以後,就跟在了左安寧的一側,一同往前走著。
喵!一隻貓跳到崔尚昊的肩膀上,得意的甩著尾巴。
崔尚昊正想要將它抱下去,它卻利落的要往左安寧的身上跳,卻在一躍而起時,被左安寧扣住脖子。
小魚兒急了,拚命的喵喵叫著,像是怕左安寧會傷到它。
“這個小家夥,太過分了。”左安寧說著,就將它交到彩雲的手裏。
小魚兒迅速的窩起,一副受到傷害的可憐模樣,時不時的瞄著左安寧。
左安寧可沒有將這隻貓放在心裏,而是與崔尚昊談起三不管的事情,大約是有了些想法。
“你不會是想要去看看吧。”崔尚昊笑著問。
左安寧的視線落到馬車上,“不行,我要教小公子武藝呢,這是不能落下來的。、”
崔尚昊輕輕一笑,單手搭在左安寧的肩膀上。
一支大隊,往京都的方麵緩慢而行,在路上還碰到了幾位同在朝中的大人。
他們都借著這一日假期,去掃墓散心。
畢竟這樣的時節,可是不多。
那位大人倒是有趣,特意在京城門前與蕭墨白走了一會兒,“不知,下次的假期是在何時啊。”
他們都聽說了,江晚晚把假期的日子排得穩穩當當的,叫他們也好奇的想知道。
蕭墨白卻隻是說道,“這不過是給孩子安排的假期,我們這些長輩就不要跟著湊熱鬧了。”
他們有說有笑時,就提到了國之大喪。
太上皇後來再是沒有實權,終是一位君主,因為他大喪之事,令皇上有了三年無喜的決定。
這可是會耽誤到皇上大選後宮啊。
江晚晚本是正帶著蕭江,跟在後麵轉悠呢,在聽到這位大人的話後,頻頻的皺著眉頭。
“娘親,你的眉頭能夾住一隻蟲子了。”蕭江指著江晚晚的額頭,認真的說。
江晚晚扣下蕭江的手腕,低著聲音說,“走,我們回馬車等著你爹爹。”
這位大人的家眷幾次想要與江晚晚親近,都被江晚晚不冷不熱的態度“擋”住了。
江晚晚還是可以看得很清楚的。
這位大人的家眷頗有幾分高傲,麵對著蕭府的下人時都是不理不睬,一副瞧不上眼的感覺。
他府中的下人更是如此,與蕭府的人離得遠遠的,似是在避諱著什麼。
他們越是如此,越是叫江晚晚喜歡不起來。
那幾位夫人想要與她親近,也是要將她的性子看得清楚些才行。
“是。”蕭江點著頭,拉著江晚晚,先回了車上。
蕭墨白注意到江晚晚的舉動,也與這位大人告別,陪在江晚晚的身後。
他們夫妻恩愛,幾乎是形影不離,看得府上的家眷都十分的羨慕。
可惜這樣的男兒,隻屬於江晚晚一個人。
蕭墨白在坐到江晚晚的身邊後,瞧著她問,“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坐得乏了,想要下車走走嗎?”
江晚晚低著聲音,“這位大人的家眷怕是有些來頭吧,這一路上都是仰著脖子,恨不得將眼睛長到天上去。”
她看著蕭江的小臉,“我倒是不在意,可是我不希望小江兒會注意到這些。”
蕭江哪裏注意得到,他一直在抱著懷裏的小貓,捏捏它的爪子,開心極了。
蕭江倒是平靜,隻是說,“聽說,他們的出身是挺不錯的。”
也就僅僅是這樣而已。
江晚晚向來不喜歡與這些後宅女子接觸,但是估計等著蕭江長大,她還是要與這些人有著來往。
畢竟,她也是要為蕭江的終生大事做著考慮。
江晚晚的腦海中忽然閃過小寧兒的麵容,但是她又很快甩開。
她一看就小寧兒就是個機靈鬼,蕭江倒是有些笨笨的,會被算計得骨頭都不剩下的。
蕭江感覺到江晚晚的視線,疑惑的望向江晚晚,“娘親,你為何一直看著我?”
看著年紀小小的他,心裏毛毛的。
江晚晚回過了神,笑著說,“因為我們的小江兒可愛呀。”
蕭江立即就眉開眼笑的點著頭,可是看向蕭墨白的表情,卻迅速的嚴肅起來。
“你這個小娃娃,倒是聰明。”蕭墨白伸手就將蕭江抱到懷裏。
蕭江低著聲音,“爹爹平時有點凶,還總是想著要把我送人。”
又是送到什麼邊境,又是想要將他送到西海州府的。
他好可憐。
江晚晚迅速的瞪向蕭墨白,“你平時也在兒子的麵前,說起這些有的沒的?”
如果他敢說,實在是太過分了。
蕭墨白清了清嗓子,掩飾著尷尬,勉強的笑著,“隻是隨口一說,作不得準的,我的小兒子千萬不要放在心上呀。”
“真的嗎?”蕭江揚起了笑容。
江晚晚一看,更加的生氣,總是覺得蕭墨白可能在蕭江的麵前,說了些嚇唬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