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白催促著江晚晚喝了一口,繼續笑著說,“她如果在京都多呆些時日,風度會更加不同,那位大夫怕是插著翅膀也追不上的。”
原來,蕭墨白都是看在眼中的。
江晚晚苦笑著說,“你弄錯了,從來都是付婉在追著跑。”
方青也不至於像蕭墨白說得那般差,隻不過是一時間沒有弄清身邊人的心思,如今回心轉意,未必不是好事。
“恩,那他們就並肩而跑吧。”蕭墨白勸著江晚晚,“來,你莫要再牽掛於旁人了。”
江晚晚接過筷子,輕聲的說,“我這不是牽掛,是八卦,是好奇不是。”
“看來是太清閑了。”蕭墨白笑著說,“我倒是應該給你找些事情做。”
江晚晚不滿的哼著,隨即靠到蕭墨白的懷裏,又是笑作一團。
離開的付婉去看望兩位婆婆,瞧著她們坐在院子裏,又拘謹又好奇,便笑著過去問候。
“付大夫。”兩位產婆子在見到付婉時,十分的客氣,可見付婉在外麵都有了些名氣。
付婉忙道,“兩位婆婆實在是太過客氣,蕭夫人的事情還要有勞於兩位。”
她細心的詢問過婆子們的需要,確定無事以後,才離開院子,往回走著。
真巧,這就碰見了有幾天不見的方青。
方青的神情有些疲憊,想必在醫聖的手底下,又新學了好些東西。
“付婉,你回來了。”方青笑著說。
付婉站在原地,動了也不動的盯著方青,直到忍不住的笑出來,“何必把自己弄得這樣狼狽,可是醫聖的課業很辛苦?”
“當然不是。”方青說道,“江老夫人的年紀大了,一番折騰,有些病症,江家不希望被他們知道,故而瞞了下來,隻是叫我平時去看看。”
付婉的笑容頓時收起,“嚴重嗎?”
“當然不重。”方青連忙解釋著。
付婉想了想,“我明天也沒有什麼事,就與你一起看江老夫人吧。”
“好!”方青沒有拒絕,不曾拖拉著與付婉說話,更沒有阻止付婉去休息,而是一路同行。
他保持著距離不遠不近,不會叫人心裏怨憤,卻也不會抱著太多的想法。
待到付婉折回院中時,方青在原地站了站,才轉身離開。
江老太太畢竟年紀大了,有些小病症實在是正常得很。
方青與付婉為她細心調理了好些時間,就回到了蕭府。
距江晚晚生產的日子越來越近,甚至眼看著就要到日子了。
待江老太太痊愈以後,老人家也十分的不放心,特意來蕭府陪了江晚晚一小天,也是叫江晚晚安心。
江晚晚多少聽到些許的消息,但是身邊的人都沒有幾人會告訴她實話,白白的叫她擔心。
如今江老太太無事,自然就安了心。
江老太太瞧著江晚晚的神情,憂心的問,“如今,皇上並不曾封賞蕭家。”
蕭弘章和蕭弘文都被皇上記掛在心上,獨獨蕭墨白似是被遺忘一般,朝中的聲音可是不小。
隻不過,蕭墨白沒有心情去聽,每天下朝第一件事情便是回府。
今兒是因為江老太太要陪著江晚晚,蕭墨白才抽了個時間,到府外轉一轉。
“你的心裏沒有怨憤嗎?”江老太太問著。
江晚晚詫異的抬起頭,正對上江老太太擔憂的眼神時,忙張開雙臂,就撲了過去。
她現在可是大著肚子,每一個動作都必是要小心翼翼,絕對不能有半分的差池。
當她撲過去的刹那,可是把身邊的人都嚇壞了。
江老太太也是嚇得不輕,捏著江晚晚的小臉,就訓到,“你看看你,怎麼越發得沒有譜,萬一摔倒了呢。”
“我就是想要和祖母親近,我沒有別的意思。”江晚晚捂著臉,哭笑不得的說,“來,我抱抱祖母。”
江老太太小心翼翼的擁著江晚晚,“你這個小丫頭呀,總是叫人不放心,這以後可怎麼辦呀。”
“祖母如果不放心,就把我拴在腰上吧。”江晚晚仰頭而笑。
她分明就是在說著玩笑話,可是看在江老太太的眼中,卻總覺得這不像是玩笑。
江老太太隻道,“如果你不想提到皇家之事,我們就不說,我隻是怕你的心裏不舒服。”
“他愛賞不賞,誰是因為她呀。”江晚晚才不會因為皇上的想法,而有半分不滿的心思,“他還能封個什麼,難道能拜我家老蕭為相不成?不可能的。”
功高蓋主。
除非皇上的腦子不好用了。
江晚晚回手抱著江老太太,“祖母,我們不想這些無關緊要的人,你好不容易來陪著我,眼裏心裏都應該是我才對呀。”
江老太太被江晚晚逗笑,的確是不再想著皇家與蕭府的賞賜一事,安安心心的陪著江晚晚。
直到江老太太離開以後,江晚晚才問著左安寧,“安寧啊,你的臉啊,都皺成團團了,有什麼心事直接說。”
她的雙眼忽然一亮,“你快告訴我,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在她身邊的人都是算是成雙成對了吧?左安寧看著眼熱,也是極有可能的。
左安寧哭笑不得的看著江晚晚,“夫人,屬下得了個小道消息。”
八卦呀!
江晚晚迅速的坐正,一臉向往的說,“怎麼?又有哪一家有謀反之心?”
對於現在的她來講,任何大事都不能算是大事,獨獨與皇家沾上些許關係的事情,聽到心裏,方能有些樂趣。
左安寧壓低了聲音,“大人離府以後,就有宮人傳旨,將他接進宮裏去了。”
皇上叫蕭墨白進宮?
江晚晚挑了挑眉,她本是想要吃一口大瓜,誰知道這一口直接就咬到自家身上。
“繼續說。”江晚晚坐正,表情也跟著嚴肅起來。
左安寧不敢有假,繼續說,“從宮裏傳出些許的消息,聽說,皇上是想要拜大人為相。”
江晚晚摸著肚子,“我剛才和祖母說什麼來著?”
如果皇上拜蕭墨白為相,是絕對不可能的。
因為她覺得,蕭墨白在反攻大周之事上,立有大功,卻無法大封,以防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