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細心的大夫

“晚晚,我錯了,我哪裏都不去。”蕭墨白迅速的躺好,單手摟住江晚晚的腰側,輕撫著江晚晚的腹部。

江晚晚哼了一聲,幾乎是在一轉眼間,就再次沉沉的睡去。

蕭墨白輕笑著靠近江晚晚,將她擁得更緊。

接下來的幾日中,皇上的封賞再次落下,連隨行的低品武官都沒有落下,一姓一名的全部記錄在案。

除了……蕭墨白。

這在京都內可是議論紛紛,每個人都猜測著,皇上對蕭墨白是不是有意見,甚至有被免官的可能性。

無論外麵討論什麼樣子,蕭墨白與平時與他交好的幾位公子,皆是沒有太多的來往。

他除了上朝,出門更少,平時都是依著醫聖之言,就是陪在江晚晚的身邊,帶著她時時來回走著,或者監督她好好休息。

江晚晚也是絕對不敢亂來,總覺得身子突突的重著,叫她的心裏十分的不安,卻在臉上沒有顯得太出來。

“哎喲,瑾瑜,你看看你的臉,都快要皺在一起了,這就不帥了。”

江晚晚捧著蕭墨白的臉,希望蕭墨白擠出笑容。

蕭墨白配合的笑了笑,隨即說道,“一切都是依醫聖之言,每一步都沒有錯處,可是你怎麼這般難受?”

在他看來,隻要聽從醫聖的安排,就絕對不應該有半分的不適。

江晚晚放下雙手,“瑾瑜,我說過了,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你不要白擔心,不會有事的。”

“我自然知道不會有事,有醫聖在你的身邊,必是會平安無事,我隻是不太懂。”蕭墨白一邊說著,一邊靠到蕭墨白的懷裏,想要聽聽孩子的動靜。

江晚晚輕摸著他的頭發,笑著問道,“怎麼樣?”

“睡著了?”蕭墨白詫異的問。

江晚晚哭笑不得的拍著他的肩膀,真的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不要欺負他。”江晚晚提醒蕭墨白。

這裏的醫療條件相當的差,遠遠不比她生活的地方,她的內心不安更多的是因為怕生產的時候,稍有意外,可能就會有送命的危險。

這個時代的女兒,太難了。

蕭墨白哼笑著,“現在是他欺負你,不是我欺負他,你竟然都分不清誰在欺負誰了。”

他的語氣是在開玩笑,可是伏在江晚晚的懷裏時,他的表情卻又是江晚晚看不到的。

他的麵色陰沉,擔憂的直皺眉頭。

自從醫聖為江晚晚把脈,有早產的跡象時,可是把他急得恨不得辭官歸隱,永遠都陪在江晚晚的身邊,最後被江晚晚笑著拍了好幾下,才有點清醒。

醫聖是好意,不過是謹慎防備,卻叫他如臨大敵,實在是辛苦的厲害。

“快起來,我都累了。”江晚晚按著蕭墨白的肩膀,叫他先起身。

蕭墨白坐正,同時將江晚晚也扶正,“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的?”

“當然是用午膳。”江晚晚哭笑不得的說。

醫聖的每句話,都被他記得清清楚楚,非要按步而做,一步都不願意出錯,這可不是江晚晚能吃得消的。

“我來了。”付婉是人未到,聲先到。

她的身後跟著彩雲、素秋,看樣子是要擺膳了。

“你這幾天去哪裏了?”江晚晚側身麵對著付婉,好奇的問道。

付婉最近的確是十分的忙碌,都快要沒有時間理會於她。

付婉笑著說,“聽說最近有家醫館在施藥,我向醫聖提了提,便過去幫忙,可以學些東西。”

眼前的付婉看著依然爽朗,但如若與過去的她相比較,會發現她的變化真大。

天大地大。

走得多的人,自然心胸寬廣,不再拘於小節。

如果有一天,方青再念起付婉的好,想要追上付婉的腳步,會比張子儀都難。

江晚晚想到張子儀時,她禁不住的挑了眉,也不知道他與驕驕的情況怎麼樣了。

“何時結束?”江晚晚反問著。

付婉想了想,“應該很快。”

她坐到江晚晚的身邊,很自然的握起江晚晚的手腕,“聽醫聖說,你前兩日不適?依我之見,是你到處奔波,有些動了氣,以後可不許再胡鬧了。”

聽聽付婉的語氣,倒是真的有幾分大家醫者的風範。

江晚晚與蕭墨白對視一眼,抿唇而笑,她客氣的回道,“是,都聽付大夫的。”

“你可不要當我是玩笑,我說的都是實話。”付婉放心的將江晚晚的手腕輕推,“這可是大事,我請了兩位京都中可靠的產婆子,就安置於客房,省得到那一天再手忙腳亂的。”

當她這麼說時,江晚晚才深覺男兒與女兒的區別。

他們誰都沒有想到的事情,付婉竟然時時的放在心上。

“請來了?”江晚晚輕聲的問。

付婉理所當然的點豐頭,“自然是要請來的,我可沒有必要玩笑,我在京都這幾天,四處打探,知道這兩位產婆子經驗豐富,平時也都是炙熱人物,你們蕭府的夫人,要請當然是要請個最好的,再怎麼樣都怠慢不得。”

蕭墨白忽然向付婉作揖,嚇得付婉本能的就想要跳起。

付婉雖然不再怕蕭墨白,但是當蕭墨白有些奇怪的舉動時,她還是吃得不太消。

“多謝付大夫。”蕭墨白作揖道。

付婉定了定神,連忙回道,“蕭大人客氣,我與晚晚的關係這般要好,當然是要事事為她考慮,蕭大人隻要好好的陪著她,莫要她再到處走動就好。”

她將一碗湯掀了蓋子,推到江晚晚的麵前,“以後的好日子長著呢,你也不至於非要貪上這幾天,對不對?”

“對。”江晚晚迅速的點著頭,讚同著付婉的說法。

付婉沒有久留,又叮囑兩句便抽身離開。

蕭墨白端起湯碗,拿著勺子舀出來,輕輕的吹了吹,就要喂給江晚晚。

江晚晚的視線倒是落在付婉的身上,遲遲的沒有收回來。

“覺得她的變化很大?”蕭墨白笑問著。

“是。”江晚晚實話實說的點著頭,她都覺得自己快要記不出從前的付婉,“現在的她才是真正的她,從前是被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