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炫林先與上官福樂陪著江晚晚見了醫聖,醫聖仔細的看過江晚晚的麵色,的確是不太好。
“雖然夫人康健,還是應該小心些。”醫聖簡單的叮囑著。
江晚晚摸著肚子,“不過是有些意外,以後必不會了。”
“不會就好。”醫聖沒有多言,也沒有再補開方子,更沒有再要方青去備進補的食材。
估計江晚晚的情況,還是很好的。
江炫林這才鬆了口氣,“不如,我們留下來用個午膳再走。”
“好啊,好啊。”上官福樂開心的拍了拍手,隨手搭上江晚晚的肩膀,等待著江晚晚留人呢。
江晚晚哭笑不得的看著他們,“哥,路上小心。”
“晚晚!我不太放心。”上官福樂的手正快要碰到江晚晚時,江晚晚反握著她的手,“你先回去看看侯爺,不要急。”
來日方長嘛。
如今的他們都回到京都,以後見麵的時機還有許多。
上官福樂依依不舍的放開江晚晚的手,跟著江炫林先離開了蕭府。
上官福樂坐在馬車中,感覺到馬車輕悠的晃動起來,江炫林卻是跟在外麵。
馬車走得很慢,且有嘈雜的聲音,聽得的上官福樂心有不安,掀起簾子叫著江炫林,“你也上馬車吧。”
“等一等。”江炫林說。
原來是在京都中,忽然多了好些流民,他們四處逃竄,趕走又會跑回到京都。
如果他們去求助倒也算了,到處擾民,搶奪東西,攔路賣慘。
上官福樂的馬車之所以走得慢,就是因為遇到最後一種。
上官福樂正瞧著外麵時,忽然喚著,“你看。”
江炫林順著上官福樂所指的方向望去,結果卻隻是看到幾個被驅散的人。
馬車終於找到合適的方向,成功繞行。
上官福樂再一次喚著江炫林時,江炫林這就又碰到了“熟人”。
江炫林與他們倒也不算是有多麼熟悉,不過是當初在京都時,偶有來往,相互間算是比較了解而已。
他急於將上官福樂送回,隻是向他們拱手作揖,便準備策馬向前。
“江大人,這次平亂有功,也不知會被封個什麼職位。”
江炫林對於這件不曾放在心上,在他的眼中討論前程,可不是什麼好事。
他再一次作揖,客氣了幾句,就準備離開。
“江大人,您其實大可以坐享其成,何必親力親為,如若傷了,忠勇侯豈不是會少了一個好女婿?”
這話說得就很難聽了。
江炫林不知上官福樂的心情,但是他的心情已經變得糟糕。
他深吸口氣,不由得坦然一笑,“如今新皇登基大典就在即,將來也會廣納賢才。”
這一次,換成是這幾位公子的臉色難看了。
“祝願各位各施所才,早得器重,告辭。”
江炫林扯著馬韁,就先走了一步,馬車隨後而行。
江炫林也不知道那幾位公子會在背後嘀咕什麼,但估計說出來的話也沒有什麼大用。
真正能大用者,是不會無緣無故的說著風涼話,隻會取笑於他人的。
“你來。”上官福樂喚著。
江炫林扯著馬韁而停,上了馬車,坐到上官福樂的身前,“怎麼?怕我被擠到?”
上官福樂的眼眶微紅,“我都聽到了。”
是聽到外麵那幾位公子的話了?江炫林一愣,隨即握著上官福樂的手,“他們都是嫉妒,不必理會。”
“我知道,他們得不到,所以才會拿著話來挑釁你。”上官福樂深吸口氣,卻依然難過,如果不是她爹非要江炫林入贅,他也不會讓人嘲笑。
江炫林輕擁著上官福樂,“我們江家以後必是會如日中天,看不慣的人會更多,你以後要習慣。”
上官福樂看著江炫林得意的樣子,知道他是岔開話題安慰她,於是輕笑著點頭,“好,我必是會習慣的。”
待他們去見了忠勇侯後,江炫林就獨自歸府。
這一次,他回的是江家。祖母必是不會放心江晚晚的,趁著天下太平,怕是祖母會一路折騰。
他這個當孫輩的,要回府稍作整頓。
江炫林回府的這件事情,傳到了江晚晚的耳中。
一旁的蕭墨白正寫著折子,聽到彩雲的回話,若有所思的看了江晚晚一眼。
江晚晚養神養到昏昏欲睡,聽到彩雲的話時,努力的掀開眼皮,“是誰傳回來的話?”
彩雲連忙解釋著不是有人故意看束著江府,而是江炫林在回府的時候,遇到一些不平之事。
“恩,我知道了。”江晚晚沒有打算再細聽。
彩雲也沒有察覺出怪異,見江晚晚扶著肚子,翻了個身,忙替她搖著扇子。
江晚晚就在舒適的環境下,竟然就睡了過去。
她自回府以後,才真正的感覺到全身乏力,提不上力氣,隻要抓住機會,必是會好好睡上一會兒的。
“好冷!”江晚晚扯了扯身上的薄被。
被子被掀起,重新蓋在她的身上,十分的輕柔。
江晚晚閉著眼睛,往身後窩了窩,“哎呀,這就暖得多了嘛。”
蕭墨白輕笑著放下扇子,“你發現是我了?”
“我怎麼能沒有發現夫君呢?”江晚晚窩在蕭墨白的懷裏,暖和得她都不願意睜開眼睛。
蕭墨白倚在她的身後,“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
江晚晚斬釘截鐵的回道,“沒有。”
蕭墨白輕輕一笑,大約猜到江晚晚的想法,既然江晚晚有了決定,他就也不會過多的詢問,而是將江晚晚擁得更緊些。
江晚晚長長的歎了口氣,很是煩惱的說,“你說,怎麼會有人這麼無聊?”
“怎麼能是無聊?”蕭墨白神秘的湊到江晚晚的耳邊,“每打聽到一件事情,得到的都是極大的回報呀。”
倒也是有道理。
無論在他們的身邊發生的事情,是否能夠算得上是一件大事,隻要傳到“有心人”的耳中,必然都可能變成利器,反過來就可以對付他們。
江晚晚懶得與蕭墨白再去商量著這些瑣事,回身就將他抱住,“瑾瑜,明天要記得處理驕驕的事情。”
蕭墨白緩緩的應了一聲,知道江晚晚的擔憂是極有道理的。
張子儀與徐子驕的事情應該要有一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