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永生難忘的味道

“止血的?”蕭墨白抬起手臂。

醫聖妙手,不止是將傷口處理幹淨,藥布都纏好了。

細聞之下,這布上還存著藥香。

“處理內傷?”蕭墨白握著江晚晚的手,“我哪裏有內傷?”

他離藥丸可是有一定距離的,都能聞到從它的上麵傳出來的怪異味道,這裏麵的藥材中,怕是有……

“血腥氣。”蕭墨白迅速的皺著眉頭,“究竟是什麼?”

江晚晚除了感慨蕭墨白實在是太過聰慧,還能有什麼法子?隻是聞一聞,就能聞到這其中的味道?

她禁不住的將藥丸放到鼻尖聞了聞,“真的,好難聞,你快點吃了吧。”

蕭墨白不肯就範,卻聽到醫聖著急的說,“再放下去,藥氣就散了。”

“聽話,吃了它。”江晚晚惱火的說,“瑾瑜,我還能害了你不成?”

江晚晚絕對不可能害蕭墨白的,可是這個藥丸無論是從形狀、顏色,還是香氣,都令人不喜。

蕭墨白深吸口氣,終於張開嘴,將它吞咽下去。

“真乖。”江晚晚心情大好,“走,我帶你去休息吧。”

蕭墨白忽然扯住江晚晚的衣袖,用力一掀,就看到江晚晚的手臂間纏住的藥布。

“你受傷了?”蕭墨白怒喝著,“左安寧,你給我進來。”

“和左安寧沒有關係,這是在之前……”江晚晚忽然收聲。

她本就是怕蕭墨白擔心,會想得太多,才隱瞞不說。

如今卻是被發現了?

蕭墨白在江晚晚掩住口時,整個人晃了晃,向江晚晚的懷中倒去。

“晚晚,我吃了什麼?”蕭墨白的聲音一弱,竟然暈倒了。

江晚晚慌亂的扶向蕭墨白,“醫聖,瑾瑜這是怎麼了?”

醫聖擺著手,對方青道,“快,扶大人坐好。”

方青與左安寧同時伸手,將蕭墨白扶穩,就看著醫聖扶住蕭墨白的下巴,迫得他微張開口。

一隻奄奄一息的小東西,從蕭墨白的口中掉出。

江晚晚都來不及看出是個什麼樣子,它就掉到地上,一轉眼就化成了煙。

“這麼臭。”江晚晚迅速的捏住鼻子。

醫聖抓著蕭墨白的手,摸上脈象,半晌後說,“成了,再稍作調養,便不會有事了。”

“這就好。”江晚晚忙對要要說,“把瑾瑜扶回去,快走。”

這院子幾乎是在眨眼間,就被臭氣覆蓋,哪裏還有人能呆得住?

當蕭墨白被扶回去時,蕭家三兄妹才匆匆趕來。

“大嫂,怎麼回事呀?”蕭映雪拉著江晚晚的手,“大哥又怎麼了?”

他們經曆了許多事情,也讓她見識到蕭墨白也並非堅不可摧。

“沒事,小傷。”江晚晚摸著肚子,“我還以為是大事,結果是皮毛。”

她轉頭道,“我隻見到瑾瑜一人。”

陳向禹應該是與蕭墨白同行的,但她隻見到蕭墨白。

“他啊?”蕭映雪擺著手,“他去處理院中混進的閑雜之人。”

陳向禹去處理,也的確是更適合一些。

“大嫂,你就告訴我吧。”蕭弘文看出一些端倪,“我瞧著不太對呀。”

他們一個個的都變得聰明了。

江晚晚無奈的長歎,“我都說沒事了,明個還有大事要做,不想休息,就去做些準備,我去陪我夫君了。”

她走進屋中,回手關門,將所有人都關到門外。

方青尚在屋中,檢查著蕭墨白的情況。

“瑾瑜如何?”江晚晚快步的走過去,坐到蕭墨白的身邊,“看著臉色不太好。”

方青的心也安了,“完全沒事,都不曾損作元氣。”

他伸著手,又為江晚晚診了脈,“你也很好。”

江晚晚晃了晃手腕,握著蕭墨白的手,苦笑著說,“我在想啊,他醒了以後,我要如何解釋呢。”

“實話實說。”方青起身說,“你哪裏能瞞得住?”

江晚晚看著方青離開的身影,也知道他說的是實話。

以蕭墨白的聰明,在被她塞下效用不明的藥丸,又見到她的傷口,必然已有聯想。

“你呀,太聰明了。”江晚晚拿著手帕,擦了擦蕭墨白的額頭,“你可不能生氣。”

蕭墨白哪裏舍得生氣,他在知道江晚晚為他流血製藥,心疼都來不及。

他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問個清楚。

江晚晚也沒有瞞著他,避重就輕的講了講,“總之,你好了。”

蕭墨白握著江晚晚的傷口,“你以後不許再做危險的事情,就算是那隻蟲子一直在我的體內,我也不需要你用血來引。”

江晚晚嫌棄的皺著眉頭,“你願意,我還不願意呢,你可知它有多臭?想到它以後就跟著你,我都快要惡心死了。”

那股味道,真的是永生難忘啊。

蕭墨白輕擁著江晚晚,“我請忠勇侯先走,我陪著你再住幾天,休養一番……”

“不用了,醫聖說了,我們好得很。”江晚晚想到醫聖的感慨,“比一般人都要強健。”

蕭墨白的手搭在江晚晚的腹部,“你可是剛放了血,需要調養,我不放心。”

“你大可以放心。”江晚晚撫向他的心口,“幾位姐妹都陪在我的身邊,護著我的周全,而且,醫聖和方青也不會留下,倒是你的身邊沒有可用的人,我才是不放心的那一個。”

“有溪白呢。”蕭墨白提醒他。

對,還有陳向禹。

陳向禹跟在蕭墨白的身邊,出謀劃策,不會有失。

在蕭墨白與江晚晚卿卿我我時,陳向禹正忙於整理跟隨而來的將士。

他更是聽了蕭墨白的安排,將那些盜匪全部集結,準備明天以做先鋒之用。

“他們都不可信吧!”蕭映雪一直在等著陳向禹歸來。

陳向禹笑著牽住她的手,“他們不需要可信,能探路就好。”

蕭映雪並不理解,“探路?也不用到他們呀!大哥是怎麼想的?”

陳向禹與她一並往回走著,“做錯事就要受懲罰,這是應該的,也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敢在此時動歪心思,必是要付出代價。”

被集結準備用以探路的盜匪,在安排下宿於城外,瞧著他們的樣子,應該是準備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