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驕的雙眼放著亮,她想到方才的打鬥之舉,很是得意,“一看這些人就不是正經將士出身,笨得厲害,不會有事的。”
左安寧見狀,知道他再多說無益,就立即帶著人,趕著離開,找向蕭墨白。
至於這個巴掌的地方,由蕭墨白與徐天驕帶著人,在府內部堵得水泄不通。
裏麵的人不要想著出去,外麵的人更休想進來。
離開府中的左安寧一路尋向蕭墨白,卻發現在街道上不曾發現異樣,更沒有人知道蕭墨白暫時所居之處,發生了打鬥的事件。
直到忠勇侯等人商量大事的地方,才能隱約聽到打鬥之聲不斷,不過聽著動靜應該是接近尾聲,左安寧帶著人趕到,更是令作亂之人,盡數被拿下。
蕭墨白扯著布條,將手臂處的傷慢慢纏上。
“你怎麼來了?”蕭墨白問道。
他與忠勇侯的人手不至於連同個惡意小賊都打不過,左安寧的到來卻令他擔心起江晚晚的安危。
左安寧無奈的說,“是夫人的命令,如果我不來,就是她來。”
這的確是江晚晚的性格。
蕭墨白在聽到這樣的回答以後,麵色突冷。
他自然已是無事,但江晚晚的身邊卻沒有可以護她的人,豈非危險?
一旁的陳向禹看出他是動了氣,對左安寧笑著,“也是蕭夫人太擔心了,蕭大人身邊的人,都是厲害的人物,哪裏能讓蕭大人受傷呢?”
那……蕭墨白手臂上的傷,又是從何而來?
“你以後守在她的身邊,這次放過你,不可再有下次。”蕭墨白惱火的提醒道、
“是。”左安寧也不想離開江晚晚,可是以江晚晚的性格,如果不順著她的意,她真的有可能親自來救人。
他們正說著,忠勇侯也將這些作亂的人都審了個清楚,氣得兩腮鼓鼓,竟是說不出半句話。
“侯爺?這是怎麼了?”蕭墨白走到忠勇侯的身邊,單手輕扶,“他們的身份很特殊。”
這些人全部都跪在忠勇侯的麵前,瑟瑟發抖,瞧著不像是見過世麵,忠心為主的人,但如果不是被人派來,又如何潛伏於他們的身邊,隻等著今日一擊。
“相當的特殊。”忠勇侯咬牙切齒的說,“我為了安撫百姓,特意大放糧倉,換來了這些惡人的歹意,竟然想要殺人奪糧,就憑你們?”
不是哪一位厲害的人物設局,想要將忠勇侯與蕭墨白一網打盡,而是因戰事興起的一窩盜匪,打起了忠勇侯的糧草的主意。
“這麼可笑?”蕭墨白冷冷的問。
他們都知道糧草有多重要,一旦被人打劫而去,這對戰事有著極大的影響。
“如果是災民難民也就算了,竟然是盜匪?”蕭墨白的麵色更冷,“無妨,將他們全部押起來,等明天出征時,讓他們來開路。”
莫看這些盜匪敢提著劍來取忠勇侯的性格,但是聽蕭墨白要將他們放在戰場上時,一個個痛哭流涕,隻望蕭墨白能手下留情。
蕭墨白冷哼著,“一旦沒有糧草,多少將士將於陷於危難之間?你們因一己私利要害無數人的性命,可沒有想過要手下留情。”
正是如此。
“帶下去,好好的關押起來。”忠勇侯喝著。
當院中已經被“清理”幹淨,忠勇侯才鬆了口氣,“我們就依計行事,明個出發吧。”
“好。”蕭墨白點著頭,“有勞侯爺了,我回去看看我夫人。”
“你!”忠勇侯正想要再說上幾句,卻瞧著蕭墨白帶著人手,匆匆而去。
他的手還是指向蕭墨白的方向,最後重重的歎了口氣,“能辦成大事就好,旁的都不重要了。”
蕭墨白不過是關心妻子,不忘大事就好。
蕭墨白匆匆的回去,發現這連大門都是難進。
“恩?真的是蕭大人?”徐天驕探頭,瞧見蕭墨白時,立即就放行。
蕭墨白笑著,“果然用心。”
“本就不是大事,是晚晚不放心。”徐天驕請著蕭墨白走進。
蕭墨白尋向江晚晚,發現她正與醫聖一處,他尚沒有來得及說話呢,身後的左安寧卻搶先喊了一句,“夫人,大人受了傷。”
“胡什麼。”蕭墨白喝著。
他要是再回來得晚一些,怕是傷口都要愈合了。
江晚晚聽到聲音,連忙就迎出來,伸手就扯向蕭墨白的袖子,“哪裏受傷了?可是嚴重?讓我看看?”
“不重,沒事。”蕭墨白想要避開江晚晚的手,卻被強行拉住,他怕傷了江晚晚的腹中孩子,就由著她挽起袖子。
傷口上的纏布被江晚晚扯下,露出傷口。
“喲,真巧。”江晚晚脫口而出。
“哪裏巧?”蕭墨白是沒有聽懂。
江晚晚的雙眼一轉,“你快回到屋中去,請醫聖幫你處理傷口,再與我講講發生的事情。”
醫聖的視線落到蕭墨白的傷口時,“這傷口不小呀,止血雖然及時,卻處理不算得當。”
“醫聖,這是危言聳聽吧?”蕭墨白笑著點破醫聖的“用心”,“不過是小傷,不必回屋,在這裏處理吧。”
醫聖道,“不能大意。”
蕭墨白懶得再動,徑自坐在小院中,露出傷口。
醫聖去拿著傷藥時,蕭墨白就講起與忠勇侯在一處時,發生的事情,聽著……是一點兒也不夠驚心動魄啊。
“與我想象中的是全然不同。”江晚晚道,“我以為是哪位忠於皇帝的將士,想要暗中對付你和侯爺呢,結果隻是想要搶糧的盜匪?不過卻是很聰明,知道擒賊先擒王。”
蕭墨白哭笑不得的捏住江晚晚的鼻子,“胡鬧,誰是賊?”
“你,我的賊。”江晚晚笑著說。
醫聖過來為蕭墨白重新包紮傷口時,就將小藥丸送到江晚晚的手裏。
是引蠱的時候了。
“來,吃了它。”江晚晚忙說,“你的傷口就好了。”
蕭墨白本是張了嘴,可是聞到藥丸內傳出一股怪異的味道,立即就別過頭,“這是什麼?我不吃。”
“藥呀,止血的,處理內傷的,特別好。”江晚晚一時著急,忙說著,“聽話,吃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