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白也會有害怕的時候嗎?
江晚晚甜甜的笑著,挽住蕭墨白的手臂,“你放心,為了你和孩子,我也不會以身犯險的。”
他們二人有說有笑的散著步,相當的愜意。
蕭墨白特意為江晚晚多準備了一件衣裳,怕她會因為夜裏涼,再有所不適。
“我可沒有這麼嬌貴。”江晚晚輕笑著“抱怨”,可還是將衣裳披好,繼續粘在蕭墨白的身邊。
今兒的月色不錯。
他們暫時也不必因為有人來暗算他們而防備,更不用因戰事而傷神。
“瑾瑜,我覺得我今天走得已經很多了,回去休息吧。”江晚晚仰頭看著皎潔的月色,“你也很辛苦了。”
從蕭墨白於天陽初升時就趕回三不管,在處理了傅思穎的事情以後,便又等著傅思穎談妥倉雲的相關之事。
一件接著一件,相當的辛苦。
“好,聽你的。”蕭墨白單手按著額頭,“我也是聽醫聖說,要讓你常常活動,不能總是窩在一處,會對孩子不好的。”
江晚晚苦惱極了,“我哪裏有窩著?從今兒一早,就在折騰。”
蕭墨白恍然大悟,“對,看我這腦子。”
他們夫妻轉身便往房間的方向去,也不再繼續賞著月色。
“傅兄想要為我們安排餞別宴,我沒有答應。”蕭墨白說,“正值多事之秋,我們還是應該盡快與忠勇侯彙合,先辦正事,更要緊些。”
江晚晚聽到蕭墨白這番話,扭頭看向正準備換衣的他,“其實,也不是不行。”
蕭墨白哭笑不得的看著她,“你莫非還想要等著傅思穎做什麼?”
江晚晚哪裏會等著傅思穎?傅思穎還不值得她再多費心思。
“我隻是覺得……”江晚晚難得不好意思,卻又說得理所當然,“三不管的早點還是挺好吃的。”
也不知是她想吃,還是她腹中的孩子想要吃呢。
蕭墨白站在江晚晚的身後,雙手從她的腰間過,輕擁住她的肚子,“這個孩子可是太饞嘴了呢。”
“可不是嘛。”江晚晚趕緊配合的說,“他實在是太饞了,以後可是要控製著他,不能讓他吃得太多。”
蕭墨白哪裏不知道江晚晚這是睜著眼睛說瞎話,竟然會自己嘴饞的這件事情,推給一個尚沒有出世的孩子,也惟有江晚晚這個當娘親的,才能夠做出來了。
“你呀!”蕭墨白點著江晚晚的鼻子尖,當真是拿她一點兒辦法都沒有,“早些休息吧。”
江晚晚自然不會拒絕,單手扶著肚子,快步的走到床邊,懶洋洋的坐了上去。
“你瞧瞧你,別急。”蕭墨白忙跟上去,擔憂的看向她,“萬一傷到怎麼辦。”
江晚晚挑著眉,晃著一雙小腳,“我的心裏有分寸,夫君,早些就寢吧。”
蕭墨白捏了捏她的下巴,坐到她的身邊,伸手將枕頭都擺好,才與她一同躺下。
“瑾瑜,講講在倉雲城的事情吧。”
“那就要從一隻信鴿說起。”
江晚晚摸向肚子,想著傅思穎的信鴿最後都在她的肚子裏,當真是對不住。
他們夫妻今日必是有好夢的,但是卻有好幾個人,都是夜裏難眠。
徐天驕坐在院中,雙手托腮,憤憤不平。
“這是大好的時機,除掉傅思穎即可,為何還要留她活口,等著她以後再來反擊嗎?”
想她扮作江晚晚,擋在最前麵,卻眼瞧著整個計劃被輕描淡寫的放下,堵得她都快要上不來氣。
蕭映雪坐在一旁“安慰”著她,“別擔憂,在我們離開之前,她還會再有行動,我們不必再等著傅首領出現,一招就要了她的命,永絕後患。”
她們的擔憂是合情合理,畢竟傅思穎從他們走進三不管,這一招接著一招,始終沒有放棄的打算。
像傅思穎這般心狠的女子,犧牲幾個忠仆,都未必會心軟,何況隻是一個。
“好主意。”徐天驕拍著石桌麵,險些將一張完好的桌麵,拍得四五分裂。
蕭映雪又道,“我們不必再打擾哥哥和大嫂,把所有人都安排好。”
“你這是要安排誰呀。”陳向禹雙手負後,恰好經過,聽到蕭映雪與徐天嬌的對話,這雙眼可是跳個不停。
蕭映雪忙笑著,“當然是要安排你,看看你會不會幫我們。”
陳向禹坐到蕭映雪的旁邊,手指碰向蕭映雪的手背,“這夜裏涼,你們兩個姑娘家想要聊天,也應該回屋裏去。”
“就是因為屋裏透不過氣呀。”蕭映雪煩惱的說。
陳向禹知她們指的是放過傅思穎的事情,這件事情無論是由誰來處理,都不會處理得好。
“要考慮的事情太多了。”陳向禹實話實說,“傅首領為人不錯,傅小姐又是他惟一的妹妹,自然是更親近,更舍不得,換成是你們的話……”
徐天驕的小手向前一指,鬱悶的說,“我會把這個妹妹直接就丟到大牢中,叫她好好吃個教訓,長些記性。”
陳向禹啞然失笑,倒是徐天驕會做出來的事情。
“蕭夫人更為善良吧。”陳向禹還能如何解釋,“畢竟傅首領助我們良多。”
那也不值得。
他們三人突然沉默下來,誰都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蕭映雪突然不平豐頭,打了一個噴嚏,“有點冷了,天驕,我們回去休息吧。”
“我要再坐會兒。”徐天驕道。
蕭映雪心疼的看向徐天驕,知道她不僅因為江晚晚被傅思穎謀害的事情而煩惱。
“你們回去休息吧,這來來回回好些守夜的侍衛,都看得見我。”徐天驕輕推著蕭映雪的手臂,“你們快些回去吧。”
蕭映雪見狀,不再勉強,與陳向禹一道離開。
蕭映雪看向陳向禹,“我想回京城了。”
“快了。”陳向禹安撫她,“我們會回到京城,她也快要見到想見的那個人。”
徐天驕更是想念張子儀了吧?不過是嘴硬心軟,不肯直說而已。
他們二人離開後,徐天驕還真的是又獨自坐了一會兒,恰好看到抱著一隻大籃子的付婉,快步的走向廚房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