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晚的馬車就停在前方,護送馬車而出的那一支人馬,守候在四周,完全沒有再繼續前行的打算。
尋出城的傅思穎,一眼就看到馬車的位置。
“小姐,是江小姐的馬車。”白竹幾步走到傅思穎的麵前,壓低著聲音,“蕭家三兄妹都跟在她的身邊,並不好下手。”
傅思穎沉著麵容,冷冷的盯著江晚晚馬車所在的位置,不耐煩的問,“他們怎麼不繼續前行了?停在這裏算是怎麼回事?”
這誰知道了?恐怕要上前去問問江晚晚本人,才能知道她接下來的打算。
白竹低著頭,“小姐,在江小姐的身邊有我們安排好的人手。”
當傅思穎聽到這一句時,雙眼頓時有異光而出,但又聽白竹道,“可是我們雙方離得太近,反而不好傳遞消息。”
一旦有人有異動,就太過明顯了。
傅思穎的人已經去盯過,這四周再沒有其他人,惟有他們兩隊人馬。
按人數上來說,勝算站在她這一邊。
“如今,隻是蕭家的三兄妹擋住了我的路。”傅思穎沉音道,“不必理會,動手吧。”
白竹震驚的看向傅思穎,“小姐,您的意思是……”
傅思穎不耐煩的說,“像他們這樣的人,一心都掛在江晚晚的身上,何曾想過我也是要嫁給瑾瑜的?親疏遠近,我未必就就差在哪裏。”
可是蕭家的這幾個人呢?天天跟在江晚晚的身邊,以江晚晚馬首是瞻。
“如果能保下他們的性命,就盡量保著,保不住就算了。”傅思穎甩著袖子,轉身就坐到馬車上。
這等事件無論成與不成,她最好還是不要出麵。
當傅思穎坐在馬車內,聽著她帶來的人,向前方而湧的腳步聲時,雙手忽然握緊拳頭。
此事必須要成。如果江晚晚敢逃,就不要怪她親自動手了。
傅思穎帶來的人已經湧到前麵的馬車前時,已經被發現。
雙方人馬照麵時,都沒有多發一言,直接就亮了兵器,與對方廝殺起來。
蕭墨白留在江晚晚身邊的人,都是個中高手,竟令傅思穎的人手一時落了下風。
不知是誰喝了一句,“夫人說了,不要用十足的力氣,萬一都打傷打死了,也不好向三不管交待不是。”
跟著傅思穎出來的這些人,一聽到這些話,除了覺得丟臉,再無其他的感覺。
“你們也不要太得意,這可是我們三不管的地盤,你們這些外人也不過是仗著蕭大人的顏麵,才敢在此處放肆。”
馬車內突然傳來一名女子的聲音,提醒他們道,“喂,不要與他們一般見識,還是盡快辦事才行。”
與江晚晚不熟悉的人,可能連她的聲音都沒有聽過。
傅思穎的人手理所當然的認為,馬車內的女子就是江晚晚,立即就吆喝著莫要再拖延時間,隻攻馬車就好。
正當雙方打得不可開交之時,拉著馬車的馬兒受到驚嚇,大叫著就往前奔去。
馬車內傳來女子受到驚嚇的叫聲,又尖又利,幾乎是同時,另一輛馬車追上,好似是要出手相助一般。
此時追上來的馬車,的確是出了手,卻是將馬車撞翻。
一名大著肚子的女子,從馬車內摔了出來。
正是這樣的好時機!傅思穎從後一輛馬車內跳出,抽出腰中的佩劍,大喝著,“江晚晚,你就去死吧。”
她想到的是江晚晚在這幾天內給她的屈辱,世上要是沒有她江晚晚,那蕭墨白的世界就隻有她傅思穎了。
女子背對著她,叫著,“傅小姐,你可是要想清楚,我受了傷,你的日子也不好過的。”
“是嗎?江小姐?”傅思穎嘲諷的說,“誰會讓你受傷?我會直接就要了你的性命。”
她揚劍時,卻見女子利落的一跳,揚手就將手中之物,狠狠的砸向傅思穎的臉。
傅思穎本能的接住它,定眼一瞧,竟然是個大包袱。
這包袱,就是女子塞在肚子裏,裝成孕肚的家夥。
“你不是江晚晚?”傅思穎指著女子,怒喝著,“你究竟是誰?”
女子整理著衣服,嘲諷的看向傅思穎,“傅小姐,晚晚挺個大肚子,怎麼可能會以身犯險?不過你放心,她就候在旁邊,等著收割你呢。”
收割?傅思穎哪裏聽到過這樣的詞彙,定然不是什麼好話。
“小姐,這可怎麼辦?”白竹已將現實看得清楚。
她們的目標不曾出現,而是由徐天驕代替懷著身孕的江晚晚,將傅思穎引了出來。
“能怎麼辦?”傅思穎氣得渾身發抖,卻也知道眼下事實無從改變。
馬車另一邊還有蕭家的三兄妹,眼前又多了一個……她沒有記住姓名的女子。
她們都有可能會變成證人。
“白竹,傳我之令,不能留活口。”傅思穎的眉頭之跳,“我先去找江晚晚。”
“休想。”徐天驕揚手就將一個向她而來的年輕力壯的男子,用力的扯起,擲向了一邊。
男子摔在地上時,手裏的劍都被鬆開,丟到一邊。
“不能留活口。”傅思穎的雙目通紅,除了見到徐天驕氣力不小,更怕是江晚晚會逃脫出去。
這一計不成,他們也已經撕破了臉。
“是!”傅思穎身後的副將,提著大刀,砍向徐天驕。
徐天驕哪裏會怕這些人,提劍而上,目標卻是傅思穎。
傅思穎也發現不妥之處,忙喝著白竹再去尋著江晚晚的下落。
這女子不是說了嗎?江晚晚就候在旁邊,卻不知會是在何處。
“傅思穎,你不會得逞的。”徐天驕在傅思穎離開時,竟然大笑著喝著。
如果傅思穎稍稍用心些,會發現不妥之處,但她已被氣暈了頭腦,隻想著解決江晚晚,再無其他。
她被護送著回到馬車之內,立即就折返三不管,且她的人已經得到她的命令,將城門大關。
她要在太陽升起之前,將所有的麻煩解決掉。
江晚晚的身影,遙遙而立,竟是在城門外,竟無一人守在她的身邊?
“江晚晚,你竟然一個人?”傅思穎跳下馬車,緊握著手中的長劍,赤紅著雙眼,“你當我不敢要你的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