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有個小主意

關於倉雲邊疆的消息,全部都落到江晚晚的耳中。

江晚晚明知道必是有心人故意放出消息,卻依然令她心慌。

付婉推門而入,將一大碗湯擺在江晚晚的麵前,散發著濃濃的香氣,令人食指大動。

“趁熱喝著。”付婉催促著她,“這滿個城中都尋不到活禽,我可是花了大價錢,才請人捕來的一隻。”

付婉隻道湯很補,醫聖也讚同江晚晚多吃喝些有營養的補品,她便是毫不客氣,想到什麼便去尋著什麼。

江晚晚拿著勺子的手一頓,探頭看向鍋中,“這是鴿子?”

“當然,你之前就很愛喝呀。”付婉催促著江晚晚,叫她趁著熱喝,“肉也是要趁著鮮嫩的時候吃。”

江晚晚看著那碗湯,冒出一個念頭,“這個鴿子是從哪裏捕來的?”

該不會又是傅思穎的吧?

付婉才不理會是誰家的鴿子,這是她花了銀子請人捕來的,江晚晚就是要好好的喝下去。

“好喝!”江晚晚大喝一口,一股暖流湧入胃中,令她整個人都舒暢起來,轉眼間就將外麵的傳聞拋到腦後,舒暢得很呢。

付婉瞧著江晚晚將一大碗全部喝盡,很擔心的問她,“你是因為心情不好,才吃這麼多的嗎?”

留在江晚晚身邊的其他人,當然也會聽說城中傳播的消息,怕江晚晚會因為心情不佳而影響到身體。

“是你叫我多喝的呀。”江晚晚將麵前的碗一推,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當真愜意啊。”

付婉見江晚晚的確是沒有將外麵傳聞放在心上,心頭的那塊石頭也落了下來。

“你放心,我的心裏有數。”江晚晚冷笑著,“估計是傅思穎放出來的假消息,她會算計我,我就要上當嗎?”

付婉又陪著她坐了一會兒,才端著湯碗離開。

夜裏,江晚晚就收到信使送來的一封信。

信是加急而發,上麵還沾了血。

除了江晚晚之外,其他人都提起了那顆心,生怕蕭墨白是真的發生意外,但江晚晚卻是撫向心口,不屑的冷笑著。

“這種小把戲,我都是不屑玩的。”江晚晚丟出這句話,拿著信就回了房間。

信上的內容十分的簡潔,且是蕭墨白的字跡。

如果換成是其他人,在看到由蕭墨白親手所寫的信件時,必然心神大亂,甚至有可能做出魯莽的決定。

江晚晚在回到房中後,卻是再無動靜,誰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麼打算的。

最先來尋江晚晚的,是蕭映雪。

蕭映雪以為會看到江晚晚萎靡不振的模樣,卻發現她正翻來覆去的看著書信,她看不到信上寫的內容,隻知道江晚晚看著挺開心的?

“嫂子!”蕭映雪迅速的擠坐在江晚晚的身邊,張開雙臂,就將江晚晚抱在懷裏,“你有什麼決定,我和你共進退。”

外麵的風聲聽著不知真假,留下來的人才是最焦急的。

房門被擠得晃了晃,卻沒有被擠開。

江晚晚瞄了房門一眼,“估計是你的那兩個兄弟想要進來,你去告訴他們,我和你大哥都好得狠,不用去聽外麵的動靜。”

蕭映雪立即就跑到門前,將門猛的拉開,果然是蕭家兩兄弟,正漲紅著臉,拚命的想要擠進來呢。

“不要急了,嫂子好得很。”蕭映雪喝著說,“你們去看著院子各處,可不能讓小人有機可乘。”

在這三不管,還有誰能稱為“小人”?

“無事就好。”蕭弘章說道,“這不是怕嫂子的心情不好嘛。”

江晚晚好著呢,她已經將書信丟到一邊,正琢磨著要如何反算計傅思穎呢。

她突然跳到他們的身邊,雖然她的雙手護著腹部,但看著就是叫人心驚膽顫。

“我有一個好主意。”江晚晚雙眼放著光,單手扶著蕭映雪的手臂,笑著說,“你們擺出焦急的樣子,讓其他人也跟著亂起來,又要做得謹慎漂亮些,讓我們明個一早離城的消息,偷偷的放出去。”

原來是有小主意了!

蕭映雪也跟著豎起耳朵,十分有興趣的模樣,他們便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直到江晚晚將所有的想法和盤托出。

“如果她殺進來怎麼辦?”蕭映雪突然問。

那個傅思穎看起來像是個女瘋子,雖然傅思穎表現得像是一個普通正常人,但是表情時有瘋狂之相,看著令人厭惡。

江晚晚的計劃聽起來是很可靠,但架不住傅思穎發瘋。

何況,他們這一行人中,也有不會武的呀。

江晚晚就怕傅思穎沒有行動,冷笑著摸向腹部,“她呀,最好是不要來,隻要她出現,就是一大罪名,傅家不想認,都必須要認。”

她這究竟是什麼主意,竟是如此的神秘,由蕭家兄妹傳遞出去的消息都隻有“自己人”才知曉。

正如江晚晚的計劃,他們夜裏緊鑼密鼓的張羅著,準備帶著一隊人馬,帶上醫聖與方青,準備趕往倉雲之境。

他們做得十分隱秘,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們的動向,但這個消息依然秘密的傳入到傅思穎的耳中。

傅思穎在聽說時,猛的站起來,緊緊的握著手中杯,“你們且記著,隻要他們離開城中,就準備動手。”

白竹看著赤紅著雙眼,激動得開始發抖的傅思穎,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小姐,奴婢看那蕭……江小姐不似輕易上當的人,怕是其中有詐,還是小心為上。”白竹想要拉著傅思穎的手,細細再勸時,卻被傅思穎一手揮開。

“白竹,如果你再攔著我,休怪我不客氣。”傅思穎喝著,“還不快去。”

白竹低著頭,依傅思穎之計而行。

等到天微微亮時,就有一隊人馬悄悄的駛向城外。

城門已開,守城之衛也沒有過多的攔著,就放任著他們離開。

“我瞧著好像是蕭夫人的馬車呢?”

“無論是誰出城,上麵交待,你放行就是,管他們呢。”

城衛正低聲竊語時,忽然低下頭,恭敬的“送”著另一隊人馬離開。

這一隊,正是傅思穎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