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路走後,蕭墨白回到房間,江晚晚正坐在椅子上喝粥,一小口一小口吹完了往嘴裏送,自在的很。
蕭墨白彎著嘴角走到江晚晚的身邊,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說道:“人都走了,昨晚上折騰我這麼久,你睡得卻香,接下來你想怎麼辦?”
江晚晚聽到蕭墨白的話,笑得眼睛都眯起來,喝完最後一口粥後說道:“這幾天傅思穎會老實很多了吧,我沒什麼計劃,等過幾天再出城。”
“你確定要出城?”蕭墨白聽到江晚晚這話就皺了皺眉頭。
江晚晚點頭:“那是當然啊,我肯定是要出城的,傅思穎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我本來想狠狠收拾她一頓,但是你跟傅天路還是朋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就放她一馬,如果她非要找死,那就怪不得我。”
蕭墨白長吸了一口氣,點點頭說道:“不管你做什麼,一定要先跟我說,我好有個準備。”
江晚晚接著點頭,說道:“不必點心,安寧跟著我呢。”
蕭墨白聽到這眉頭一皺:“就是他跟著你我才更不放心,總是縱著你胡鬧!”
江晚晚笑著拉住蕭墨白的手說道:“那你沒發現自從安寧回來了,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練功,刻苦的要命,哪天你試試他的身手不就知道了。”
蕭墨白聞言眸子閃了閃,確實可行。
就在午後把左安寧叫過來,說要考一考他的身手,左安寧皺著眉頭說道:“安寧跟主子比不了。”
蕭墨白嫌左安寧囉嗦,沉著臉說道:“要是你連我都對付不了,還怎麼保護夫人,如果認輸你就直接跟著崔尚昊辦事好了。”
左安寧對於沒有照顧好江晚晚一直自責內疚,這一路尋回來遇到不少人和事,武功已然精進不少,現在聽到蕭墨白這樣說,心裏一緊,直接說道:“我要跟著夫人,保護夫人!”
“那就別廢話,動手吧。”蕭墨白說完立刻朝左安寧衝過去,左安寧沒想到蕭墨白竟然直接動手,連忙躲避蕭墨白的攻擊。
江晚晚從房間出來,拐到後院,看著兩人你來我往的不亦樂乎,她不會武功,但是會散打,看著這些招數,左安寧雖然跟蕭墨白交手,應付著有點吃力,但是卻還能一直在蕭墨白手底下遊走。
蕭墨白隻是想考一下左安寧有沒有進步,沒想到左安寧竟然能在他手底下過了這麼多招,又交手一刻鍾,蕭墨白停了下來。
左安寧雖然挨了幾下,腦門上也都是汗珠,但是人還是站得挺穩。
“我,我可以繼續保護夫人了嗎?”左安寧一邊調整著自己的呼吸,一邊問道。
還沒等蕭墨白說話,江晚晚在旁邊拍起了巴掌說道:“當然能啊!安寧你進步好大啊!”
左安寧聽到江晚晚這話,眸子一下亮起來,扯起嘴角說道:“我會更強的!”
江晚晚聞言笑著點頭,說道:“我知道,你肯定會更強!”
蕭墨白聽到江晚晚沒命誇左安寧,抿了抿唇,站在原地沒動。
江晚晚一見蕭墨白這表情就知道這家夥肯定吃醋了,然後趕緊走到蕭墨白的身邊,拉著蕭墨白的手,看著蕭墨白的眼睛說道:“夫君,你怎麼這麼厲害?”
蕭墨白明知道江晚晚是故意恭維他,但是看到江晚晚的臉還是忍不住心情好起來,彎著嘴角說道:“我哪裏厲害了?”
江晚晚眼珠子轉了轉,伸出一個手指頭,在蕭墨白的身上畫圈圈,小聲說道:“哪裏都厲害啊,這還用我說嘛!”
蕭墨白瞬間就看懂了江晚晚話中的深意,臉上一熱,伸手抓住江晚晚的手,小聲說道:“別鬧!”
左安寧不知道倆人發生了什麼,但是他耳力極佳,聽到江晚晚誇獎蕭墨白,也跟著說道:“主子自然是什麼都好,我還要繼續努力,爭取在主子手下過更多的招。”
蕭墨白:……
江晚晚聽到左安寧的話,笑起來,蕭墨白瞪了江晚晚一眼,然後對左安寧認真說道:“我最近有事要忙,你必須寸步不離的跟在夫人身邊,如果再有閃失,那你就提頭來見!”
左安寧神色也嚴肅起來,說道:“還請主子放心,安寧一定誓死保護夫人!”
江晚晚聽到這兩個大男人的話,無奈的翻了個白眼,說道:“我真的沒事,不會有事。你們不用下軍令狀好吧?”
等蕭墨白考驗完左安寧,陳向禹就過來找蕭墨白:“京都那邊有消息了。”
蕭墨白聞言說道:“進去說。”
幾個人走到蕭墨白的書房,江晚晚也跟進來,蕭墨白說道:“晚晚確定要聽?”
“有我不能聽的?”江晚晚笑著問道。
蕭墨白搖頭說道:“我這裏沒你什麼不能聽的,說吧。”
陳向禹接著說道:“梁國在倉雲邊境蠢蠢欲動,現在西海州府也募兵完畢,本來朝中商議要趕緊動兵,把梁國趕出大周,可是皇帝聽到了忠勇侯的風吹草動,一直按兵不動。”
“這就給我們機會了。”蕭墨白眸光一深,接著說道:“給忠勇侯去信,讓他按兵不動,等倉雲邊境打起來,竟讓他一天一封請戰書遞到朝堂上,然後給左右宰相各一封,讓他們求情,說戰事緊急,刻不容緩。”
江晚晚聽到這,覺得蕭墨白簡直是天才,然後問道:“我們怎麼知道梁國什麼時候開戰?”
“我們不會給他們機會猶豫,趁兩邊都緊張,打起戰鼓,搖旗呐喊,先去打倉雲城的梁軍一波,然後馬上撤退,他們自然會攻過來。”
蕭墨白把自己的想法說給江晚晚聽,江晚晚聽完朝著蕭墨白豎起了拇指說道:“無毒不丈夫!”
陳向禹在旁邊聽到江晚晚的話,抽了抽額角,他怎麼覺得這話不是什麼好話,可是他這未來舅兄竟然還能笑得如沐春風,果然真是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陳向禹聽到蕭墨白說完,緊接著問道:“那我們什麼時候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