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穎回到自己的府上,氣得又想甩東西,身邊的侍女攔住傅思穎說道:“小姐,氣大傷身,再這麼摔下去,好東西都要砸沒了。”
傅思穎聞言,扭頭看向那個跟她一起長大,比她還大兩歲的侍女白竹,怒氣衝衝的問道:“怎麼,你也來教訓我?”
白竹這個時候沒有避諱,把其他人都屏退下去,拉著傅思穎的手說道:“小姐,我們從小一起長大,說句不中聽的話,我一直把小姐當成自己的親妹妹,我也知道小姐對我好,但是小姐,為了一個男人,還是一個已婚的男人,真的值當嗎?”
傅思穎聽到白竹的話,心中的怒氣更甚,咬牙說道:“你一直跟在我身邊,難道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他?為了他我付出多少?”
白竹歎了一聲,她是局外人,所以看得格外清楚,自從小姐遇到了蕭墨白,一整顆心都撲在蕭墨白身上,但是落花有情流水無意,蕭墨白從始至終都沒有給過小姐一絲絲回應,小姐之所以變成現在這樣,有可能對蕭墨白已經不是愛了,可能由愛生恨,愛而不得最是癡苦。
“小姐,那你想想,你做的這些,蕭大人可給你回應過?”
白竹此言一出,傅思穎的臉色就沉了下來,白竹接著說道:“小姐可記得小時候,我們府上有段時間飛進來很多蝴蝶?”
傅思穎的注意力被白竹說的事吸引過去,看著白竹低聲說道:“記得。”
“那時候我們都還小,那些蝴蝶又特別漂亮,小姐你想要,然後首領在府上轉了好幾天,挑了一個最大最漂亮的蝴蝶抓給了小姐。”
白竹繼續說著,傅思穎想到傅天路,表情緩和了一些,說道:“那是因為哥哥寵我,我想要什麼哥哥都會給我。”
白竹看著傅思穎表情好了點,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但是後來那個蝴蝶死了,小姐還傷心很久,我永遠也忘不了小姐當時說過的話。”
傅思穎挑了挑眉,問道:“我說什麼了?”
時間過得太久遠了,傅思穎一時間都想不起來,隻記得那個死了的漂亮蝴蝶讓她很傷心。
白竹笑了笑說道:“小姐你那個時候還很小,不記得正常,你說,以後誰都不準捉蝴蝶。”
傅思穎聽到白竹這話,終於笑了出來,說道:“這有什麼稀奇的,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麼。”
白竹看到傅思穎笑了,也跟著笑起來,說道:“但是還有下一句話啊。小姐下一句就說道,看來這些蝴蝶不屬於我,雖然它們漂亮,但是不屬於我的東西我也不稀罕要。”
傅思穎聽到白竹這話,挑眉問道:“我真是這麼說的?”
白竹點頭說道:“是真的,奴婢什麼時候偏過你呢,不信問問首領就知道奴婢說的真假了。”
傅思穎看著認真的白竹,看了好久,才說道:“白竹,我都說過多少次了,在我麵前不要說奴婢兩個字。我不喜歡你跟我搞得很生疏。”
白竹聽到傅思穎這話,笑著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下次肯定不會了。”
傅思穎聽到白竹的話,抿了抿唇,心情平複下來,看著白竹說道:“我知道你為什麼跟我說這些,你無非是把蕭墨白比作蝴蝶,提醒我,即使這個男人再好,不屬於我,就讓我不要稀罕。”
白竹知道傅思穎聰明,隻要一點就透,但是沒想到傅思穎會直接說出來。
白竹尷尬地看了傅思穎一眼說道:“小姐是個明白人,我家小姐這麼好,肯定會有大把的男人喜歡,小姐,我覺得你就是像小時候一樣,被迷了眼。”
傅思穎伸手敲了白竹的腦袋一下,白竹捂著腦袋驚訝地看著傅思穎說道:“小姐,你幹嘛打我?”
傅思穎笑著又伸出手去說道:“我不僅打你,我還要撓你呢!”
說完這話,就跟白竹一起玩鬧了起來,此時傅天路站在傅思穎的門外,聽到裏麵的笑鬧聲,鬆了口氣,門外的丫鬟看到首領站在門外,小聲問道:“首領,用不用通報?”
傅天路搖搖頭說道:“不用,不要跟小姐說我來過。”
丫鬟點點頭,看著傅天路離開。
傅思穎跟白竹玩鬧了一會兒,憋悶的心情好多了,兩人躺在床上,傅思穎盯著床頂,眼前閃過蕭墨白緊張江晚晚的畫麵,然後臉色就沉了下來。
白竹偏過頭去看到傅思穎沉下來的臉色,小聲問道:“小姐,你怎麼了?”
傅思穎淡淡說道:“阿竹,你知道嗎,我們小時候抓的蝴蝶,就是在我們手裏,你沒見過它在別人手裏是生還是死,所以可以特別的灑脫說自己不要,但是我見過蕭墨白對人好的時候是什麼樣,就格外想要這樣的好,你懂嗎?”
白竹見傅思穎還是沒想通,在心裏歎了口氣,輕聲勸說道:“小姐,這世間還有很多美好的事情等著你去發現,等著你去做,何必把目光隻投放在一處呢?還記得你跟我說過的話嗎,你說等我們都長大了,你就帶我出去策馬遊疆,看看著世間的繁華!”
“說實話我長這麼大,還沒出過三不管的城門呢!”
傅思穎轉頭看向一臉向往的白竹,拉住白竹的手說道:“這有什麼難的,等再過一些日子,外麵太平了,我就帶你出去玩,你想去哪我們就去哪!”
“真的?”白竹聽到傅思穎這話,驚喜的問道。
傅思穎看著白竹眼裏的光,用力點點頭,說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白竹聽到傅思穎這話,翻身抱住傅思穎,說道:“小姐你真好,阿竹這輩子沒什麼大出息,隻希望小姐能夠平平安安的,快快樂樂的過一輩子,阿竹就心滿意足了,小姐,外麵的世界很寬廣,等我們出門了,我就給小姐找一個好夫婿。”
傅思穎聽到白竹這話,扯了扯嘴角,眼裏的目光深了下去,心想,阿竹,你不明白,感情不是一個人可以控製的,你越是看到了他的好,越是得不到,就越想要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