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當著孩子的麵耍流氓

陳向禹看著蕭墨白笑得有點無奈,說道:“本來想等到春暖花開,現在天氣都暖和起來了,但是又遇到這樣的事情了,未來舅兄,你說這叫什麼事兒?”

蕭墨白聽到陳向禹的稱呼,笑著說道:“我在這裏跟你賠個不是了,等這件事解決了,我肯定給我妹妹十裏紅妝嫁到陳家。”

兩人說到這,都笑起來,笑了一會兒蕭墨白神色認真地說道:“你為了映雪,堵上了陳家的所有,值得嗎?”

陳向禹聽到蕭墨白這樣問,又反問道:“你覺得你的妹妹值不值?”

蕭墨白朗聲笑道:“我蕭家的女兒,自然值得世間最好的兒郎!”

蕭墨白這句話傳到蕭映雪的耳朵裏,蕭映雪一怔,偏過頭去看蕭墨白,蕭墨白的目光也跟蕭映雪的對上,蕭映雪從來沒聽過蕭墨白說過這樣的話,看到自家大哥肯定的目光,心中感動,鼻尖就酸了起來。

江晚晚走過來,攬住蕭映雪的胳膊在旁邊說道:“別看你大哥平時裝得什麼都不在乎,你們在他心裏也很重要。”

蕭映雪聽到江晚晚的話,點點頭,眼淚從眼眶裏掉出來,伸手擦掉了眼淚,然後說道:“我知道的,大嫂。”

徐天驕看到一行人都熱淚盈眶地,揚聲說道:“哎呀,你們煩不煩,一見麵就哭哭啼啼的,要不要開飯,我都餓了。”

眾人聽到徐天驕這話,頓時都笑了起來。

江晚晚對徐天驕說道:“行了,知道你趕路累了,我們邊吃邊說怎麼樣?”

上官福樂此時說道:“飯菜已經做好了,我們去吃飯吧!”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到飯廳,江家一家三口外加上忠勇侯夫人,還有醫聖等人都等在飯廳。

大家見麵都互相打了招呼,紛紛落座,這熱鬧的景象,江晚晚已經許久沒見了。

小一輩的坐在一起,吃得都熱鬧,等吃到差不多,忠勇侯夫人和江老太太還有江紹遠紛紛都找借口先回去了。

醫聖也說要回去製藥,方青要跟著回去,醫聖卻拒絕了:“你留在這,蕭夫人現在恐怕忙的很,不能照顧付婉,你在旁邊看著點。”

方青看了一眼付婉,然後點了點頭,又重新坐下。

江晚晚看到方青和付婉,笑著跟大家介紹:“這位是方青,這位是付婉,付婉現在還不太會說大周話,這兩位是我逃亡路上相識的,在村落裏他們對我很照顧。”

江晚晚說完這話,眾人都朝方青和付婉敬酒,感謝兩人對江晚晚的照顧,付婉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多靚男美女,一時間眼花繚亂,還是方青給擋了兩杯酒,這才回過神來。

徐天驕看著付婉跟江晚晚說道:“這姑娘看著就麵善,肯定是個好相處的。”

江晚晚笑著說道:“還別說,在村落裏遇到付婉的時候,我第一眼就覺得她跟你好像,想你的時候我差點都哭出聲來。”

徐天驕聽到江晚晚這話,咧嘴一笑,喝了一口酒說道:“能得晚晚思念到痛哭流涕,我也值得了啊。”

上官福樂瞪了徐天驕一眼,說道:“你還有臉說這話,你知不知道我為你流了多少眼淚?有什麼計劃為什麼不提前跟我們說?”

徐天驕一聽上官福樂的話,扯了扯嘴角,心虛地說道:“這不是事發突然嘛,而且當時在京都處處受人鉗製,怎麼通知你們嘛,我錯了我錯了,好福樂別生氣,我自罰三杯怎麼樣?”

說完這話,徐天驕就連喝了三杯酒,江晚晚看著徐天驕喝完酒,笑著打趣道:“你可別喝醉了,在這裏醉了可沒有張子儀給你折騰。”

徐天驕聽到張子儀的名字,抿著唇說道:“這家夥興許不知道多逍遙呢,誰稀罕折騰他。”

“今天我回來的時候,就覺得福樂有點不對勁,一提到你就欲言又止,現在當事人在這,我也不問福樂了,你給我說說,你都做了什麼衝動的事兒了,竟然惹得福樂哭了好幾回。”

江晚晚一邊喝著特意為她做的補湯,一邊問道。

徐天驕歎了口氣,看了蕭映雪一眼,蕭映雪聳聳肩膀,示意她也無能為力,於是徐天驕認命地說道:“也沒做什麼,也就是在趙啟博那王八羔子回京冤枉你跟蕭墨白的時候,我給他堵在大街上,本來想抽他兩鞭子解氣,結果讓張子儀那家夥給擋了。”

想到張子儀後背上的傷,跟自己小腿上的傷互相呼應,徐天驕抿了抿唇。

江晚晚一聽到趙啟博的名字,神情一怔,隨後笑道:“那你可真得抽他幾鞭子才好。”

說完這話,蕭墨白伸手拉住江晚晚的手,對他們說道:“前幾天趙啟博已經讓我在遼州郡主城手刃了。”

眾人一聽都是十分驚訝,隻有徐天驕高興的拍巴掌叫好,朝蕭墨白舉起酒杯說道:“蕭大人果真是人中龍鳳,報仇都不用等十年,來這杯是我敬你的。”

江晚晚看著高興的徐天驕,抿著唇笑了起來,蕭墨白也不推辭,舉起自己的酒杯,卻偏頭看向江晚晚,十分熟練地詢問道:“娘子,我可以喝吧?這可是徐五姑娘敬的酒。”

眾人一聽蕭墨白這話,都是瞪大了眼睛,想他蕭墨白在京都的時候,大家什麼時候見過蕭墨白這個樣子了,就算寵江晚晚,也沒見他寵到連喝口酒都要詢問一下的啊!

方青看到蕭墨白和江晚晚微笑的畫麵,一邊付婉看到方青發怔,小聲說道:“晚晚姐和姐夫是不是很配?”

方青回過神來,笑著說道:“你應該聽不懂他們說話,剛才蕭大人問晚晚可不可以喝酒。”

付婉睜大眼睛,又扭頭看了一眼江晚晚那邊的方向,隻見江晚晚笑著說了句什麼,蕭墨白就把手裏的酒喝了。

這個世界上還有男子能夠寵愛女子寵愛到這個地步嗎?

徐天驕此時看著蕭墨白和江晚晚秀恩愛,抿著唇長歎一聲:“世道不公啊,竟然對我這麼殘忍,跟著映雪一路,吃了一路狗糧,來到西海州府,還處處都被恩愛秀了一臉。”

“那不如我讓人去京都把張子儀給抓過來吧,這樣下去你要是胖到張子儀認不出來可怎麼辦!”江晚晚笑著打趣道。

徐天驕瞪了江晚晚一眼說道:“去去去,要不是看在你是我未來親家母的份上,我肯定不和你玩!”

“呦,你現在就預定上了?”上官福樂看著徐天驕說道。

“那是,兵貴神速知道嗎?你們是不是都沒想到這一層呢!”徐天驕笑得極其得意。

這個時候蕭墨白說話了:“徐五姑娘的建議也不是不行,隻是徐五姑娘的爹要是張子儀,我就得另外考慮考慮了,畢竟……我覺得張子儀配徐五姑娘還差點意思。”

徐天驕說完話,正得意的喝酒呢,聽到蕭墨白這話,差點沒忍住噴出一口酒來,好不容易把酒吞進肚子裏,徐天驕目瞪口呆地看著蕭墨白,對江晚晚說道:“晚晚,這是你家蕭大人嗎?會不會來的路上讓人掉包了?”

江晚晚笑著看著徐天驕說道:“如假包換,隻不過以前有一些隱藏技能沒有被開發出來,以後你們會慢慢見識到的。”

蕭墨白說完剛才的話,就一直抿著唇,聽到江晚晚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話,更是彎大了嘴角。

蕭映雪見她們都吃喝差不多了,也倒出一杯酒,對著徐天驕舉起來。

徐天驕見蕭映雪這動作,放下吃東西的筷子,說道:“呦嗬,行啊,小雪兒,你現在也學會灌人酒了?”

蕭映雪笑著說道:“我這不是灌你酒,我這是要感謝你,謝謝你在我受難的時候,什麼都不想站在我這邊,也謝謝你,為了救我,放棄自己在京都的生活,背井離鄉跟我們漂泊。”

徐天驕就受不了別人煽情,聽到蕭映雪這話,舉起一杯酒說道:“你說的這話我都不接受啊,你們是我的好朋友,什麼時候為朋友兩肋插刀,是一件值得宣揚的事情了,是值得拿這件事來邀功的事情了?為你們做的所有事,都是我自己心甘情願的,不用你們感謝,但這杯酒我得喝。”

說完這話,徐天驕仰頭把酒杯裏的酒喝得一幹二淨。

所有人聽到徐天驕這話的時候,心中都非常澎湃,是啊,什麼時候為朋友兩肋插刀也是值得邀功的一件事了,這就是自己的事情嗎?

這是自己的底線和原則,他們相信,不管是誰出了這種事情,他們都會像徐天驕那樣為了對方奮不顧身。

於是這一趴過去後,江晚晚看著喝得差不多的眾人,靠在蕭墨白的肩膀上說道:“現在可真好。”

蕭墨白伸手拉住江晚晚的手,捏了捏江晚晚的手背,說道:“我們會一直這樣下去的。”

“希望如此。”

眾人把分開後各自發生的事情,都言簡意賅的說了一遍,交換了一下信息,然後這才紛紛回了各自的院子房間休息。

蕭映雪和陳向禹沒有成親,自然是分開睡,而江炫林為了給上官福樂一個印象深刻的大婚,也沒有跟上官福樂同房過。

這樣兩個男人睡一間,兩個女人睡一間,還能來個深夜臥談會。

徐天驕洗漱完後,躺在床上,翻身抱住蕭映雪,歎了口氣說道:“今天要是張子儀也在就好了,他呀,酒喝不了二兩,但是臭屁一個頂兩個。”

蕭映雪笑著問道:“驕驕你是不是喝醉了?”

徐天驕傲嬌地哼了一聲說道:“告訴你個秘密,我是千杯不醉,誰想把我喝多,還得練幾年。”

蕭映雪知道徐天驕是想張子儀了,逃亡這麼久,時刻得提心吊膽不說,她跟陳向禹有時候真情流露,徐天驕看在眼裏就算不說出來,心底也肯定不怎麼好受。

想到這蕭映雪有點自責,扭頭看著徐天驕說道:“驕驕,對不起,把你拖累進來。”

徐天驕瞪了蕭映雪一眼,說道:“說什麼話呢,我不是說了,我是心甘情願的,你想啊,要是你們都走了,我自己一個人在京都,還處處都要看那狗皇帝的臉色,以我這個性格,說不定衝動之下給家族帶來什麼禍患,所以跟你們走才是最好的選擇,隻不過……”

蕭映雪知道徐天驕要說什麼,於是接著說道:“隻不過張子儀沒法跟你一起走,你有點難受是不是?”

徐天驕抱著蕭映雪,把腦袋拱在蕭映雪的頸窩,小聲說道:“嗐,天下男人千千萬,這個不行,我就換一個,興許走遍千山萬水,說不定還真能遇到一個比張子儀還好的呢!”

蕭映雪抿著唇笑道:“你就嘴硬吧,當初要是真有這樣的想法,你也不會被氣得吐血了。”

徐天驕被蕭映雪揭了老底,哼哼兩聲說道:“不準說話,睡覺!”

這邊徐天驕和蕭映雪臥談剛結束,江晚晚跟蕭墨白也洗漱完畢上床躺好。

蕭墨白剛躺到床上,江晚晚就側過身來,蕭墨白自然的伸手接過江晚晚,把被子給江晚晚搭在身上,問道:“困了吧?”

江晚晚搖搖頭說道:“我睡了一下午,到現在還不困呢。”

蕭墨白笑了笑,說道:“那你問問孩子困不困?”

江晚晚把手放在肚子上,然後過了一會兒又抬頭看著蕭墨白說道:“我剛才問了,孩子說它也不困,想讓爹爹講故事聽。”

蕭墨白聽到江晚晚這話,挑了挑眉,垂眸就看到仰頭看著他的江晚晚,江晚晚自從懷孕後,皮膚好像變得更好了,光滑的臉上好像都泛著一層柔和的光。

蕭墨白情不自禁的垂下頭,朝著江晚晚的嘴巴親了一口。

江晚晚捂住自己的嘴巴,瞪了蕭墨白一眼說道:“你竟然當著孩子的麵耍流氓!”

蕭墨白把江晚晚的手扯開,說道:“怎麼能是耍流氓呢,我剛才分明聽到孩子說想要爹爹親親完後再講故事的。”

江晚晚沒想到蕭墨白竟然能學得這麼快,“嘖”了一聲,說道:“孩子說困了,不想聽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