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晚看著醫聖,有點擔心的問道。
醫聖嘴唇彎了彎,問道:“實驗?夫人難道不想知道自己跟蕭大人之間的聯係嗎?”
“說實話,我更想活命。”江晚晚實在地說道。
醫聖看著江晚晚,覺得她真是一個妙人兒,怎麼說呢,就感覺跟這世上的女子都有點不一樣。
“一切都聽從夫人的,要命倒不至於,要點血可以嗎?”
醫聖也跟著江晚晚的語調說道。
江晚晚看著醫聖抓著自己手腕的手,又看向蕭墨白,說道:“如果能治得了我夫君,要點血當然沒問題。”
醫聖笑了,說道:“那我們就先試試?”
江晚晚猶豫了兩秒鍾,說道:“試試就試試。”
說完這話,江晚晚跟醫聖對視了一眼,幾秒鍾過後都笑了出來。
醫聖對方青說道:“去把我的黑缽拿過來。”
方青聽到自己師傅說到黑缽臉色一變,猶豫地說道:“師傅……拿黑缽做什麼?”
醫聖聞言看向方青,眸子閃了閃說道:“自然是要替蕭大人和蕭夫人看病,否則我讓你拿缽做什麼?”
方青自然知道師傅的黑缽裏養得是蠱蟲,隻是這蠱蟲可以害人,也可以救人,他師傅有兩種缽,黑色的是救人的,金色的則是可以要人命的。
聽到醫聖的話,方青看了江晚晚一眼,轉身回去拿黑缽了。
剛一出門,方青就看到從外麵溜達回來的付婉,付婉因為大哭了一場,眼睛還是有點紅,在看到方青的時候,馬上轉身往別個地方去了。
方青看著付婉的背影,歎了一口氣,想到還有正事,趕緊回他和醫聖的營帳拿黑缽了。
醫聖在方青出去之後,看著江晚晚說道:“蕭大人能娶到夫人這樣的女子真是好福氣。”
江晚晚聽到醫聖這話,扭頭看了一眼蕭墨白,又給蕭墨白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笑著說道:“我也是這樣覺得的。”
“哈哈。”這是醫聖今天第三次笑出聲來,比他這一年笑得次數都多,醫聖看著江晚晚好不謙虛的神色,笑著說道:“夫人乃是奇女子,夫人放心,隻要有夫人在,蕭大人是不可能看上別的女子的,朱玉在前,其他的都是魚目。”
“可是總有人不自量力,覺得自己是珍珠。”江晚晚也笑著說道。
醫聖點點頭說道:“這世上被美色迷惑的人有很多,但是迷途知返的人很少。”
“這就是世俗嘛,優秀的人招人喜歡也沒辦法。”江晚晚如有同感,與有榮焉。
醫聖抿了抿唇,說道:“有些話我思索了很久,明知道不當講,但我還是想說一說。”
“醫聖但說無妨。”江晚晚聽到這話,看向醫聖的時候,麵色也認真起來。
醫聖說道:“我那不爭氣的小徒弟,估計也是因為夫人的美色,所以迷路了,要是有什麼不應當的舉動,還請夫人寬宥。”
江晚晚沒想到醫聖會跟她說方青的事情,怔了一下,然後說道:“實不相瞞,其實早在村落裏的時候,我就已經跟方青說明白了,而且我覺得方青對我的喜歡,真的就像是獵人在山林裏看到一隻蝴蝶被吸引了一樣,他真正喜歡的人應該另有其人。”
醫聖看到江晚晚如此坦蕩,心中惋惜,要是江晚晚還沒有嫁人該多好,真給他當徒媳,那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醫聖也不必擔心,方青是個聰明人,他會走出來的。”江晚晚看著醫聖寬慰道,“而且,我還真不希望失去方青這個朋友,跟他相處很舒服。”
江晚晚說到這的時候,方青正好掀簾子走進來,把江晚晚的話聽得一字不漏。
醫聖和江晚晚同時看向方青,方青怔了一下,心中五味雜陳,但更多得確實覺得心中那根結好像解開了。
他或許是在山裏待得太久了,看到江晚晚這樣的女子,一下子驚為天人,就被她而吸引,喜歡的時候也是真的,但是自從他知道江晚晚有了家室的時候,他在心裏已經把那種喜歡掐斷了,隻是解不開那種別扭,而且江晚晚像是有一種魅力,總是會吸引別人向她看去。
江晚晚看到方青發怔,也沒有避諱這個話題,直接走到方青麵前,說道:“方青,如果你還願意你跟我做朋友,我們重新認識一下,我本名江晚晚,我的夫君是蕭墨白,所以當初我告訴你我的名字的時候,是冠上了夫姓。”
聽到江晚晚如此開誠布公,方青似乎也沒有那麼別扭了,手裏拿著黑缽,抬頭看著江晚晚,說道:“這次你說的是實話。”
江晚晚看著方青清澈的目光,挑眉笑道:“當然,我從來不騙自己人。”
自己人。
方青聽到這三個字,心裏忽然覺得十分熨帖,原來他一直惦念的不是江晚晚的回應,而是希望在江晚晚的世界裏能有一席之地,跟這樣的女子做朋友,做自己人。
方青低聲笑了笑,然後舉起黑缽,對江晚晚說道:“東西我拿來了,抓緊吧。”
醫聖看到江晚晚如此大方坦蕩的解決了這件事,小徒弟也好像解開了心結,心中也暢快不少,扭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蕭墨白,心中竟然隱隱有了些羨慕,這樣的妻子,恐怕得修了幾輩子的福分才能在這輩子遇到。
方青把黑缽放到醫聖的手裏,江晚晚盯著那黑不溜秋的還帶著蓋子的黑缽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醫聖對江晚晚也沒什麼好避諱的,直接說道:“夫人可聽過蠱蟲?”
我次奧,不是吧?
江晚晚聽到醫聖這話,嚇得差點爆出一句國罵,這書裏還有會玩蠱蟲的大師呢?是不是她改變了主線,所以把地圖也拓展了啊?
醫聖看到江晚晚驚慌的樣子,笑著問道:“看來蕭夫人是聽說過了。”
“啊,那肯定聽說過。”江晚晚說道,然後又聽到醫聖問道:“蕭夫人害怕?”
江晚晚盯著醫聖手裏那黑缽,想到裏麵會有什麼奇形怪狀的小蟲子,就一陣肉麻。